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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让他多照顾,但等他一看,许塘居然是全盲的,年纪还这么小,还有点吃惊。
毕竟他们这个进修班和学校里的其他专业又不一样,他们是给那些在铁路上已经工作了几年的职工办的。
不过既然领导说了,人家就是过来听课的,他也就不在意了。
他们这个班级在教学楼比较偏僻的教室,许塘年纪最小,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蛋和前头穿着灰蓝色的工服的职工们有些格格不入。
大家发现他看不见,有些惊讶,也有点惋惜,不过各个都过了学生时代,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的,一脑门子的家事,来念书也是为了将来能发铁道工程师的证,很快就忙自己的了。
许塘也是到了才知道,他们这个专业是做铁路工程测绘与设计的。
他第一天就把发的专业书背了回去,他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探着盲杖,喘了口气。
这真的是他为数不多的干活经验里最重的活了,他摸了,其中有两本巨厚,摸起来至少也得有四五百页。
因为周应川晚上要念夜校的缘故,许塘就在学校大门口的保安值班室里等,周应川晚上下了课来接他,接过他的书包,也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重?你一个人背的?”
许塘点头:“累死我了,我的鲜奶呢?”
他上了车,就在车上摸索着,周应川每天来接他都会给他带一瓶鲜牛奶,是长个子用的,从前订到家里,但太晚喝了,许塘半夜就老是想上厕所。
他听人说了,晚上睡不好也会影响长个子,所以周应川就把每天送的鲜奶订到了厂里,他晚上来接许塘的时候给他带来,许塘在路上喝,刚好。
周应川给他关上车门,上了车,给他拿吸管扎开了。
许塘一口气喝了半瓶,喝完眨眨眼,有点想呕,不过他硬是自己忍住了。
奶对他来说有一股没办法形容的腥味,要不是为了长个子,他真的一口也咽不下去。
“今天第一天上课的感觉怎么样?”
“唔…是一个男老师讲课,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四十岁?也是你之前说的…说的那个研究生毕业的,对…他也是华东大学的,和你现在念的是一个学校…!”
“课程很难吗?”
“今天没讲什么,老师说他们给铁道部培养的是应用型人才,什么是应用型人才?”
第一天上课一般都会戴高帽,周应川想了想,跟他说就是学的内容可以操作。
“老师一上来就发了一份卷子让大家写,说看看大家的水平…他说我不用做,不过我带过来了。”
到了楼下,周应川停了车,他现在开的是辆灰色夏利,八万多,以厂里的名义买的,放在榆溪和培江已经是腰杆能挺的倍儿直的配置,他爹赵正生过年开去榆溪的不过也是辆老款夏利,但放在长海,就不算什么名贵的车了。
他顺手喝了许塘喝不完剩下的半瓶牛奶。
一进家门,许塘就开始脱衣服了,来长海他最满意的就是有单独的浴室能洗澡了,不用像在老家一样要麻烦的先一锅一锅烧水,也不用像在培江一样,洗澡和洗头发还要分开的。
他感受着舒服的热水流过身体,周应川在给他搓洗发水。
“低点头,冲水。”
许塘故意踮脚,把头上的泡沫弄在周应川的下颌和侧脸,他笑,周应川也笑,抓着许塘的胳膊,热水就从莲蓬头下来了。
许塘不笑了,扑在周应川身上挂着,吐着水,说周应川好烦…
等洗完澡了,周应川喊许塘过来吹头发。
市面上的吹风机基本都是虹光牌的,线短,许塘懒得站,他拿着魔方,朝周应川伸手,周应川就将他抱在了洗手台上坐着。
他的魔方是周应川特意给他做的,上面的同色面都用钉子钉了不同的点,这样能用触感代替不同的颜色。
许塘两只手穿过他的脖子,搂着他的后颈,在后面拼魔方,周应川拨弄着他的头发吹,等给许塘吹干了,他的头发也被热风带着干了。
“这些都是今天发的书?”
“是啊,我前头的姐姐可好了,她说她家里有个弟弟也跟我差不多大,她帮我把多余的都拿走啦。”
周应川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自己背这么重,路上累不累?”
“有点…明天你送我过去,下次我就不都带过来了,学什么,我再带,好不好?”
周应川又亲了亲他,说好,他知道估计是上次他跟许塘说,要许塘把书带回来,许塘才全背回来了。
虽然许塘有时候会很不听话,但有时候也会很单纯的听他的话,累一点也没关系。
“明天早上我送你去教室。”
许塘嗯了一声,就趴在床上继续拼魔方了,他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一切复杂的规律和公式都是靠他自己摸索,也拼的越来越快。
周应川则换上睡衣坐在了书桌前,他桌上很有多书,英文的,中文的,快垒成了一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