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笋了。”
在原著里,面对郑秋白的郑星星始终都是自卑的,他怨恨过叶静潭的薄情,却没有赌咒过无辜的郑秋白。
而其余人,在骂叶静潭时,还不忘牵扯上郑秋白,怎么就能死的那么恰当,轻而易举成为了男人心上的朱砂痣。
在为主角不忿的配角眼里,郑秋白的死都是有错的。
郑星星却还会替郑秋白讲话,换做是他,也会喜欢比自己好的郑秋白,也会对这样的人念念不忘。
他和叶静潭的感情,错就错在他没有自知之明,错也错在叶静潭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
这样看,比起叶静潭,郑星星的确是个性格足够真善美的纯良角色。
阿良转述的郑星星活的实在太苦,明明是中考完该放松的年纪,却被生活压迫的不像样子,满手的老茧,没有父母在身边,衣服都穿的破破烂烂不合身了。
这个世道,阿良老家那种算不得富裕的地方,都没有这种球鞋顶穿一个洞,露个大脚趾瓣还在穿的穷孩子。
郑爷也是要当爹的人,听不得这些,蹙起眉头问:“他和我长得像吗?”
阿良掏出一张偷拍的照片,“您自己瞧吧。”
画面中的男孩看起来还不到一米七,又矮又瘦,黑的像条泥鳅,打眼一瞧,谁敢说这人和郑秋白相像,那真是眼瞎。
可如果拿出郑爷这个年纪的照片,就可以发现两人轮廓上的确相似,只是郑星星没有郑秋白那份来自母亲的精细五官,加上风吹日晒,实在是黑黢黢的粗犷野小子一个,干儿狼似的。
霍峋也看到了那张照片,他放下手上的金融书,凑近问道:“哪来的照片?这上面的,是个非洲小孩?”
前一秒还心情沉重的郑爷:“?”
按下照片,推开霍少爷的大脸,郑爷吩咐阿良:“去把郑达伟燕城的地址告诉他那些债主,有仇有怨冲他去,别去骚扰那些无辜的人。”
郑秋白不想看郑母好过,但瘫痪在床是什么滋味,他再清楚不过,没有比无能为力的等死更折磨人的事情。
更何况,郑母身边只有一个郑星星,没有专业的医疗团队和上心护工,盛夏炎热的瓦房大炕,对于她,就已经是最痛苦的人间地狱了。
至于郑星星,这就算是,对他出淤泥而不染,仍旧善良的一点回馈吧。
这个年代,燕城小镇上的居民平均薪水不超过三百块,打牌打麻将都是几毛一把,因而对于郑达伟这样的赌徒,有专门的黑心放贷机构。
高.利贷,借给你钱的时候是老乡,是兄弟,等讨债时,就是翻脸不认人的恶鬼。
这些债主收到阿良手下转达的郑达伟消息,当即如嗅到血腥气的鬣狗,连夜搞来一辆面包车,兴师动众赶往燕城。
刚和洗浴中心小红春风一度的郑达伟光溜溜瘫在水床上,还没来得及感受登仙般的快乐,包房的大门就被人一脚破开,几个熟面孔出现在眼前,吓得他魂飞魄散。
小红搂起床单,惊慌失措:“哎呀郑总,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是谁啊!”
“老郑,哥几个说你跑哪儿去了呢,原来是搁这天上人间逍遥快活呢!”为首的刀疤脸上前,脸上挂着狞笑,“你他*的放着家里的老母和儿子受罪,压着哥几个的钱不还,在这装大款?郑总?总你**啊!今天不还钱,老子就把你子孙根儿剁了,给你省省钱!”
一把西瓜刀插进水床,波澜迭起的软床眨眼瘪塌,小红见动刀了,一溜烟跑没影了。
仅剩的郑达伟哆嗦起来,忙从裤兜里掏出两千块的票子,“刀哥,我这来燕城也是为了赚钱,这些,这些先给你,等我事成,连本带利都还给你!”
“两千?你小子真阔了,一口气能掏出这么多?”刀哥蘸着口水点完钱,蹲下身抽出那把长长的西瓜刀,“说说呗,你现在是怎么个挣钱法儿,让我也听听,要是你这不靠谱的还敢跑,我绝对一刀攮死你!”
“我,我前妻的儿子,现在发达了,有人把这消息告诉我,他说,让我回来,跟我这儿子认亲,要是我俩能父慈子孝,能叫他乖乖听话,那人愿意给我十万块,应该不是说谎,光定金他就给了我三千块。”
刀疤脸带着小弟在房间里找了个地儿坐下,“那你现在联系他,让他给你送点儿钱来,我们要的不多,五千,今晚就暂且放过你。”
“这,这不好吧?”郑达伟为难起来,“他让我没事儿别联系他,事成再找他。”
刀哥笑了,“成,那就按合约办事,你今晚得掉一根小拇指了。”
“别!我联系他!我这就联系他!”郑大伟光着屁股蹲到座机前,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发财号码。
叶静潭刚带人解决完地皮上的钉子户,他的手机铃声在充斥哀求和血腥味的室内尤为刺耳,来电显示是座机号码,叶静潭接起,语调斯文轻缓:“您好?”
下一秒,他的声音里就卷起了狂风冰碴,“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随便联系我吗?”
郑达伟忍不住哭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