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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蠢人,何德何能用他选的黑玫瑰送葬?

他也配?

送那蠢货上路是雷鸣计划之中的事,但拔出画戟被血淋透却属于他的计划之外。

想到这里,他垂眼看着自己的左手——只见这只先前截下东尽玫瑰的手,已然被花枝上的倒刺扎破了手心。

昨天在剧院里看到墙上的心形玫瑰时,雷鸣就有所预感。今天的玫瑰倒刺更是简单直白地告诉他,他的情绪果然已经动荡到东尽能伤他的地步了。

当时他之所以弄得满走廊鲜血,就是为了遮掩自己指间悄然蔓延的血气。

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东尽知道这件事。因为在这场赌上性命的不动心挑战里,先流血者几乎等同于输了一半。

他不想输,也不会输。

另一边东尽看着雷鸣回房换衣服的背影,同样在心底嗤笑了一声。

从不忍耐?你就嘴硬吧。等你恢复记忆后你再说出这话来试试?

如果你从不忍耐,成百上千个夜晚,是谁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地按捺着杀意,又是谁为了FMVP的可能性一再退让一再妥协?

嘴硬归嘴硬,刚才雷鸣到底在遮掩什么?

东尽既然可以一瞬间就认出雷鸣的真假,自然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更了解他。

毕竟这是无数个午夜里差点要了他命的家伙,他怎么会不仔仔细细研究透彻?

以他对雷鸣的了解,哪怕这人处在失忆状态,比起甩着画戟试图将戟尖鲜血溅到他身上,他更可能做的是抬手将他拉到近前,然后直接指尖蘸血恶劣地在他眼下描摹。

因为雷鸣就是这么一个信奉凡事亲力亲为、并且掌控欲拉满的狗脾气。

所以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东尽回忆着刚才雷鸣的一系列举动,思绪落到了雷鸣握着玫瑰始终不曾松开的左手上。

这家伙……隐约有所猜测的东尽回房拿出了昨夜清理完毕的西装外套,然后似笑非笑地倚着另一侧的干净墙壁,就这么靠在雷鸣房门对面颇有耐心地等着对方出来。

等到雷鸣换完衣服再次出门后,他第一时间瞥向了这个怪物的左手。并在对方察觉前,将这人昨晚借给他的外套给还了回去。

而刚刚他瞥过的那一瞬,“真实之眼”给出的信息清清楚楚地写道:

——[曾被玫瑰刺伤的左手。],

随着雷鸣的离去,副本外解说直播间里沉寂已久的弹幕陡然活跃了起来:

[昨晚雷鸣和东尽跳舞时我就觉得怪怪的,但我不敢说。毕竟这位黑夜之神不还是失忆状态吗?非要说他为了给凯添堵,执着到哪怕失忆了都惦记着要对凯的神选下手,未免有点太过牵强。今天看到东尽一眼认出雷鸣,又突然听到红西装,我就觉得更怪了……]

[嘻嘻,宝宝知道哪里不对劲,但宝宝同样不敢说。]

[家人们,你们怎么这么胆小啊?你们不说我来!对于自己看中的神选和对家共舞,凯你怎么看?还有红西装,那不是你上个副本化身的常用装扮吗?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要不你出去染个绿头发再进来吧?我们不介意等你的。]

而此刻静静待在解说席的凯仅是垂眼瞥了一下弹幕,英俊的面容上根本看不出半分喜怒。

东尽之所以能一眼看穿伪装,凯猜测和他的天赋有关,这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但雷鸣不仅破天荒地邀人共舞,今天又突然杀掉那个试炼者,动机就远没有那么单纯了。

如果他没有看错,雷鸣当时握着玫瑰时是受伤了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今后他和雷鸣要争的就不止是神格,还有同一个神选对象了。

不过无妨。当初他能抢到白昼神格,如今他也同样会得到东尽。

他会与自己的这位神选一同奔赴最后的狂欢。

另一边重新换了套衣服的雷鸣还在想着刚才走廊上的事。

早在地上那个死人第一次以菲琳的样子出现在这一层时,他就察觉到了这人的存在。

即便隔着一条走廊,但无论是这人自作聪明地上门搭讪,还是最后的跳窗而逃,雷鸣其实都听得一清二楚,只不过那时候的他懒得理会。

因为他知道注定死在他手上的东尽绝不会上这样的当。

可当这家伙顶着他的脸恬不知耻地再次出现时,在房间里闭目养神的雷鸣终于烦了。

所以他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房门,就这么冷眼看着这个一无所觉的蠢货在那里质问东尽是不是耍他。并且在东尽准备以黑玫瑰了结那人时半途截下花枝,干脆利落地反手一戟结束了对方的性命。

就这样的蠢人,何德何能用他选的黑玫瑰送葬?

他也配?

送那蠢货上路是雷鸣计划之中的事,但拔出画戟被血淋透却属于他的计划之外。

想到这里,他垂眼看着自己的左手——只见这只先前截下东尽玫瑰的手,已然被花枝上的倒刺扎破了手心。

昨天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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