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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与人之间寻找快乐,就是君子的本心啊。
抬头的时候不惭愧于天,低头的时候不惭愧地,这不就是君子心中最快乐的事情吗,还有人谁不知道吗?
开篇写完,后面再叙述三乐的快乐,加以佐证。
一口气写完全文,距离交卷正好还有一刻钟。
而这篇写完,竟然一个错字也没有,甚至都不能再抄一遍。
县试第三场,再复,交卷!
整个考场都是交卷子的声音。
纪元摸摸肚子,这是真饿了。
早上没吃完的饼虽然凉透,但还能充饥。
五场考试,已经过一大半。
只剩最后两场了。
考!
继续考!
巡逻的考官看看整个县试年纪最小的纪元。
他真的像其他学生说的那般,怎么越考试越精神?
其他学生考了几天的试,这会都跟蔫了的鹌鹑一样,他怎么精神奕奕的。
大家都是上过学的人,他这种性格还是平生未见啊。
也不知道县试他会不会过,过了的话,又是什么名次。
中午休息的时候,纪元甚至还浅浅睡了一觉。
只有养足精神,睡好觉,才能更加认真考试!
考官跟捕快嘴角更抽抽了。
其他考生晚上都不一定能睡着,你怎么还能午休,心怎么那样大啊。
下午考试,午睡一会的纪元写得更快了。
第二日下午的考试,少了一篇四书文章,多了一篇《孝经》,这本必考内容,每次重要考试都会有,答的不用新颖,只要切题即可。
晚上继续睡在席舍内,纪元都快习惯了。
转眼就到二月初八早上。
这也是最后半日的考试,只要过了今天上午,县试便考完了。
整个考场都弥漫着一种情绪。
累。
太累了。
连着五场考试,吃喝拉撒都在这。
很多人衣衫都不整了,头发也懒得管。
没办法,又累又疲惫,身心俱疲的那种。
考试真的太难了。
还有人在想,要是跟其他县那样,考一场休息几天就好了。
牢骚心里可以发,但题还是要做的。
纪元都感觉到了考场的躁动,大家翻卷子的声音都能听出怨气。
而第三日,也就是第五场的考试,竟然格外简单。
第五场考试,只考一篇经论,再加一首试帖诗。
试帖诗题目就那几个,大家随便写写就行。
经论更简单了,本以为要写文章,没想到是默贴。
是的,回到读书最开始的基本功,背默。
只要默写出其中一段即可。
五经五道题,只答一道即可,多了还不让答。
纪元揉揉眼睛。
他没看错吧?
怎么这样简单?!
简单到考场众人都啊了一声。
随后捕快立刻呵斥,大家才安静下来。
纪元冷静下来,明白怎么回事。
之前也讲,县试的考试像海选。
一轮一轮地过。
第一场考试的试卷晋级一部分,没晋级的人试卷都不用看。
第二场考试再晋级一部分。
等筛选到第五场的时候,人数差不多已经定了。
今年正荣县县试有十二个名额,估计到第五轮的时候,只要文章,试帖诗不太差,县试就可以过关。
故而出题夫子在最后一日,给他们留了个空子,放松放松吧,学霸们。
还是拿选秀举例。
选秀最后成团又不止一个人,一关关地过下去,当前十二就好了。
当然,想要冲第一的,还是要认真答题。
其他名次可以不管,县试前三,还是要评的。
纪元本就是认真的性子,不就是默贴吗,写。
不就是试帖诗吗,他也写。
写就对了。
中午,县试第五场结束。
考完了,终于考完了。
所有学生收拾好东西,按照顺序出考场。
纪元走出席舍的时候,下意识遮了遮阳光,在席舍两天多,阳光都显得刺眼。
他整个人精神还好,就是每日随便洗洗脸,感觉有些别扭,很想出去换身衣服洗个澡。
其他考生神色萎靡,还有个踉踉跄跄的,直接扶住纪元,并下意识道:“扶我一下,扶一下。”
纪元刚动手,对方就道:“算了,你这么矮,我也不好意思扶了。”
纪元:?
要扶就扶?
人身攻击啊!
后面过来的蔡丰岚,常庆被这一幕逗笑,脸上的疲惫更明显了。
考一次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