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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封得很死。
这一路走来,柳青栀能感觉到里面有人在住。至少每十间屋舍里,就又一间屋舍里有人。
甚至偶尔柳青栀还能感觉到落到他和霍霖以及赵嘉言身上的隐秘视线。
柳青栀不说话之后,赵嘉言因为已经大致判定出了季子晋的性格,也没有再像一开始那样上前跟他哥俩似的交谈。
这座村寨本身就极为安静,现在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倒是有些安静得让人觉得有些摸不清事情发展的忐忑。
至少季子晋是这样觉得的。
明明之前还希望赵嘉言安静一点,现在大家都沉默了,他又觉得不能继续这么下去。
他嘴唇动了动,主动说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他的视线在柳青栀三人脸上快速扫了一下,最后定格到最有可能会搭理他的赵嘉言身上。
赵嘉言微微一笑:“我们从妈妈的肚子里来。”
柳青栀:“......”
霍霖:“......”
柳青栀口袋里的柳渝:“......”好冷,这是白痴吗。
季子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把目光放到赵嘉言身上,就是一个错误。
正经人,谁会这么回答?
被认为不是什么正经人的赵嘉言冲着季子晋眨了眨眼睫,一副你看我只是在活跃气氛,你自己现在不就没有刚刚那种忐忑和紧张了吗的表情。
最后,还是柳青栀说道:“河州市。”
柳青栀这话说完没多久,季子晋就在一栋屋舍前停了下来。
这间屋舍比其他屋舍都要更大,一共三层楼。
每层楼都有窗户,不过和其他屋舍一样,都被封得死死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季子晋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屋里传来了一道有些沙哑的男声。
这道男声说得似乎是地方苗语,柳青栀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赵嘉言也听不懂。
反倒是霍霖若有所思,灰色的眸子里似乎点什么。
柳青栀见状,问了句:“怎么了?”
霍霖看向门后:“声音,有些熟悉。”
柳青栀挑了挑眉,霍霖一般不会参言,而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即使没有确切的字眼,也基本是能百分之百笃定的。
眼下霍霖说这道声音有些熟悉,那应该就是确实很熟悉了。
至少是霍霖曾经认识的人,并且还不是那种泯然众人矣的小喽啰。
说不定和霍霖还有着一定的关系。
不然应该不会在霍霖的脑海里留下印象。
想到这,柳青栀也来了几分兴趣。
这就有意思了。
他顺着霍霖的实现看向还紧闭的门,辨听出了门后的脚步声正在靠近这边。
这时,站在门口的季子晋也用刚刚那种苗语说了一句。
不过季子晋的口音很生涩,没有听到门里那道男声的时候还不觉得,在先听到门里那个说的苗语之后,再听季子晋说的,就能很轻易分辨出这其中正宗与非正宗的区别。
几秒后,紧闭的防护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打开了。
屋舍里并没开灯,只有一盏蜡烛微微照明。
有些潮湿的味道从门后弥漫出来,夹杂着几分木质的的味道。
一只拿着拐杖的手从门后的阴影中显露出来。
光看手,五指修长,指节分明,是一只很年轻化的骨骼。
然而这样一双骨架极好看的手,外面所包裹着的一层外皮却相当苍老,皱皱巴巴,不满丘壑,像是失去了水分和活性。
年轻化的骨骼,老龄化的皮肤。
很矛盾的组合,眨眼一看,就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那种干尸。
因为是这只手最先显露出来,所以柳青栀和霍霖以及赵嘉言三人的视线,自然也先停留在这只很怪异的手上。
直到手的主人慢慢往外移动,他们的视线才顺势往上,看向了对方的脸。
是一张沟壑丛生像七八十岁老人的脸,干瘪的皮肤,花白的头发。
明明轮廓很硬朗,体型也是正值壮年的体型,没有一点骨头萎缩的佝偻。
柳青栀没有在这屋舍里感知到第二个气息。
看来这个人就是季子晋口中那位叫阿淼的人。
听着称呼,他原以为会是一个年龄不是很大的人,没想到会是一位老人。
或许也不能说是老人。
无论是骨骼的发育,还是刚刚说话的声音,都太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所能拥有的。
在柳青栀看向这个人的时候,这个叫阿淼的人也在看向了他们。
大抵是季子晋跟这人说了什么,这人最先看到的是柳青栀。
他的眼睛是很淡的琥珀色,眼白很多,中间的眼珠微微往上,下面留了点白。
这样的眼睛在注视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