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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不置可否。
原晴之决定主动出击:“所以。大人什么时候才会愿意将玉佩还给我?”
“看我心情。”
这狗东西!
其实原晴之也没有那么想把玉佩拿回来,她只是遵循了武五在戏本里的人设。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之只要虞梦惊别盯着她搞就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祈祷起了作用,或者意识到原晴之并非玉佩持有者,在她面前作妖对看乐子毫无作用后,接下来某人的确安分了不少。
等到天光大作,原晴之才总算把该做的卫生做完,在两排巫祝的瞪视和辱骂中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这里。回到巫舍后,直接倒头大睡。
另一旁,禁殿又重新恢复了平日的空旷死寂。
巫女离开后,虞梦惊重新恢复百无聊赖。
他灵活地翻回房梁,又开始继续面无表情地用小石子砸长明灯玩。
奇怪。明明是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巫女,胆子小得跟老鼠一样。即便因为有面具遮挡所以一时受挫,但若是他真想,想要掌控她也不过易如反掌。
可某些时候,又总会给他一种流沙渗于指缝的奇怪观感。
好不容易被原晴之恢复原样的灯盏再次被石块击倒,不知道从哪一盏开始,琉璃碎裂,灯油撒了一地,燃烧起绵延的火焰。
少年厌恶地盯着那火,忽然又像想起什么,抬头看了眼殿门外。
更早一些的时候,在原晴之进去禁殿后,外边仿佛被摁下休止符那样压抑沉寂。
神职人员们停止了争吵,众人用无比阴沉的目光注视着这座巍峨诡异的禁殿。
“卑贱的巫女,本该以死谢罪,竟然让她得到了靠近大人身边的机会。”
“若是送饭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不远处,正在巡逻的元项明将这一切收入眼中。他忍不住按住自己的眉头。
圣泉神宫里的人实在太不对劲了,这样下去,他肩负家族血海深仇,苦苦谋求的造反大计真的能成功实现吗?若是能实现,那一颗曾经被他不得不放弃的真心呢?
一想到方才看见浴池内的一幕,心脏抽痛的感觉仿佛还历历在目。那个少女明明面容陌生,却时常给他惊人的熟悉感。
终于,这种诡异的氛围在临近天亮时逐渐平息。
侍卫们将逗留的神职人员劝走。不多时,禁殿外便恢复了宁静。
因为心绪不定,元项明来回巡视。
隔着人群,他恰好扫过地上那筐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湿透衣服,目光猛地停住。
恰在此时,神殿内再次传来金铃摇响。
“指挥使大人!”
元项明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匆匆给得力下属使了个眼色,见后者心领神会上前去收走衣服后,这才心事重重地踏上了禁殿的台阶。
一夜内两次踏足这里,但经历一场浴池风波后,这次早已没了上次的心情。
他就着殿门推开的一条小缝原地半跪,垂首道:“司祭大人,您有何吩咐?”
半晌,没有回应,只有阴嗖嗖的穿堂风呜咽奏鸣。
视野尽头,伴随着红棱出现的,还有一截赤金脚链。
“铛——”
有什么东西从禁殿内被扔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准确无误地落到元项明脚边。
那是一块素白色的玉佩,上边刻着一个“师”字。
“师指挥使,这是你的东西吧。”少年漫不经心的声音从顶上落下。
“......回大人的话,的确是臣的东西。”
“那就有意思了。”暗红色的衣角一点一点晃荡,持续给人施压:“我从一个巫女手上得到了这枚玉佩。你应该清楚,神宫内禁止私通。一旦被发现,将以霍乱宫廷罪处理。”
圣泉神宫对神职人员的要求极高,列出各种各样的罪行和对应的惩罚。奈何新任司祭上位后,这些规矩便全部如同虚设,唯一仅剩的处理办法就是扔入圣泉喂鱼。
“请大人明鉴!”
果不其然,听见这句话后,元项明瞳孔骤缩:“那枚玉佩是臣入宫前所赠!至于为何赠出......上边的确有一段渊源过往。”
根据这些天值守神宫的观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位神秘诡谲,可以洞察人心的司祭面前说谎毫无意义。于是在权衡利弊之下,主动交代了自己前些年在宫外那段受伤被救,意外私定终生的往事。只是在时隔多年,再次描述的时候,元项明总觉得那些过往的记忆仿佛被蒙上一层琉璃,怎么落不到实感。
就好像......描述的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一般。
“哦,原来曾经还有这么一段过往。”早已知晓一切的虞梦惊用手撑着脸,忽然提起一个无关话题:“我记得皇帝老儿是不是准备点你为公主驸马?”
“前段时间陛下确实提过此事,但臣已经婉拒。”骤然被打断思绪,元项明皱了皱眉,而后很快舒展:“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