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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仪式会持续差不多一整日。
寅时刚过,内务府的领事便在殿外廊下唤,唤皇上起床。
陆行之搂着媳妇儿睡得正香,听到外头的动静,本能地轻抚苏烟的后背,怀里拧着眉梢蹭他的美人儿适才没那么不安。
陡然,外头的领事又尖着嗓子唤——
——“皇上,请......”
“啪”的一声,一颗小石子从殿内飞出,从内务府跟前一飞而过,擦过他的眼睫毛,吓得他惊呼一声,险些往后跌倒。
里头传来陆行之刻意压抑的怒火,“滚!”
啥玩意?
这么早来唤他干活?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他是当皇帝,不是当犯人。赶得及登基就行了,起那么早做什么?
瞧把他乖乖媳妇儿吓得?
往他怀里缩了好几回!
他心疼地要命,安抚似地在她唇上啄了又啄,啄着啄着,他就彻底醒了。
晨间清醒的他,是一天当中精I力最旺盛、体力最好、最热情的时候,会有使不完的力气和手段、还有用不尽的伺候她的法子。
苏烟迷迷糊糊的,朦胧中感觉到她的足儿被他紧握,用了她最欢喜的方式。
她以外在梦中,胆子自是大了些,没怎么克制,忽地被他捂住双唇。
“别出声,外头有人。”
外间廊下跪了几十个伺候他穿衣的宫人,全是内务府的。
内殿寝卧距离廊下有那么远,照说只要不是习武之人,该听不见苏烟动I情后的声音。
很多事情他敢做敢当,但夫妻间的事,他不愿任何人听到。
半个时辰后,苏烟觉得自己快被热死了,浑身都是汗。
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懒懒地趴在床榻上,雪白的皓臂伸出被子,吊在床沿边上。
她没有一丝力气,粉颊红扑扑的,那双迷离的眸子,蒙着一层娇I媚的霏雾,多情地流转。
他将她湿漉漉的发拢至耳后,笑道,
“夫人接着睡,为夫先起。”
说着翻身下床,去盥洗室快速冲了个澡,行至外间,命人将登基的龙袍、皇冠等拿进来,也不让人伺候,让宫人放下衣物出去。
苏烟缓了会儿,慢慢回过神。
刚才他将被子盖在两人头顶,热狠了,改让她咬着丝帕,直到她泪眼婆娑,他才意犹未尽地饶了她。
他是愈发会折腾她了。
她勾了件外袍披在身上,踩着木屐履,徐徐行至他跟前,接过他手中的龙袍。
他先是一怔,随即幽邃的眸有藏不住的欣喜,挺直腰背、展开双臂,任由她摆弄。
这是她头一回伺候他穿衣。
她没有给男子穿衣服的经验,这些繁复的衣袍和配饰,她也弄不太清,琢磨了好一阵,错了又重新来过。
他好看的桃花眼一直斜勾着,既不催促她也不嫌她笨。
在她系皇冠的时候,会微微弯腰低头;在她系腰间玉扣的时候,会吸气配合她的动作。
终于,苏烟给他穿戴整齐。
她捧着他的脸,左右瞧了又瞧,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
“我夫君天下第一好看!”
陆行之勾唇,剑眉飞扬,觉得刚才床I上的殷切没白费,不仅得了媳妇儿伺候穿衣,还得了媳妇儿的软言细语。
他笑着,两指抵在苏烟的额头上,
“少拍马屁!你浑身都是汗,就想蹭我身上,当我不知?”
又推着她去盥洗室,“碰”的一声,为她关上门。
盥洗室里,浴缸里满满的浴水等着她泡。
刚才他仅用了冷水冲洗,将热水留给了她。
她低眉浅笑,宽衣踩入浴水中。
殿外,陆行之到了廊下,看到乌鸦鸦跪了一群人。
朝臣已经来了,等着他去天坛祭拜天地。
陆行之找了一圈,没找到想找的人,问,
“刚才是哪个混蛋扰我夫人休息?”
内务府的领事往前爬了半步,诚惶诚恐道,
“回,回皇上的话,是,是微臣。”
陆行之挑眉,想要一巴掌扇过去,又觉得屁大点事就罚人,未免有失他明君的身份,想了想,道,
“我夫人睡眠浅,以后晨间唤我的时候声音尽量小点。”
“还有,声音不要太尖,会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