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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那我们就放心了,他这年岁到了,还没有一点开窍的迹象,不近女色,真是令人忧愁。”朱标不知道他们在愁他伴侣的事情,他这会儿正在愁天还不下雨。
他甚至恨不得自己是修真界穿越来的,挥手间,就有大雨倾盆而下。
“可不能再旱了。”他都想去观里拜一拜了。人在特别无能为力的情况下,真的很想求助于鬼神。
他愁坏了。
门口的水车都不转了,因为水位线已经在水车下面了。
“求求了,下点雨吧。”他双手合十。
兴修水利。
他头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重要性。
纸上得来终觉浅。
读书的时候,他也是学过这些的,但没有实际的经历,就没什么感觉,轻飘飘的。
朱标看向天空,抿了抿嘴,一切都还早,还来得及。等以后,兴修水利,也要提上日程了。
不过朱元璋也是个基建大佬,他对河道清理特别在意,他在位期间,大兴土木基建。
朱标定了定心,知道这种看天时的法子,人力不可为。
他的菜地也有些干涸了,只有晚上时,挑一担水,在根部浇一浇,一点都不敢浪费。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宋濂都开始在地头转了。
之前还好好的庄稼,眼瞧着旱得垂头丧气,实在让人心酸。
他看着就觉得难受。
忍不住去地里看看庄稼。
人也热得不行。
朱标甚至开始找兴修水利的大臣了,咋也要把上游的淮河水引过来,离淮河说近也挺近,说远也挺远的。二十公里。
朱标沉吟,若是不成,现修一条河道,把水引这边来。
里正也跟着愁:“你放心,到时候我们村也出人,甚至这一路的村子都得出人,这是惠自己的大事。朱标点头。
三娘满脸凝重道:“若是要修渠引过来,我们愿意捐献出一半的豆腐,只要保本够人工就成。”
做豆腐原就不赚钱,甚至非常累,她愿意这样,可见是下了大决心的。
朱标笑了笑,温声道:“这是我们凤尾村的难关,是凤阳县的难关,我们一起过。
在淮河附近的倒还好,不管怎么说,费点力挑水还是成的。
村里刚开始对修渠之类的事,还挺不高兴,毕竟出人力多耽误挣钱,他们现在不管是去豆腐坊还是去砖窑,一天都能挣不少大钱。要是去修渠,岂不是耽误了,这种往自己家门口修的渠,能包吃住都是很良善的了。
但庄稼更重要,开会的时候,就提了提,各家各户的名单就交上来了。
谁知一
地里的黄豆秧都旱干了,结果轰隆隆几声闷雷。
朱标登时忍不住推开窗子,感受着狂风呼啸,哗啦啦地吹动着屋内的一切。
他不禁面上生出狂喜来,看着远处的闪电,高兴坏了。
"嘎!”
"嘎嘎!”
大鹅受惊,开始啄门。
朱标不肯叫它俩进屋,明明是大鹅,性子却跟狗一样。特别粘人,还喜欢让他摸摸头。
你要是不摸,它还硬往你手底下钻,强行让摸摸。
朱标拿着细棍,敲了敲大鹅的脑袋,笑眯眯道:“去你们的笼里去。”
给他们搭了小房子,照顾地很是精心。谁叫它们是太子家的鹅,身份着实不一般。
“啊啊啊啊下雨啦?”
“啊啊啊啊老天爷呀终于下雨了。”
"是呀是呀,下了!”
村民高兴坏了,不停地聊着天。
朱标听着,也跟着勾起唇角,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但他经过此事,也知道了基建的重要性。
很多基建就是平时不一定用得着,但用的时候没有,就很致命。
门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雨点声,尘土的味道都被砸了出来。
朱标也就安心睡了。
第二日。
他起床洗漱过,就让人去喊里正来,笑着道:“我想了想,这渠还是得挖,毕竟这回是过了,但天气无常,总归是还会有的。”“下这一场暴雨,应该是够了。”里正迟疑着道,往常就是这样,盼来了雨,旁的便不用管了。
朱标沉吟,思忖片刻后,这才劝着说:“可如今人心凝聚不容易,大家都知道,就算耽搁一段时间,在豆腐坊里打工,慢慢来也能把差异补平了。”“明年我就走了,不在凤阳任职,没有我牵线,你若是还能组织人修一条到凤尾村的渠,那我就不管了。”说白了,因为凤尾村的改变是他带来的,他身后又有三百兵卒镇场子,才能让政令通达。
但凡换了个人来,都不一定成。
里正一想,是这么个道理。
不说凤尾村,便是凤阳县,谁人不知道朱大人为了凤阳被圈地的事儿,硬是扛着给大家分了地。
这就够人们无限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