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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宣布遗憾放弃的当晚,那只被他们挑中,起名叫“布丁”的猫崽就从琴酒精密的大脑里格式化删除。
就在刚才,琴酒忽然又想起了那只毛茸茸的小畜生,飞鸟读吃东西的样子和它如出一辙的相像。
小畜生应该早就死了。
再后来,飞鸟读也随着年纪渐长而越来越少地黏在琴酒身后。
他已经有了自觉,不会再抱着游戏机去琴酒房间一蹭一下午,也不会再提起想要一起养只猫这种亲昵的愿望。
年少时横贯于二人之间那条界限不明的模糊暧昧的线,随时间流逝越来越清晰可见,划分开相交愈少的两种人生。
成年搬离家后,飞鸟读偶尔才回来一趟。
如果恰巧撞上琴酒,他也会自然地轻笑打声招呼,像从前一样喊一声“阵哥。”
态度熟稔,不显生疏。他成年后,就很少像小时候一样将喜怒哀乐情绪都挂在脸上表露的分明。
琴酒垂眼看他片刻,淡淡应声,“嗯。”
二人都心知肚明,有什么东西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死在了他们之间。
琴酒一向擅长删除与自己无关东西的记忆。
飞鸟读的后来明明与他无关。
但琴酒还是会反常的记下那个人的喜好,通过他的朋友圈分享过的动态打卡过的地点。
也由此知道了这家店。
那是飞鸟读大学时期没课的下午,他去城市商业中心玩,发了组甜品店自拍打卡图,配了个评价,“喜欢!”
午后朗朗日光明耀,如水流般直直照射下来。
照片中的人眼中清亮无垢,笑的看起来明丽又欣快。
那时琴酒瞥一眼店名默默记下。
却选择性的任由自己忽视掉锃亮银质餐叉漫映出的圆桌对面属于另外一人的身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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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身边人长时间落来的视线,飞鸟读回望过去,后知后觉,“你也要吃吗?”
他看一眼被自己戳的七零八落的蓝莓挞,往前递递。
有点心虚,于是口吻更加恭敬,“请用。”
琴酒收回视线警告:“吃到车上就下车自己走回去。”
飞鸟读:“知道了知道了,两个耳朵都听到了。”
下车时,蓝莓挞就剩下个包装盒。放狠话说掉一粒就下车自己走的人也好心把他载回了家。
飞鸟读得意炫耀:“你看我之前说什么来着。”
8023:有些人会被电真是一点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