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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客气了。耿致勤对她感官不错,笑着说:“嫂子,进来。”
“我就不进了。”刘桂花一把拉过廖苗苗,“苗苗,这是我大宝二宝姑姑,来叶会计家复习。她跟你一样倒霉,考的比你好也没学上。”
有廖政委和庄秋月作对比,耿致勤真觉着她父母挺好,也能坦然面对“滑档”,“不过我是滑档。也是因为我爸妈。非要我报重点大学。看书吗?一起复习,我也不无聊。”
廖苗苗没有她自来熟,不由得看刘桂花,想问合适吗。
刘桂花把她推进去:“小山找朋友玩儿去了,小草不在家。”睁着眼睛胡扯,“我叫你出来就是因为小勤想跟你一起复习。”
耿致勤起身拉廖苗苗,“进来吧。”
刘桂花等她俩进去就关门,然后去厨房问叶烦怎么蒸那么多螃蟹。
叶烦说把螃蟹肉挑出来,给耿致勤做蟹肉包,因为耿致勤喜欢吃螃蟹。
“你这个嫂子真好。”刘桂花说着话就打点水,用叶烦家洗菜盆洗洗手,“给我两个。”
叶烦给她几个,又把剪蟹腿的剪刀放在两人中间:“我们那边不产这个,我婆婆以前上班,也没空拾掇这东西,小勤没怎么吃过。”
刘桂花掰开一个:“这个三眼蟹还挺肥?”
叶烦:“来晚了。年前山西大队给我的河蟹才好呢。蟹膏都糊嘴。”
刘桂花:“在河里养的?”
叶烦摇头:“说以前没人吃,结果越来越多,去年收红薯的时候都往红薯地里爬。回头见着五星大队大队长,也叫他们在河里养蟹或者虾,留着以后卖。”
刘桂花心说螃蟹又没法往北方运,岸上市民不缺海鲜,卖给谁啊。
要是大事,刘桂花能忍住。这种小事她藏不住,就问叶烦谁买河蟹。
叶烦:“暂时没有。我听到风声,上面打算放宽政策。到那时候再养就晚了。”
刘桂花不由得想起鸭毛鹅毛。叶烦叫她留着,她觉着叶烦扯淡。要不是想着“万一呢”,她甭想卖八十块钱。刘桂花点头:“卖不出去也可以自己吃。再说了,除了找蟹苗费点功夫,也不要花钱,也不用照顾,卖多卖少都算白得的。”
叶烦:“就是这样我才敢建议啊。对了,养蜂的社员分出很多蜂,开春就能取蜜。我打算过些天通过罐头厂的关系定一批半斤和二三两装的瓶子装蜂蜜。先在菜市场卖。菜市场不好卖再找供销社。你要不要?回头卖的时候我通知你。”
刘桂花立刻说要,“给我小山一瓶,给我小草一瓶。等老牛今年休假,给他爹娘一瓶,再给我爹娘一瓶。”
“你不吃啊?”
刘桂花脱口而出:“我不配那么稀罕的东西。”
叶烦一点也不意外,很多渔民也说过类似的话:“生你的父母和你生的儿女都配,就你不配?”
“对啊。”刘桂花好像刚想到这点,“不不,叶会计,差点被你绕进去。孝敬老的照顾小的是我们应该的。”
叶烦不想说没什么应不应该:“真不想尝尝?说句不好听的,儿女有了出息,你的身体垮了,就不觉着亏得慌啊?”
亏!
很亏!
刘桂花决定自己留一瓶,然后叫叶烦帮她留五瓶半斤装的。
叶烦:“我跟菜市场说一声,到时候你直接找她买。通过我的手给你,有些人又该胡思乱想。”
刘桂花瞬间想起柳晴,看到山西大队给叶烦送红薯她都嫉妒。怎么就不想想叶烦会白要他们的吗。就算第一次白要,第二次叶烦也没点表示,人家社员还能那么殷勤。
因为小山跟山西大队的孩子考上同一所农大,刘桂花最近跟山西大队社员走得比较近,经常能听到他们抱怨叶会计客气。给她几斤红薯,她给他们几颗大萝卜大白菜,还教他们做酸萝卜和酸白菜。
想起酸白菜,刘桂花忍不住问:“叶会计,听说你年前做一缸酸白菜?”
叶烦指着角落:“那儿呢。不如我妈做的好。”
刘桂花看过去,比自家腌菜缸小一圈:“这么点啊?”
“我家俩孩子,耿致晔还经常不在家啊。”叶烦好笑,“你家小山一个都比我们娘仨吃得多。”
刘桂花点头,她儿子的胃无底洞。担心学校给的补贴不够儿子吃的,刘桂花打算回头给他二十块钱。等牛团长晚上回家住的时候,她再去杭城看看儿子。
刘桂花:“听说酸白菜也能炖鱼?”
叶烦早上买的鱼打算中午吃一条,晚上吃一条。中午红烧,晚上煮汤,就蟹肉包。叶烦买的螃蟹上午半天挑不完,她打算下午挑好就和面,晚上蒸蟹肉包,耿致晔也能吃到。
闻言,叶烦问刘桂花刀工怎么样。
刘桂花:“咋说?”
“会片鱼肉吗?我可以拆骨去刺,但是鱼肉片的厚薄不均。”
刘桂花摇头:“没那么做过。自家吃,不用那么讲究。”
叶烦:“那我中午用酸白菜和酸萝卜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