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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主还说不定呢。”
穆婉怯怯的看了谢珩一眼,似乎又有了底气,“国公爷不是说妇孺之间的事情由我们妇孺自己来解决吗?你们大老爷们不好插手。”
又看向黄氏,“世子夫人也说,若这点事情都解决不好不配做宗妇,他们这样,是想休了您吗?”
曹氏父子:……
黄氏:……
曹国公见她事到如今还在这儿气人,从看到孙子的模样开始就积攒的火气轰然喷发,几乎暴跳如雷,“这是妇孺之间的事情吗?哪家妇孺之间的矛盾会动刀子?”
曹世子也对太后道,“太后娘娘,实在不是我们要跟她计较,当时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拿匕首伤了我妻,而后故意引猎犬过来吓我妻儿,我儿子如今已经吓的失了魂。”
曹国公突然跪下哭道,“太后娘娘,老臣自入朝以来兢兢业业,造曹氏弩助我大郢边军守城,所做的一切一是为了大郢百姓,二就是为了庇佑子孙啊。”
“可到了如今我们堂堂国公府却被一个没有寸功商户女骑在头上欺辱,若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寒心……”
他倒是聪明,知道单说事情他们没理,干脆直用所谓的功劳压人。
曹国公哭的悲切,“我们家如今就这一根独苗,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老曹家就断后了啊……”
太后冷哼一声,正要说话。
就见穆婉看了身旁的谢珩一眼,立刻跪下认错,“太后不必为难 ,也别寒了天下百姓的心,此事确实是臣妇冲动,臣妇愿意受罚。”她看向曹国公,目光坚定,“国公爷,您也原样捅回来,如何?”
太后看着拽着谢珩袍角的穆婉:……
这女人真是见缝插针的耍心机啊!
不等曹国公开口,太后怒道,“用不着!扶镇北侯夫人起来!”
曹家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太后,没想到穆婉自己都认了,却是太后竟不同意。
太后却冷冷道,“曹国公,事情的经过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你们都逼的一个弱女子捅人杀狗了,还要如何?”
曹世子道,“太后冤枉,我们何曾逼她,我们只是打猎而已,是她……”
穆婉又找到了机会,重新跪下去,这次几乎要靠在谢珩腿上,大义凛然道,“太后娘娘,您不必为了我为难,他们确实没有逼我,都是我自己冲动。”她看向黄氏,“曹夫人亲自来还吗?两倍三倍奉还?我都绝无怨言。”
说着,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过去,顺便还闭上了眼睛。
太后:……
谢珩:……
他好像知道太后罩着她的原因了,不由被气笑了,这个女人……
他动了动腿,穆婉却仿佛害怕一般抱的更紧了。
果然这边太后立刻道,“穆婉!你给哀家起来!”
又面罩寒霜的看向曹家人,“曹国公,你们还将哀家放在眼里吗?”
“此事难道不是你们咎由自取?狗是不是你们自己带去的?猎是不是你们自己要打的,镇北侯夫人有没有叫你们管狗?”
“说镇北侯夫人动刀,难道不是你们用袖箭伤人?”
“你们莫不是仗着功劳,要骑到哀家头上来!”
太后前所未有的强硬,曹国公一家虽然惊疑不定,还是赶紧跪下,“微臣不敢。”
曹世子道,“只是……”
“没有只是。”太后冷声打断,“此事和谢夫人完全无关,谢夫人不找你们麻烦已是通情达理。”
“护国公府要是觉得猎场呆的不舒服,现在回去即可启程回上京!哀家伺候不起你们!”
曹氏父子大惊,连忙伏地大呼,“太后息怒!”
“行了。”太后懒得理他们,而且还有事情急着要处理,起身道,“哀家乏了,都退下吧。”
又警告道,“别再找镇北侯夫人的麻烦,否则哀家决不轻饶!”
曹家父子心有不甘,尤其看到穆婉还得意的冲他们笑的时候,曹世子又急又气,忽然道,“太后娘娘,微臣怀疑这穆氏是赤翎细作。”
穆婉眨了眨眼:???
曹世子胸有成竹的补充,“否则哪个商户女能面不改色的捅人杀狗,她绝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
哇,聪明,案件升华了。
穆婉立刻看向谢珩。
太后立刻就要说话,谢珩却突然抱拳,“太后娘娘,微臣怀疑护国公府勾结清华散人意图谋反。”
穆婉:????
啥玩意儿?这就是你说的罪名?
谋反就谋反,为什么是勾结清华散人?难道不是他们偷了清华散人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