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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六王爷抬爱,可惜本人才疏学浅,并不懂欣赏毡毯,劳烦您等候多时,不如我敬您一杯,再谈要事。”

意思很浅显,也不客气,就是少说废话,快点开始商酌国事!

拓拔弋跟听不懂似的,又让人捧来一壶酒,亲手盛满一金碗,赠予怀雍道:“马逐水草,人仰潼酪,这是我们漠人最爱的元玉浆酒,你看这乳白的颜色,和你一样美丽。不过,我们的酒比你们中原人喝惯的酒要更淳烈,你尝一碗试试,小心醉了,喝不完也没关系。”

怀雍微微挑眉:“是吗?”

他端过金碗,仰头咕噜咕噜几口喝完,嘴唇被酒液润得水泽殷红,笑说:“的确不错,奶味清甜,像是加了点酒的酪饮,放在我们那的宴席上正适合给小娃娃们尝。”

拓拔弋愣了一愣,抚掌大笑:“来来,再喝,再喝。”

——哈,灌我酒?

怀雍不悦,满面笑容地也端起酒壶给他倒起酒来:“王爷,请。”

怀雍也想到今天可能来不及谈正事,但没想到一晚上都在互相劝酒。

喝到一半赫连夜和卢敬锡就说要来替他,他不肯,两人喝红了眼,谁也拉不住。

最后都喝得一身醉醺醺地回去了。

拓拔弋似乎喝得很开心,散席临走前还直竖起大拇指盛赞他:“真是人不可貌相,光禄大夫看上去如此美丽,没想到竟是海量。”

……

看怀雍快站不稳,卢敬锡搭了把手扶住他,说:“何必自己一个人全喝了。”

怀雍放松下来,往他身上靠:“你酒量又不好,喝不了几杯就会醉了吧,我们总要留个人理事,不能全都醉了。”

卢敬锡感到扑面而来一股浓重酒气,还有怀雍身上蒸散出的滚烫热气,还有一丝丝的奶香,稠熏袭人,闻一闻就仿似要叫他也醉了。

官场上难免要应酬饮酒,卢敬锡如今也会喝酒,其实他并不喜欢这样的酒味,原因大概是他的父亲总要借酒消愁。父亲喝醉了便灵感汹涌,提笔写诗,那时时常需要他照顾,烂醉如泥地靠在他身上夸他酒是神仙物。等他自己喝了,却觉得不过如此,并不好喝,也不消愁。

可怀雍软若无骨地靠在他身上却不让他觉得讨厌。

他们从未贴这样近过。

卢敬锡霎时忆及三年前他与怀雍抵足而眠的夜晚,他的心也像是现在这样跳得快的吓人。

那天也是这样,身子里一阵阵翻涌热意,让他变得很奇怪。

你只是在帮怀雍,朋友之间,君子之交,正应如此。

卢敬锡对自己说。

怀雍浑然未觉,提起自己沾上酒渍的袖子嗅闻,皱起脸,嫌恶地说:“一身酒臭,哕,我要洗澡。”

卢敬锡刚握住怀雍的手,要让人再站稳一些时,忽地耳后吹来一阵风,随之压在他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

卢敬锡回头一看,原来是赫连夜匆匆赶回,把怀雍硬生生从他身上拽离了回来。

怀雍一个踉跄,跌撞入赫连夜的怀中。

卢敬锡本来与怀雍手握得就不紧,立时被扯开。

赫连夜二话不说,还要直接把怀雍打横抱起来,他这两年在军中把身材练得愈发高壮,抱怀雍抱得轻而易举。

怀雍脚刚离地,意识到赫连夜要做什么,猛掐一下他胳膊上的硬肉,没好气地警告:“你干嘛!”

赫连夜只得作罢:“你站也站不稳了,不如我抱你回去。”

怀雍眉头紧皱,拂袖道:“那像什么话!放开!我自己走!”

赫连夜不完全放开,仍紧拽住他:“行行行,我搀你走好了吧?”

回到落脚的营棚,醒酒汤、洗澡水已由赫连夜命人全都准备好。

一碗沆瀣浆下肚怀雍顿时觉得肠胃舒服许多,他实在没力气坐得板正了,歪在椅子上,闭目揉着额角问:“洗澡水呢?还没有准备好吗?”

卢敬锡问:“你醉成这样怎么沐浴?俗语云,醉倒不洗澡,要么简单擦洗一下,先睡一觉,明早等酒醒一些了再洗澡也不迟。”

但怀雍向来爱干净,哪接受得了乌糟地入睡,他说:“我也没醉倒啊,我这不是还在好端端地跟你们说话吗?再说了,找个人帮我不就行了……”

说到这里,他自己反而先愣住。

因为他身边没有伺候他洗澡的奴才,这样私密的事,他都自己弄的。

在厌恶身体肮脏和厌恶被人看见的巨大矛盾中,怀雍挣扎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看向赫连夜,道:“孟野,你来帮我。”

孟野是赫连夜及冠时皇帝为他取的表字。

表字本就是关系亲近的人之间才互相呼谓的。

回想起来,怀雍发现自己似乎很少这样叫他,平日在外、在官场上,多是称赫连夜的官职,赫连父子如今俱是将军,朝中众人为了区分他们,管赫连夜的父亲叫大赫连,赫连夜则是小赫连,而在私下就更随意了,一般是“混蛋”“畜生”“王八蛋”等等,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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