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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想,一切都合乎逻辑了。
至于这些日子他对她的种种关怀,纯粹只是出于一种感激的心理——到此为止吧,她再也不要自作多情,陆世澄最好也别再用一些令人误会的举动来撩动她。
不然她一定会给他点颜色看看!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毅然拉开房门。
谁知两名随从提着食盒来到门外。
“刚才闻小姐在房里也没吃上东西,陆先生担心闻小姐肚子饿,特地让人重新做了些新鲜粥点送过来。”
闻亭丽一肚子的话卡在嗓子眼里。
二人热情地把食盒里的东西一盘盘摆到桌上,放眼望去,全是些营养丰富又不失清淡的食物。
闻亭丽站在那儿没动,她倒不是轻易就被这番举动打动了,她只是猛然想起朱紫荷送给陆世澄的那一大捧鲜花。
糟糕!万一有毒可怎么办。她拔腿就往外跑,据厉成英派到天津去的人调查到新线索所知,朱紫荷十有八九有致命的把柄被曹帮主捏在了手里,一个人若被白龙帮所威胁,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先不论陆世澄现在究竟怎么想,她总不能眼看着陆世澄被朱紫荷谋害。
她心急如焚赶回陆世澄的病房,病房里却是空无一人。
碰巧邝志林回来,闻亭丽忙迎上前:“陆先生去了哪里?”
“在拍片室,耳鼻喉科的主任正等着为陆先生会诊。”
“朱小姐呢?”
“跟邹校长一起走了。”邝志林莫名其妙。
他骤然想起什么似的,把闻亭丽拉到一边,用一种严肃的口吻发问,“路易斯大夫说,澄少爷重病期间曾开口说过话,闻小姐也曾亲耳听见过?”
闻亭丽怔了怔:“是。”
邝志林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澄少爷都说了什么?说了多少句?吐词清楚吗?”
“他只是在梦里喊‘妈妈’,吐词很清楚,但不曾说过别的。”
“妈妈……”邝志林的表情惊愕又苦涩,良久才幽幽叹了口气,“喉科的谢主任是学贯中西的专家,他听说这件事,认为澄少爷有痊愈的希望,本以为这次的重伤可以促使他重新开口,但目前看来还不太顺利,可能还需要一些新的刺激才能——”
闻亭丽不等听完这些话,便急三火四冲进房捧起了那束鲜花。她猜花里没藏炸-弹,毕竟朱紫荷也不敢保证自己何时能从陆世澄的病房离开,那么里面多半藏有毒-药。
她得在最短时间内把这东西扔出去。
“闻小姐!”邝志林错愕追上。
“我喜欢这捧花,反正陆先生这里有这样多的花,这一束就让我拿回去放在房中吧。”
“恐怕不行。”呆了一呆,邝志林勉强笑道,“澄少爷特地交代不能乱碰朱小姐的礼物。闻小姐喜欢鲜花,邝某马上令人去买几束新的来。”
闻亭丽正是心乱如麻,听见前面那句话,忍不住道:“我偏要这一束!陆先生若是事后见怪,就让他找我来问罪便是了。”
她急冲冲抱着那束花下楼,途中不敢打开来检查,而是通过廊道的窗口将其甩到医院后巷一个无人的角落,随即给厉成英打电话汇报这一情况。
厉成英的人在附近有联络站,他们在处理这类物品时历来很有经验。
不一会,厉成英的电话打来了。
“没有毒-药,也没有炸-弹,但里面有一张朱紫荷的近身照。”
朱紫荷这是不搞武力,改为怀柔政策了?不论朱紫荷打算用什么方法对付陆世澄,看陆世澄那样子,他是很愿意接受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又何必她在其中多事?
她决定不再插手这件事,回房望见那些尚未吃的粥点,秉持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勉强吃了两口,便再次拿起自己的书袋,打算离开这家医院。
忽听门外有轮椅的声音,只听随从说:“澄少爷。”
闻亭丽一滞。
陆世澄来得很快,外头很快便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闻亭丽转身用背抵住门。
“陆先生?你怎么来这里了?”
“笃笃笃”,陆世澄敲门的动作隐约透着几分焦灼,这实在不符合他往日的稳重作风。
“我知道了,陆先生一定是想讨回朱小姐的鲜花。”闻亭丽抱着胳膊说,“实在抱歉,我瞧那束花很不顺眼!刚才已经把它扔到垃圾桶里了。”
敲门声戛然而止。
隔着薄薄的一道门,廊道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闻亭丽按耐不住将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蓦然对上一双幽沉的眼睛,陆世澄不但没生气,甚至在笑。
对上他的笑眼,闻亭丽脸颊一烫,把门重新关上,嘴上继续说:“陆先生怎么还没走,你是打算向我兴师问罪吗?”
没听到敲门声,倒是门缝底下塞进一样东西,捡起来,是一张便笺。
【我想请你参加我的生日会,我有非常重要的东西想要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