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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叫我搅家精,难不成我还得站在这里给他打?”
陈氏张了张嘴,辩解道:“可宗哥儿还小……”
“是的,他还小,所以不能放过他!”郁离一脸严肃,“不然他长大后,会变本加厉变坏。”
陈氏:“……”
看到母亲被堵住,郁琴忍不住说:“离娘,你怎么能和长辈这样说话?一点礼数都没有……”
“你也想挨打?”郁离问她。
郁琴惊恐地后退,忙不迭地摇头。
看到郁离几次三番动手抽人,她便明白,她是真的会打人的,若是自己惹到她,说不定自己也会被她打。
见郁琴闭上不讨喜的嘴巴,郁离放过她,看向郁老太太。
郁老太太顿时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说道:“我、我可没说什么。”她作甚看自己?
郁离道:“我知道,阿奶挺好的,已经很久没骂我赔钱货了。”
郁老太太嘴巴动了动,发现自己确实很久没骂了,因为她不敢骂,就连郁金那几个死丫头,她也没再骂。
“阿奶,女孩子不是赔钱货。”郁离说,“你要记住这点,知道吗?”
她不和郁老太太说什么大道理,说了她也不懂,决定直接做给她看,一脚将院子里的一张被踩得光滑圆润的石矶踢碎。
郁老太太:“……”
不说郁老太太,就连陈氏母子三个也受到极大的惊吓。
比起已经知道郁离怪力的郁老太太等人,陈氏母子俩对郁离的印象更多的还停留在以前,就算前天她按着郁老大跪下,他们也只是觉得她胆大妄为,并没有在心里留下深刻的恐惧阴影。
直到现在,看到她一脚踢碎石矶,终于意识到她的力气有多可怕。
怪不得家里的人都不敢惹她。
“大姐!”
听到动静的郁金姐妹三个从西屋那边过来,看到郁离时十分高兴。
至于现场有些僵硬的气氛,姐妹三人完全没放在眼里,只觉得他们估计又惹到大姐了。
郁离跟着三个妹妹一起去了西屋。
郁敬信见状,也机灵地带着小弟离开,可不想留下来被老太太当作出气筒。
他哥今儿一早跟着父母去地里干活,家里只剩下兄弟俩个继续归置三房的东西,没想到能看到一场好戏。
以前自己挨打时气愤又难受,现在看别人挨打,才发现乐趣无穷。
看到现在的郁敬宗,他们就觉得看到以前的自己,以为郁离好欺负,可着劲儿地欺负她,结果反而惨兮兮的。
要是郁敬宗再不汲取教训,在郁离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只怕他以后会更惨。
郁离一走,郁老太太心疼地将孙子扶起来。
“宗哥儿,你去惹她作甚?”郁老太太埋怨道,“阿奶不是和你说了吗?你千万别去招惹她,她现在可不同以往。”然后又骂陈氏母女俩,“你们这两个当娘当姐的,也不拦着他,由着他去招惹那杀千刀的。”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好小声。
陈氏身子一晃,心中苦闷不已。
以往她回到村里,大伙儿都捧着她,就算老太太这暴脾气,也会压抑几分,很少会在她面前使。
如今她倒是两头不是人,明明是她的宗哥儿被打,却落得个埋怨。
郁琴委屈地扁嘴,小声地说:“阿奶,我在灶房做饭呢,我也没想到……”
她心里同样难受得厉害,以前做饭这种事哪里需要她,都是二房的姐妹做,就算是在县城,也是母亲来做,她连生火都不会。
可现下刚分家,家里的事多,母亲忙得脱不开身,阿爷阿奶跟着他们吃饭,啥都不做,就让她去做。
她说不会,阿奶就骂她是地主家的小姐,是个懒婆娘,啥都不干,让她去学着点,学不会就饿肚子之类的。
郁琴都要委屈死了,觉得阿奶变了,不疼他们了。
郁老太太才不管,嘴里骂骂咧咧的,心疼地扶孙子回房,一边说:“宗哥儿,以后见着她,你远着点,咱们不去她面前……”
郁敬宗哇的一声就哭了,“阿奶,是你说她是搅家精的,我才……”
“呸呸呸,不准乱说啊!”郁老太太紧张地捂着他的嘴,往西屋那边看,见郁离没出现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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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屋很乱,屋子里的东西好像更多了,有种无从下脚之感。
郁金过去整了整,整出一条通道,一边说:“现在东西比较乱,明天就归整好了,就是屋子太小,有些放不下。”
虽是这么说,姐妹几个面上并无太多的烦恼。
能分家已经是意外之喜,现下屋子里乱点也没什么,她们只觉得无比的轻快,做什么都很有干劲。
郁离将背篓放到一张歪脚凳上,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来。
糕点、糖、果脯、头绳、牙粉、牙刷、盐、酱油、醋……
一时间,三个妹妹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