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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给豆腐坊送回去,用了几个桶账上都有记,坏了要赔。钢柱跑的快,到门槛前刹车,双脚并拢“嘿”跳进来,还没等他兴奋地回头去看,桶里的豆浆晃荡片刻,荡出几滴浓白的液滴,洒在泥土地,瞬间被吸收,只留下一块深褐色的湿印。打闹嬉要瞬间没了心情,露出上下16颗门牙的朗笑僵在脸上。钢柱谨慎地抬头,默念千万不要让妈看见,天不遂人愿,畏惧的视线刚好与站在院子里的刘婶四目相对。早知道就不和他们比赛了,钢柱懊恼地想,虎娃说看看谁能第一个回家,他虽然赢了,但肯定又要挨骂。刘红霞的确想说他,桶里装着豆浆还咋咋呼呼,要是东西泼了把人给烫到了怎么办?
但是刚张开嘴,楚箐的那番话便出现在脑海,涌上来的批评被咽回肚子里,刘红霞面部表情微变,最后僵硬地挤出一抹微笑来。“哟,钢柱一个人提回来,力气挺大啊。”
这下,不止是做好挨骂心理准备的钢柱愣住,就连跟在后面进屋的李仲铭也愣住了。
虽然他妈怀孕的时候,李仲铭幻想过会像别的小伙伴那般得到香香软软的小妹妹,结果期待落空两次,家里接二连三‘喜提男孩。李仲铭对多出来的俩兄弟,也算不上难以接受,毕竟钢柱小时候的尿布,李仲铭作为大哥还帮他洗过。但李仲铭讨厌他妈任何事都要
拿他们与自己比较,虽然他是被比较的那
方,但每次虎娃钢柱挨骂,他也内心煎熬。
渐渐的,钢柱虎娃讨厌事事压他们一头的哥哥,李仲铭想要改变这种状况却根本无能为力,他就像被他妈的表扬架在火上烤,左右为难,只能减少回家的次数。但今天,刘婶的话虽然听起来略带讽刺的意味,但好歹没有上来就训斥一通,也算是表扬了。
还想着该如何替钢柱开脱的李仲铭,用力揉了揉钢柱扎手的脑袋,就算被弄了满手汗也不嫌弃,“钢柱力气的确大,比我小时候强多了。”“这算什么,”钢柱神气道,“我还能单手提到厨房里去呢!”
说着撩起长袖,钢柱一只手提着桶就要往家走。
塑料桶里装着的豆浆受力再次晃荡,牛奶般丝滑的豆浆东落几滴、西洒一片。刘婶咬紧牙关,心头默念,‘是好事,要表扬;是好事,要表扬’。在苏楚箐看过去的时候,咬着牙、昧着本心夸了句,“是吗?钢柱真棒。
顶着刺猬头的钢柱,摸着脑袋呵呵傻笑两声,拎桶的手臂打颤,但每一步的步子迈的却更大了,知微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打气,李仲铭也跟着,要是钢柱没了力气,他就会接过去。李强国又输了盘棋,临近饭点,这也是最后一局。
总共下了三局,李强国就输了三局,他棋品好输了倒也不生气,因为知道自己的能力就这样,小顾愿意陪他,输了也是赚到。去年燕京大学举办教职工比赛,顾屿衡代表工研院参加,最后力压一众教授,获得季军的好成绩,当时还上了校报。啥奖都没得的农学院当就派院长去和工研院联谊,两院一起参赛,反正比赛再如何变,顾屿衡的奖杯变不了。
“今天倒是稀奇。”
刘红霞说出第一句话,李国强还以为批评换了路数,直到她又说了句,才听出原来是真心诚意在表扬。收拾着棋子,李强国抬头瞧了眼自家媳妇,然后就看见自家三个儿子,得了他们妈妈一点儿夸,便高兴成什么样子,李强国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厚眼镜,咧着嘴呵呵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