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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梧秋哪里想到自己无心插柳的举措,竟真的把大祁的公主殿下从东院大王的府邸捞了出来,再不敢耽搁,立即就要安排祁珂离开北辽,谁知祁珂却央求金梧秋在离开前帮她找背叛她的丈夫报仇,否则她就算是回到大祁,一辈子也将被噩梦缠绕,永无安宁。
对于她们当时的处境来说,这个要求显然不理智,但金梧秋看着眼前这个被男人害成如此惨状的女人,一时冲动竟答应了。
金梧秋用能证明祁珂是公主的消息诱骗出卖她的丈夫前来,让早就埋伏好的人一举拿下,绑到人后,金梧秋带上虚弱的祁珂,隐匿行迹,连夜往北辽边境赶去。
北辽皇都离边境要五日行程,金梧秋一路不敢停歇,换了好几批马和人,路途既要隐藏身份,又要提防追捕,凶险非常,还好她们吉人天相,每次都有奇兵搭救化险为夷,马不停蹄的结果就是她们终于在第四天清晨赶到了两国分界的岩洗江边,只要平安渡过岩洗江,对岸就是大祁国土。
金梧秋早就给她们一行安排了手续齐全的假身份,顺利通关上了船,眼看胜利在望,谁知就在渡船快要到岸的前一刻被东院大王派出的船给截停了。
原来金梧秋绑走祁珂的丈夫后,那人的弟弟四处找寻无果,最终找到东院大王面前,东院大王听了叙述始觉不对,又得知乱葬岗的尸体不翼而飞后,即刻点兵封锁全国,亲自带人追到边境,将船拦下。
金梧秋跟祁珂抱在一处,以为要糟的时候,从对岸大祁竟也派出两艘官船上前对峙,幸运的是,大祁那边的领头将领是镇守边关的武安侯季庭州,他正巧巡边至此,见江上有乱,亲自率兵出迎。
季庭州是侯爷,也是驸马爷,唯一一个娶了公主却无需交权的驸马。
他娶的是四公主祁宁,一眼认出跟金梧秋抱在一起形容枯槁、虚弱不堪的女子正是五公主祁珂。
有季庭州的强兵保护,东院大王不敢硬攻,又不甘心就此放弃,干脆让人站在船头编排大祁皇帝派五公主潜伏北辽刺探军情一事,把五公主如何不知廉耻色、诱、献、身北辽将领之事说得靡靡巨细,为的就是诋毁,她想用五公主之事,把大祁国君说成一个利欲熏心,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
祁珂听不了这些,用尽气力从金梧秋怀中站起了身,让人把藏在货箱里的丈夫提出,站在船头手起刀落,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个背叛了她的男人杀死了,用行动彻底堵住了那些编排她下贱艳闻,编排大祁国君无耻无德的嘴。
金梧秋至今都还记得那日祁珂在江水残阳下杀人的样子,那人溅出的血染红了好一片江水。
接过刚在她脑中杀过人的手递来的茶,金梧秋道了声谢。
“好像听说那晚他是盯着一幅画来着。”五公主祁珂端着茶杯回想。
“对。东晋云禅大师的《山中何事图》。”金梧秋说。
谢映寒用情香之事挤兑,让金梧秋以后对他好些,提的第一个要求就是想要那幅《山中何事图》,他以为那晚在得月楼展出的画作是金梧秋的收藏。
但可惜,得月楼的事从头到尾金梧秋只是知晓,并未参与,是五公主祁珂派人一手操办的,楼里展出的那些金银宝物,名家画卷自然也都是祁珂的宝贝。
“他眼光倒是好。”祁珂说:“那幅画可有些年头,名家遗作,世间孤品。”
谢映寒的眼光和品位,这几天金梧秋已经领教过了,能被他看上的东西自然不会是普通货色。
“若是方便,公主转让给我呗,开个价。”金梧秋说。
祁珂啧了一声:“开什么价?我早说过,我的东西你尽可拿去,少跟我提钱。”
金梧秋清楚她的性子,面上没再争执,心里决定回去后把祁珂交给她投资打理的产业再多赚些利润出来。
“那我就不客气啦。多谢。”金梧秋说。
祁珂笑着横了她一眼,不忘提醒:“不过你回去可得跟他交代一件事,这画让他私下欣赏收藏就得了,千万别传到外头,也别想着给同僚上峰看,朋友间最好也别透露。”
金梧秋不解:“为何?”
谢映寒的同僚都是暗卫,上峰……是皇帝?
祁珂面露难色,似乎略有隐情:
“哎呀,这画委实得来不易,我花了好大的功夫,给你我是不心疼的,可若他转头卖给别人,或者给别人惦记了去,岂非浪费我的一片苦心。”
金梧秋觉得另有隐情,但祁珂既然愿意给,就说明问题不大,遂点头保证:
“放心,我不会让他卖给旁人的。”
祁珂这才放心,吩咐常思去取画,她和金梧秋继续喝茶。
“你真决定和他一处了?”祁珂好奇。
金梧秋爽快承认:“嗯。你送去的人,我总得给点面子。”
祁珂失笑指责:“少来!要不是这个你自己喜欢,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面子?”
“总之人是你牵的线,我记你一份情。”金梧秋笑答。
“记一份情倒是可以,回头把你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