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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气了。”
宋叔又问:“是因为什么呢?”
迟雪洱只是摇头。
宋叔叹口气:“我这样说小迟你可能会觉得我在偏袒少爷,但其实少爷只是表面看起来冷漠,让人觉得不好接近,却从来都不是会随意发脾气的人,这一点在别墅里工作的大家也都能看得出来,如果他真的生你的气,刚才就不可能特意陪你用晚餐。”
迟雪洱听完默了一会,下巴抵在手背上,仍然有些困惑:“可是刚才他都没有看我一眼,也不跟我说话。”
宋叔笑了笑:“虽然没有生气,但可能还是在闹别扭吧,不如这样,小迟你要是愿意,一会可以去书房再陪少爷聊聊,把话讲开,少爷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说清楚就没事了。”
陪陆熵去聊天?两个人同处一个房间里?
迟雪洱光是想象就对这件事有着不小的心理抗拒,宋叔估计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刚才也只是建议,并没有强逼着他去。
磨磨蹭蹭吃完晚餐,迟雪洱窝在客厅看电视,却总是无法集中注意力,没一会就要朝书房的方向看上几眼。
棕红色的实木门紧紧闭着,看起来跟陆熵一样古板沉闷,毫无生气。
说起来陆熵进去已经快三个小时了,他工作真的很忙,如此繁忙的情况下还特意这么早回到别墅,宋叔说,陆熵可能是为了他回来的。
虽然迟雪洱对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持怀疑态度,但最近几天他的确也能感觉到陆熵在某些地方对他的体贴和关照,这个男人并不是全然的冷漠寡情。
想到这里,迟雪洱内心其实已经有一些些动摇了,而且他自己也一直时刻谨记着要尽量跟陆熵和平相处,如果他们关系持续这样冷淡恶化下去,陆熵万一哪天看他不顺眼,直接把他踢开终止协议怎么办。
迟雪洱不想让这种事发生,刚好宋叔在这时过来给他送甜点,便顺势放下怀里的抱枕从沙发上起身。
同一时间的书房。
陆熵刚与秘书组完成远程视频会议,准备过目新的文件时,耳边就传来了敲门声。
他随意翻了两页纸,沉声说了句“进来”。
厚重的实木门被缓缓推开,因为书房里全铺了暗纹地毯,有人进来时并不会有明显的脚步声。
陆熵没有抬头,只当是宋叔按照他的习惯来给他送咖啡或是茶。
“放在这吧。”
他腾出一只手在旁边的桌面上点点,示意东西放在那。
茶盏果然被轻轻搁在他手指边,位置分毫不差,陆熵便顺势端起喝了一口,入口却是细腻浓醇的汤汁和将口腔满满包裹的清甜奶香气,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口感。
陆熵皱眉,低头看向手中杯子里的饮品。
“是糖水。”旁边传来一道很轻的声音,慢吞吞给他解释:“宋叔说你工作时习惯喝咖啡,可现在已经很晚了,喝咖啡会影响睡眠,对身体也不好,刚好宋叔给我煮了莲子牛奶银耳羹,我一个人喝不完,就给你端来一份,很好喝吧。”
迟雪洱说完,抱着胸前的雕花托盘,有些期待地等着回应。
陆熵看着他清清亮亮的一双眸子,咽下嘴里的糖水:“太甜了。”
说话时那股绵密厚实的甜香味依然在齿夹留存,口感其实很丰富,相当不错,毕竟他的别墅后厨团队随便拎出一个都是五星米其林餐厅的标准,可惜他向来不爱这种甜腻腻的东西。
“哦。”迟雪洱眨了下眼,眸中掠过一抹失望,小脸上光彩都黯淡了些许:“我很喜欢喝这些,所以想让你也尝尝,那我现在去给你换杯茶来。”
“不用了。”陆熵放下杯子,叫住他:“我现在不渴。”
迟雪洱闻言就没有行动,把怀里的托盘抵在桌面上,低垂着眼,看向他面前那些文件。
“你真的好忙啊,还有这么多工作要处理吗?”
陆熵一条手臂随意搭着桌面,微仰着下颌,唇角噙着一抹疏懒的弧度:“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迟雪洱睫毛颤颤,一抬眼,果然对上男人深邃的黑眸,幽幽如寒潭般深不见底。
就是因为这双眼睛,让迟雪洱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从一开始就是太阳底下的一汪水,一眼就能望到底。
这种被人随意看透审视的感觉虽然让人很没有安全感,但想到对方是陆熵这样的人,似乎也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迟雪洱索性也不再犹豫,直接鼓起勇气问:“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陆熵没有立刻回答,手指在桌面上没有节奏的轻敲。
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证明迟雪洱心中的猜想,缓缓吸一口气,努力思索着该怎么道歉比较合适。
毕竟,他是真的不知道陆熵生气的点在哪里。
没人说话的私密空间里,对峙的双方强弱分明,迟雪洱在陆熵的气场压迫下,越思考脑子越混乱,以至于竟僵硬地说不出话来。
陆熵自下而上地望着他,当然也察觉到他的窘迫,放缓语气道:“这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