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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们再等等。”
“嗯。”
事实上最后一名拜师的就是我了。至此拜师大典结束,只剩一些仪式收尾。
也渡仙君在这之后表现得很沉默——虽然他也一贯是不多话的,但这会一动不动,安静得像是降在分神上的意识都被收回了,现在只剩一具空壳留在此处。
也很正常。
众人内心道:毕竟仙君应该很久没被拒绝过了。上个明目张胆拒绝他的还是内谁谁魔君吧?都快投胎一千年了。
不过实际上,也渡仙君并未收回意识。他只是安静地看完了拜师礼,随后陷入了思索当中。
他并不认为,玉盈华有何处胜过他——并不是竞争失败后的不甘,也渡是非常平静地判断对比后得出的结论。在修炼一途上,他对自身的信任与生俱来。
所以……为什么?
他不明白。
为什么舟多慈看上去那么讨厌他。
因为他之前的试炼做错了吗——他以为至少舟多慈会给他弥补的机会。
仙君自然不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但此时的确心底泛起了淡淡的酸涩意味,他将其简单概括为“不悦”。
并且更令他不悦的是,也渡坚信玉盈华没有任何能胜过自己的地方,但就在刚才某一瞬间,他突然捕获了玉盈华一处与生俱来的优势。
她只有一个徒弟。
自然可以全心全意地教导、毫无顾忌地偏爱。而那一瞬间,舟多慈露出一个笑容来。
他很开心。
所以是因为……这样吗?
也渡垂下眼想。可是他已经收过徒了。
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
拜师大典后,我正式成为了登仙宗内门的亲传弟子,也可称为核心弟子。
和前世不同,我是正经考进来的——即便我的名字依旧在众人口中流传,却与从前所听闻的导向不一样,是此届弟子魁首,大多人见我都心甘情愿地喊一声“师兄”。
我很虚荣地满足了。
宗门下发了几套核心弟子服,要是不够换,还能让濯衣局再多送几身过来。
弟子服裁剪倒是很好,也附有一些防御法术,兼并了实用性,只是颜色样式看着素净些。
其实一般都是外出任务,或是宗门内部大型活动的时候才需求穿弟子服,平日穿常服即可,也不存在不够换的情况。
不过我这些天实在有些得意,分明前世也穿过数次,但总觉得今世穿的质感不大一样,于是总穿着这身晃悠,直到被师尊义正辞严地喊过去,训我一个年轻人天天穿得这么素净,看着没有朝气,一连给我换了十几身衣物,件件都说适合我。
我换的有些头晕,终于还是喊停:“师尊,一天换两身也够了。”
师尊瞥过一眼还挂在小阁中的衣物,有些遗憾,意犹未尽地道:“好吧,下次再试。”
我:“……”
这个下次最好指的不是明天。
我其实有些怀疑师尊是不是被舟微漪教坏的,苦于没有证据,作罢。
随后师尊又和我商讨起,要不要再正式举行一次拜师礼。
拜师大典上虽是礼成,但到底显得有些潦草,不如补办一回。
我看出师尊眼底隐有期待,点了头:“好。”
“就是……”师尊隐隐有些犹豫,“我不愿请太多人。不过阿慈要是想要热闹郑重一些,我再去写请帖——师尊到底是一峰峰主,这些年还是有些人脉在的,诸位同修都会前来庆贺。”
我摇头,“不必。请些相熟朋友便好。”
师尊这次答应得很快:“好!”
这次的拜师礼,我原只请了舟微漪和裴解意。毕竟我在登仙宗相熟之人虽然不少,但好到能请过来饮我的拜师宴的又没有几个。也怕给人增添麻烦,看着我的名头不好拒绝,索性就请两个不会拒绝的。
但又觉得人实在太少,于是挑挑拣拣,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请了长安明,又加之这段时间有些书信往来的医修殷符,和今世第一次接触的同门林少爷。
没想到这几人未曾有一人显出勉强姿态,携带重礼,欣然拜访。
至于师尊——
我没想到她请来的人比我还少。
就只有一位,前二十四峰主之一的百花杀——至于为什么是前峰主,听说她为潜心研究炼器之法,在百年前卸任了。
百花杀样貌冷艳,有肃杀之气,看着很不好惹的模样。为人也十分冷傲,来赴宴后只说了三句话。
“嗯。”
“礼物。”
后面一句是看着我说的,定定说了句,“你很好。”
随后就转开了目光,面色冷漠地饮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刚不是在夸我,而是在表达不满。
我感觉到了一种非常微妙又熟悉的气息——那种在师尊身上曾经感觉到的气息。于是试探地道,“我和朋友出去小逛一下。师尊,你来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