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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敏感的地方。
到底是他梦游,还是自己梦游,哪一个才是真正失去理智的?南乙也不知道了。
他只感觉面热,胸口也是烫的,就这样舔吻着秦一隅纹身的每一处。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属于他。
但就这时候,他忽然听见秦一隅很含混地开了口。
“南乙。”
这令他有些意外,又不免有些愉快。于是他抬起头,想看一看秦一隅:“你知道是我……”
没等他说完,秦一隅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手用力扣住他的胯骨,压上来用力吻他。这令南乙想到了他们的初吻。混乱、无序、暴力。
但他这次毫无抵抗,就这样任其侵略,听着他在粗暴的亲昵中一遍遍叫自己的名字,甚至勾着他脖颈迎接。
在秦一隅不清醒的时候,南乙就变得格外诚实。
他原以为就只是接吻而已,毕竟有过先例。
可下一秒,南乙懵了。
他好像不小心开发了秦一隅梦游活动的新领域。
“等等,你要干什么……”他伸出手,却只是勉强抓住了秦一隅肩膀上的布料,可他已经下去了,甚至很用力地抓住他的小腿,将腿窝架在他肩上。
这样下去不行。
南乙倾过身,伸长手臂,摸了半天。
“用完了吗……”
没等他仔细找,秦一隅就已经靠近,抵了上来。
“等等。”南乙忽然感觉自己纯粹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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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太怪异了。他望着秦一隅英俊的眉眼,那眼睛正盯着他胸口晃动的拨片。
这是你的。吉他手。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秦一隅叫他的名字。
“南乙,南乙……”
汗水淋漓的他捧住秦一隅的脸,抵着他额头,颤着声音回应:“我……我在这儿。”他舔吻着恋人的嘴唇,“你想不想我?”
没有正面回答。这张无所谓的面孔令他看上去冷漠得有些迷人了。
“说啊。”南乙知道自己在犯傻。
可他都已经和一个正在梦游的人做这种事了,还有比这更傻的吗?
明明他一向都是最清醒的那个。
忽然,他听见秦一隅呢喃着什么,可实在听不清,只能侧过脸,耳朵抵在他嘴唇。耳钉撞在他的唇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叫我……”
叫?
“怎么叫?”南乙贴到他耳边,小声问,“秦一隅?你听得到吗?”
那张好看的脸微微仰着,专注地望着他。
南乙喘着气,试着换一些称谓:“久久?学长?”
每次在床上,秦一隅总是变着法儿威逼利诱他叫点儿好听的,可南乙总是故意不让他得逞,故意问:什么好听?
这样他就能骗到秦一隅叫他老公,或者其他腻味的称呼。百试百灵。
可现在,或许是因为知道秦一隅听不见,知道他不会记得,南乙变得极其坦诚。
他压着气息,贴住恋人的耳廓,很小声叫他:“老公。”
怪的是,秦一隅好像真的听见了似的,歪了歪头。
还有什么能叫的?
他竟然有些词穷,想来想去,只剩下一个。
“哥。”他抱住秦一隅,低声叫他,“哥哥,舒服吗?”
“是我好,还是玩偶好?”
这见效了,却适得其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一切都在梦的驱使之下脱轨。这太诡异了,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眼睁睁看着秦一隅脱离自己的掌控。他像个玩火却引火上身的人,在滚烫的折磨中逐渐失去意志力。
“秦一隅,你完了……”
有本事你一辈子别醒。
还没等他放完狠话,痛感突然从后面袭来——秦一隅俯下身,猛地咬住了他汗湿的后颈。
他竟然叼住那块肉不松口了,简直跟真的狮子一样。
“疯子……”
第二次醒来时,窗帘外透着淡淡的蓝,天快亮了。但窗户却不是卧室的窗,南乙向后仰去,后脑勺倒在秦一隅的锁骨上。
秦一隅从后面抱住他,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小声叫他“宝宝”。
南乙这时候才恢复点意识,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泡在浴缸热水里。
“你醒了……”他一开口,把自己吓了一跳,嗓子就没这么哑过。
完了,明天录音怎么办。
“对不起。”秦一隅从水里拿出自己的手,食指和中指放在南乙屈起的膝盖上,啪嗒,用手指代替他下跪,“我已经挂号了,周末就去睡眠科看病……”
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一片狼藉的床和南乙,人都懵了。
明明他是打算好好睡一觉,早起去接他的。
结果真的好好地、狠狠地睡了一觉。
他只能赶紧收拾自己犯病造出来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