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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你就在这里睡。”
奚沅拉住他手:“你呢。”
周惊鸿拍拍她手:“别怕,我就在楼下。”
奚沅说:“你不用担心,我不怕。”她想到刚才吃饭的情形,问道,“你以前在唐家吃饭,也是像今晚上这样吗?”
这样的生活好压抑啊!
周惊鸿无奈地扯了下唇:“差不多,以前也是这样。”
奚沅感到好奇:“今天这种情况,我能理解,毕竟是家里老人过世了。可以前,家里太太平平,吃饭的时候也都这么严肃沉默吗?”
周惊鸿点下头:“老头子生前最痛恨那些贵族之家的森严规矩,后来手中权利大了,总想摆脱泥腿子的身份,无形中便学起了这些封建糟粕的旧规矩。”
奚沅没接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是他的家事,她不好说太难听。
然而她都能想象到周惊鸿的童年过得有多么严苛无趣,不是他本人无趣,而是他生活在了一个无趣的地方。
唐家有权有势,可这份没有文化底蕴的权势,让唐家成了一个牢笼,所有人都成了笼中困兽。
“周惊鸿。”奚沅抱住他腰,脸贴着他腰腹,“你别太累了,要是困了就上来睡觉。你对你阿嬷的孝心,我相信她能感知到。其实你阿嬷对你应该和对别人不一样,因为她也曾被家人抛弃过。”
她想说,周惊鸿和他阿嬷都是同类人。
最终没说出口,因为越是同类人,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爱对方。
老太太童年不幸,被家人抛弃,在家庭上没得到过爱,也很难发自内心爱别人。
只不过她善良,就算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也不会对一个人很差。
想到这,她用力抱了抱周惊鸿,小手在他腰后轻抚,温柔地说道:“周惊鸿,我爱你,会一直爱你。以后就算是我们的宝宝,都不能越过你,你在我心里最重要。”
周惊鸿心口一紧,喉里发涩,滚了滚喉,声音沙哑道:“宝贝睡吧,我累了就来找你。”
奚沅松开手,仰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我随时都在,周惊鸿,我会永远陪着你,也会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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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周惊鸿回到房间,奚沅已经睡着了。
他躺在床上,把她搂到怀里,亲了亲她脸,抱着她睡。
第二天,周惊鸿的二舅一家赶了回来。
又有很多人来祭奠唐家老太太,唐家又是忙碌的一天。
第三天,老太太下葬的这天,海城下起了绵绵细雨。
一辆又一辆豪车停在了陵园外,这是一座私人墓地,是唐家斥巨资买下来的。
周惊鸿一身黑色高定西装,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墓碑前。
奚沅挽着他胳膊,与他一起站在伞下。
绵绵细雨陡然间变大,雨点噼里啪啦砸在伞面上,砸得伞骨摇摇欲断。
而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嘀呜嘀呜的警笛声。
几辆公安的车开了过来,停在了陵园外。
检察院的人从车里下来,一行人穿着制服,气势凛然地走唐芸和陈惊羽面前,为首的一个女人出示证件。
“你好,我是检察院侦查二处安思雨,由于你涉嫌贪污受贿,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处长安思雨说完,其他人立马控制住了唐芸和陈惊羽。
在场之人,除了唐敬尧,所有人都愣住了。
但其实,大家心里又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陈惊羽梗着脖子怒骂:“周惊鸿!我操|你爹!你竟然在阿嬷的葬礼上算计我们!”
后来他被检察院的人捂着嘴带走了,只发出了困兽般的呜咽声。
“周惊鸿!”唐芸奋力挣脱开侦查人员的束缚,大吼一声扑向周惊鸿。
奚沅急忙看过去,只见唐芸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地朝周惊鸿扑了过来。
周惊鸿搂着奚沅快速避开,把伞给奚沅,吩咐道:“去车里等我。”
奚沅接过伞,却没走,手臂高高举起,站在他旁边为他遮雨。
唐芸没打伞,淋着雨,浑身湿漉漉地站在周惊鸿跟前,一脸愤恨地看着他,恨不得撕了他。
“周惊鸿你这个畜生,你真是下作!你跟你爸周定远一个德行,阴险卑鄙!”
周惊鸿语气冷淡:“我是在唐家长大的,不是在京北。要说阴险下作,也是跟你学的。”
“你!”唐芸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不是周惊鸿,你是周照影。周惊鸿那个蠢货,没有你这么缜密的心思。”
“呵。”周惊鸿冷笑了声,“直到现在,你竟然都不知道我是谁。”
他低下头,目光锐利地直视着眼前这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女人。
“妈,我是周惊鸿啊,一直都是,六岁来到唐家的人是我,是周惊鸿。只是你从来不在意,从来不知道我是谁。”
久居在国外的唐勇,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