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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洽。
昨天在牛车上她们就有过几回交锋,在金粒粒说为地震同胞伤心才哭、沈云云摘下红围巾之后,感觉好像有了点缓和。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吃过秋霜姐的喜宴之后,沈云云又像个高傲的白天鹅一样,扬着脖子眼睛朝上,带着股冰冷的劲儿。
金粒粒和她打照面,本来想礼貌性地点个头,没想到她长脖子一扭,像没看到一样。
金粒粒立马也扭了脖子,两个人像两只往反方向扭脖子的大白鹅瞧着十分有意思。
廖村长瞅着人都到齐了,清了清嗓子。
旁人清嗓子可能只是清嗓子,廖村长清嗓子颇带了几分地动山摇的力度,全场立时鸦雀无声。
“同志们,今天咱们开个会,认识认识新知青,也分配一下眼么前的工作任务。
新来的同志可能不了解我的工作作风,我是个大老粗,搞不了那么多的弯绕绕。
咱村自来就是多干多得,少干少得,同时也照顾下有困难的同志。
但你要说没等着我分配活儿呢,就先找领导说这干不了那没法干,还让领导给我施压
我把话把话撂这了,老子根本不吃这一套!”
大手猛一拍桌子,破旧的桌子都快拍散架了。
这大嗓门一出,整个屋子里嗡嗡的地回响一样,震耳欲聋。
金粒粒吓得捂住小心脏,妈呀,这是说谁呢?咋发这么大一顿火!
她眼梢往周围一瞟,和她一样吓够呛的不在少数。
再往更远处一瞟,有一个吓得最厉害的、脸都吓白了的,正在那打哆嗦呢,不是曲小慧还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