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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之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两人上前几步,一脸期冀看着推门而出的医生,医生却一脸歉意:“对不起,抢救无效,病人死亡。”
江妈妈一下子浑身没了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江挽夏蹲下来扶着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存誉不会抛下我的......”
江挽夏抱着妈妈,两人哭得不能自已。
因为爸爸的死,妈妈的病情又加重了,她只能一个人操持爸爸的葬礼,她把他安葬在姐姐姐夫旁边。
她站在墓碑前,突然想起来,她居然没有给自己买一块。
她也想以后跟家人待在一起。
所以葬礼结束后,她就去找了墓园负责人。
负责人吓了一跳,她这刚办完葬礼就要来买墓穴,很难不让人多想。
“姑娘,看开点,你这么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江挽夏平静地笑了笑:“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提前预定一下,免得以后需要的时候买不到了,我看离我爸爸不远处的那个单墓穴就挺好的,你把它留给我吧。”
负责人看了看她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得都有些诡异了,但是生意人么,劝一劝已经进到他的义务了,再多的他也管不了。
他于是答应下来:“行,那块地方就留给你!”
江挽夏如今的积蓄不多,身上三分之一的钱被她拿来买了这块墓地。
沈思远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和负责人完全谈妥了,但是老板还是好心给小伙子透露了两句:“你这朋友刚才给自己买了一块墓地,你平时多关心关心她。”
沈思远一听这话,怒气上头:“江挽夏,你在想什么!”
他抓着江挽夏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她:“阿姨还生着病,等着你去照顾,你现在是想抛下她一个人离开吗?”
江挽夏被他晃得有点头晕,她已经很久没锻炼过了,一系列的打击下,她整个人都瘦了不少,如今就快成骨头架子了。
“再晃我就要散架了”,江挽夏无奈,“我只是提前做好打算而已,你也说了,我妈还等着我去照顾,我肯定得好好的呀。”
沈思远有些怀疑:“真的?”
之前,小溪姐出事的时候,她还哭的死去活来,现在这么平静,很不正常。
江挽夏自己解释了一句:“可能是麻木了吧。”
沈思远也只能相信她了。
江挽夏又带着妈妈去看了医生,她的病情果然加重了。
她现在时不时就会感觉心脏疼,喘不上气,吃饭的时候手会突然发抖,尽管她用力掩饰,但是江挽夏还是看出来了,只是两人都默契得没有说破。
江挽夏有一天工作回来,发现她胳膊上有伤,她开始自残了。
她拼命维持的平静假象,在这一刻彻底破灭了,她抱着妈妈嚎啕大哭:“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好起来......”
江妈妈抬手抱着她,摸了摸她的脑袋,愧疚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做的,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听着夏夏的哭声,她心都要碎了:“夏夏不哭。”
她抱着女儿,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开始疼了。
但是此刻,她已经分不清这是疾病的显征,还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歉疚了。
江挽夏被深深的恐慌包围着,死神仿佛就在身后追着她,无论她怎么努力,都会回到原点。
她一点点失去身边最亲的人,现在轮到妈妈了,她的眼泪根本止不住,她害怕哪天回家,妈妈就离开她的。
“妈妈,我只有你了,你不能离开我,我会受不了的,我真的会受不了......”
言语太过苍白,她只能抽噎着,一遍遍重复自己的话语。
“我会好好吃药的,我还会定期去看心理医生”,江妈妈跟她保证,又安抚道,“所以夏夏要打起精神,好好赚钱给我看病知道吗?”
江挽夏从她怀里出来,一脸的泪痕,她一个劲的点头:“我一定好好赚钱,妈妈放心,一定不会让你为了钱发愁!”
“夏夏真乖。”
江妈妈笑着看她,眼里又泛起了湿意,江挽夏见妈妈这样,自己也忍不住了,泪水刷的就下来了。
两人笑着给对方擦眼泪。
虽然哭了一整晚,但是江挽夏却觉得生活好像又有了希望。
她决定做一个自由译者了。
妈妈因为疾病的原因,记忆力一直在衰退,经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每天留她自己在家太危险了。
她工作了一年,也积累了不少人脉客户,足够赚点生活钱了。
她如今尽量只接笔译,不接口译,笔译可以一直呆在家里,但是口译就要出差了。
但是为了赚钱,她也会时不时接几个报酬高的口译。
比如沈叔叔给她介绍的客户,那都是些集团老总,人家看在沈叔叔的面子上,愿意用她一次,她当然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