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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钱办事,指只要坐在这里就有钱拿,按时计薪,有活就干,没活就休息。无论那三个人有没有找到好看的眼睛,找到多少眼睛,都跟他没多大关系。
从个人的角度出发,这次的眼睛跑了,他还能少干点活。
“但是既然你已经走到这里来了,那就没办法了。”
医生转头看向一直在运行着的电脑的屏幕,看到只有在他刚才出手的时候才出现短暂变化的类似心电图的线条又重归平缓,没有丝毫波动。
这是检测单位环境内的异能波动的程序,没有起伏就表示没有任何异能。现在是这样,外面传来动静他开始检测的时候也是这样。
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人,医生略微扶了下眼镜,说出自己的结论:“一个身手还不错的普通人。”
要是解决完外面的三个人直接走,也许能活下来,错就错在来了这里。
话落下的瞬间,没有任何预兆,他手里的手术刀直接飞出,带着银色寒芒从空中一闪而过,快到看不清全貌,迅速刺向站在不远处的人。
没想到当受害人还是个体力活。
大晚上不睡觉还得干苦力,这一晚上过得波澜壮阔,原本只是一般路过吃个果盘的社畜觉得牙根有些泛酸,转身躲过一把手术刀,顺带出手握住从另一侧刺来的手术刀,半蹲下直接将其戳进地面里。
今天就不宜出门,早知道烂家里了。
地面坚硬,刀刃进去后就再也出来不能,徒劳地颤动着,想要破土而出却无能为力。
人贵在会自我反省,解决完一把手术刀后撑着地面站起,把另一把手术刀踢向墙面,周某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医生,疑惑道:“难道是因为我把芒果剩盘里所以遭天谴了?”
并且还剩了不止一次。
难道这就是惩罚吗。
医生:“……”
眼看着自己每天精心养护的手术刀一把一把被磨损,被人用蛮力推进地里和墙面中,医生脸上青筋直跳,已经听不清人在说什么。
“当啷——”
在最后一把手术刀被人碰到之前,他迅速扭转了刀刃的方向,向着一侧弹开,刀身和铁质病床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三把手术刀出去,最后只回来了一把。
几乎是一个眨眼不到的时间,医生反手握住唯一剩下的手术刀,向着刚轻巧落地还没来得及起身的人挥去。
昏暗空间里只有点点光源,刀刃寒芒格外显眼。
在耗费大力气躲开和费力气先夺得攻击的主动权间,周某然选择待在原地不动,并自觉找好接下来的角度。
医生如愿以偿够到了人,一手攥着人脖颈狠狠下压,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手术刀,对准了那双半隐在黑暗里的眼睛。
找好角度的结果是周某然倒在了还算干净的手术台上,脑袋后有一个软枕靠着,不像地面一样坚硬。
悬在眼睛上方的手术刀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落在脖颈上的手,医生看着人不壮一个,手劲挺大,再按下去就得破皮了。
不想受工伤的想法一以贯之,在刀刃落下前,他一个顶膝连带着支肘翻身,简单改变了现状,变成他把医生按在手术台上。
浅浅摸了两下被握得有些发热的脖子,他略微侧眼,顺手止住医生在暗处里袭来的握着手术刀的手,再一用力。
“咔哒。”
空间里传来一声响,很清脆的一声,是医生之前研究病人时经常听到的声音。
他的手腕被掰弯了,变成一种难以形容的扭曲模样。
手腕不能活动,但他还能用其他能力操控手术刀。
——原本应该是这样。
手腕的掰弯的瞬间,手术刀下落,落到了一个苍白手里,然后被死死握住,撼动不能。
昏暗里,他看到自己的手术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泛着锋锐寒芒的刀尖逼近瞳孔,近到了一个只能看清模糊虚影的距离。
终于意识到身上的这个人没有停下的意思,呼吸都变得杂乱,医生瞳孔不断扩大,说:“求……求你……”
耳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没有心跳声,也没有呼吸声,也察觉不到从不远处传来的细微声响,他所有的感官里只有近在咫尺的锋锐寒芒。
“不……”
刚发出一个音,医生还没有来得及多说其他,突然一瞬间,逼近的刀尖止住了。
变化也就在那么刹那。
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也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出乎意料的,悬在眼睛上方的刀突然撤离,原本居高临下的人也转换了动作,他莫名其妙又成了上位。
手上又一阵剧痛传来,原本扭曲的手腕恢复正常,手术刀也回到了他手里。
“……?”
完全在状况外,他拿着手术刀一动不动,躺床上的人于是主动伸手帮他调整角度。
“你……”
医生喉咙里刚冒出一个音,甚至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