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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抢走了,放不了多久,久而久之,众人也认准松鹤先生的字迹,对他的手抄本趋之若鹜。
松鹤先生是在三年前第一次让人送手抄孤本来书斋的。
当时掌柜并未太在意,第一眼先是被那字吸引,尔后才注意到内容。
只是他才疏学浅,所学有限,并未知道这手抄本的内容是某个朝代的孤本,还是一名府城的举人来山平县访友,路过书斋时注意到,说出那孤本的名字,方才让掌柜知晓。
这举人在府城极有名望,是府城雁山书院的先生,他亲口验证的事,自然很快就传开。
最后那手抄孤本被举人花高价买走。
至此,松鹤先生也在县城这边出了名,甚至还有不少府城的人特地赶过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再寻到松鹤先生的手抄孤本。
掌柜也是暗暗惊奇,不知这松鹤先生是何许人,居然知道这么多的孤本,甚至还能将其抄录下来。
要知道,历来孤本都是掌握在世族大家,旁人想借来一阅都难。
不少人暗暗猜测,或许这松鹤先生是某个名门望族的弟子,观其字,便知应是自幼便得名家指点,自成风骨,没个十几二十年,无法有这般功底。
再说那手抄孤本的内容,有些就连那些自诩书香门弟的家族都难得一见。
松鹤先生的身份也更加神秘,实在令人猜测不出。
也不知松鹤先生为何让人将手抄孤本拿到一个边境的县城卖,要是送去府城那些地方,这价格肯定不低。
当时买走手抄孤本的举人,也是捡了个大便宜。
后来掌柜就精明了,懂得给它抬价,纵使如此,求书的人仍是络绎不绝。
严秀才忙不迭地点头,“应该的,不过掌柜你们誊抄完后,松鹤先生的手抄本可要卖给我啊,我是要定了的!”
他已经决定,在书斋誊抄完之前,都要守在这里,以免被人抢走。
方秀才甚至还表示,如果掌柜不嫌弃他的字,他可以免费帮忙誊抄,如此也能先观看一遍孤本。
掌柜:“……”
几人径自地说着,完全忽略一旁的郁离。
郁离也没想到,一本手抄的书能引起两个秀才如此激动的争抢,突然意识到傅闻宵这抄书,不止是简单的抄书。
主要还是内容。
看那严秀才,都愿意花五十两来买了。
五十两啊!
来到这个世界,郁离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郁家那九十两不算,摊分开来,一家才二十两。
她好像有些明白为何这个世界的人对读书那么看重,原来读书人真的很会赚钱。
幸好,掌柜很快就想起郁离。
现在他看郁离的眼神,可不是什么落魄的妇人,而是一个财神爷,还是和松鹤先生有关系的人,要不然时隔一年,松鹤先生怎么会让她送手抄孤本过来?
“姑娘,不知你和松鹤先生是什么关系?”他一脸和气地问。
那边对着手抄孤本爱不释手的两秀才也看过来。
先前他们没怎么注意她,以为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妇人,她身上穿着打扮极为朴素,甚至没有一件首饰,而且看着很瘦——虽然比一个月前胖了一些,但在正常人眼里,还是瘦的,一看就是家境不好的平民百姓。
这样的女子,不知和松鹤先生是什么关系?
没人知道松鹤先生的身份,他住在何处,为何将手抄孤本送到山平县这边卖。
有人倒是想探寻,可惜松鹤先生只出过两本手抄本,送过来的是一个四旬左右的妇人,对方啥都不说,看着有些怯懦,沉默得过分,根本就问不出什么,甚至最后大伙儿因为当时没太在意,是以没能拦着人问。
郁离已经明白这“松鹤先生”就是傅闻宵,应该是他抄书时所用的另一个名字,相当于笔名之类的。
看这些人激动的样子,她自然也不会说,省得他们去打扰傅闻宵。
傅闻宵身体这么弱,可经不起打扰,人都要死了,就让他在生命的最后安安稳稳地渡过。
她直接跳过这个问题,说道:“掌柜,这书多少钱?”
掌柜正要说话,那边的严秀才就说:“我出一百两!”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一百两是不是太少了?”
这可是手抄孤本,光是孤本这两字,就不止值一百两。
历来每有什么孤本现世,都会引来文人墨客争相哄抢,甚至有时候能卖到千两银子都有。不过这是手抄本,自然不会这么贵,可松鹤先生这字实在太好了,总觉得光是这墨宝就值得收藏,更不用说它的内容。
郁离先是一惊,正要说话,就见掌柜马上道:“不行!”
他转头朝郁离笑了笑,温声道:“姑娘,松鹤先生的手抄孤本素来珍贵,您若是相信我,我可以将它送去府城那边拍卖。”
自从松鹤先生的手抄孤本名声大噪,求它的人极多,若是送去府城的文人聚集的拍卖会,甚至能抬价到三四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