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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所讲的东西必然也会对许多人产生或多或少的影响,不过不用担心,这些影响不会对大势有碍。”
“我很清楚现在什么事情在赵国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现在天下诸国,除了秦国外,其余诸国不是昏君奸臣当道就是庸君懒臣从上到下占满了,我讲的东西对待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春申君、信陵君、马服君、韩非知道了,蒙恬、杨端和同样知道。”
“他们知道了,他们背后的家人自然也会同步知道。”
“春秋战国这个乱世本就是生产力极度低下,但思想大爆发的时期,百家各有各的思想,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只是给这其中加入了一种更先进的思想,思想再先进,但空有先进思想,生产力远远跟不上又有何用呢?古今中外,能够推动社会发展的本源力量从始至终都是生产力。”
“正如后世学过马原的人都知道社会的最高发展阶段是共产主义社会,可受制于生产力,到咱家穿越前这个阶段也离得远呢,同理,我现在空拿出先进的思想,一丁点儿先进的提高生产力的法子都没有拿出来,没有从根本上提升六国的实力,只会使得这个乱世的思想更往前发展,对百家学者增补自家的学说有益,又会对整个大势产生什么影响呢?”
“呵——你都没瞧见,我白日刚在宫宴上讲了大一统王朝,赵王立马兴奋的从高处跑下来,拉着我的手说他想要实现这个伟业,我只说了一句想要建造大一统王朝,就先把赵国的世卿世禄制废除再说,赵王当场就借着喝酒头晕跑走了。”
“下午春申君还在府里询问我,说在不废除世卿世禄制的前提下,让我说一下别的选拔官员的好办法,我倒是后来讲了后来朝代的选官制度。”
“瞧着春申君和信陵君对汉朝的举孝廉挺兴奋的,二人全都跃跃欲试想要改变楚国和魏国的选拔官员制度,但我心里像个明镜似的,知道他们这想要很难实现,不从根本上废除世卿世禄制就想要举孝廉,怕是即便推广下去肯定还是个四不像。”
“你信不信,即便我今日在课堂上讲的内容流传出去,往后赵国的贵族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甚至还会装聋作哑的当我胡说八道,亦或是压根没说过这些惊世骇俗的话!”
安锦秀听着这话都不禁有些迷糊了:
“那你讲这些究竟是准备做什么?又起不了什么作用?白白浪费口舌吗?”
赵康平用两只大手摩挲着膝盖,满脸复杂地说道:
“说出来就不算浪费,我之所以把这些先进的思想讲出来,是希望在乱世之中的有识之士能在知晓未来的情况下,少走弯路。”
“唉,凡事有利必有弊,我讲的东西是一把双刃剑,若是有人能将我讲的东西听进去,早早地做出一些改变,会提前规避风险,而或许大部分人都会装聋作哑。”
“既然要给人当老师,那我就得做好这份传道授业解惑的工作,若我不在活着的时候早早地把我肚子里知道的先进东西教导给我的弟子们,处在乱世说不准哪一日我就出意外了,那么我肚子里盛着的那些东西就只能跟着我一起入土了。”
“呸呸呸!大晚上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
安锦秀气得出声骂道。
“唉,安老师,我现在只负责埋种子,未来种子究竟能不能在别人的心中生根发芽,那不是我能管、也管不了的事情……”
“或许”,赵康平眸中浮现一丝不忍,低声叹息道,“我今日讲的这些超前的东西也会让一些热爱自己母国但又在大势之中救不了自己母国的人痛苦万分,未来陷入极大的精神内耗里,若他们能想通道理,顺着大势走,或许未来会一并成为政的助力,走不出来怕是就会……”
赵康平没有将话给说完,安锦秀却从自家老赵的口中听到了深深的无奈、悲哀与抱歉。
她心中也闷闷的,看着窗外的夜色有点儿不好受。
从上一辈子的后世旁观者,一下子就穿到了两千多年前,变成这一辈子的乱世局中人,他们一家子有金手指又如何?
八个月前刚穿来没权没势只是一个卑微的小商贾,被便宜女婿放弃,便宜女婿一家压根不将他们一家子弱小如蚂蚁的存在看在眼里,秦赵大战,两国细作的消息都沟通艰难,他们又没有翅膀,难道要舔着脸在空中飞到西边的秦国去?只因为秦国是最后的胜利者就要这般做出选择吗?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能飞去又如何呢?他们一家只是一个卑微的上不得台面的邯郸小商贾,吕不韦那般大的商贾在咸阳贵族们跟前都处处碰壁,他们在没有社会地位之前,拼着九死一生跑去秦国只会遭受到更差的待遇!
为了活命,为了能一家老小能安稳的在乱世之中苟活下去?难道也有什么错吗?他们用金手指冒死给家里套一个玄学光环,老赵一个前世的超市小老板跑去混一摊烂泥的赵国政坛,平日能在家苟着就苟着不出门与那些小北城的权贵们掺和太深。
呵——真实的世界里除去家人们,任何外人之间的交往本质上都是利益的互换,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