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约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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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p</br></br> 穿着黑色西装的高挑青年站在隅田川车站前，沉默地伫立，周围人往来如织，车水马龙的喧闹声并不入他耳，他好像置身于某个光怪陆离的罩子里，无法知晓自己所在何处。</br></br> 他安静又恍惚地垂眼看着脚下的地面，直到突然有一道石破天惊的声响刺破迷雾：“Wake up……”</br></br> 那是街角的商场音响中播放的英文歌曲，恰好在念白部分有这两个词语。</br></br> 逐渐回过神来。</br></br>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让他意识到了不对劲。</br></br> 他匆匆摸出手机，看到上边有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许多信息，来不及细想，他拨了回去。</br></br> “抱歉，出了一点事故……刚处理完……今天我来请客吧……好的，我现在打车过去。”</br></br> 与降谷零约在七点吃饭，结果竟然耽搁到现在。</br></br> 等他下了出租车，快步走到饭馆门口时，脚步逐渐停下。</br></br> 年轻公安眉心簇起，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耽搁了？他来隅田川是为了看房，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br></br> 头疼欲裂，他试图从一片漆黑的虚无中打捞记忆，却无从下手。突然眼前闪回了一些片段：</br></br> 黑色风衣，黑色轿车，黑暗的房间，白大褂。</br></br> 但一切到了最后的部分戛然而止。</br></br> 只有一句男人亲切的话语还留在耳畔：“我们对你没有恶意，相信我，你的身体还需要我们。至于你的工作方面……我并不反对你透露这件事，只是我也不认为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公安并不像你相信他们那样相信你，也不如我们相信你。”</br></br> ——他被监视着……他被监视着！</br></br> 年轻公安久久不动，这条街上饭馆鳞次栉比，而他的不远处就是那家酒馆，门口挂着散发着温暖黄光的灯笼，里边坐着等候他多时的朋友。</br></br> 他再次迈开步伐，步速稳定地路过了这家店。走出这条街之后又走进不远处的商场绕了几圈，最后在观景露台掏出手机打了过去。</br></br> “抱歉，我今天去不了了。”</br></br> 降谷零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劲，影山步是极为守时的人，如果没有突发状况绝不可能迟到，更别提像今日这样离谱地晚了这么久。而对面先前说自己马上到，现在又突然否认了这一点，言辞模糊，只可能是出了无法脱身的情况。</br></br> 他压低声音问道：“你现在打电话安全吗？”</br></br> 不愧是未来的波本啊，这种反侦察能力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影山步“嗯”了一声，说道：“只是以防万一，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br></br> 还没到太坏的情况。降谷零松了口气，身边等得不耐烦的松田阵平嚷嚷道：“是步打来的吗？他到哪里了？”</br></br> 萩原研二也埋怨道：“是啊，等得我饿死了——步——听到了吗！”</br></br> 降谷零干脆把手机开了免提，跟他们解释说步因为单位的事情临时不能过来，另外两人听了发出“哎？！”的叫喊。</br></br> 伊达航无奈道：“这也没办法啊，毕竟是公安呢。”</br></br> “景光也找不到人，步又不来……不对，我们今天本来是给他过生日的啊？！”</br></br> “就是说啊，还想给你惊喜来着。步，生日快乐！”</br></br> “生日快乐啊，你的蛋糕我们替你吃了！”</br></br> 降谷零故意哼了一声道：“那我替他吃他那份，我吃两块！”</br></br> “哎，凭什么！”</br></br> 远处海鸥传来高高低低的喉音，像是鸭子的叫声，又像是猫撒娇的□□。商场的天台点缀着温柔的黄色夜灯，与天上星星相互呼应。不远处的露天咖啡厅播放着轻缓的钢琴曲，角落的沙发里男女们挨在一起喁喁私语，围栏边的扶手上靠着一个身量修长的年轻人，正低头望着脚下的万家灯火，背影却与世界有种泾渭分明的疏离感，与周遭的温馨夜色格格不入。</br></br> 静静地听了一会电话，那边降谷零关了免提，对他祝贺道：“生日快乐啊，步。”</br></br> “嗯，谢谢你，也替我向他们道谢。”</br></br> “那我替他们说不客气。”对面的年轻公安笑得很爽朗，“等你那边没事了我们再聚啊。”</br></br> 说罢，他又低声道：“如果需要任何帮助，不要跟我客气，你明白的。”</br></br> “知道了，不用担心我。先挂了。”</br></br> 影山步轻轻扯开领结，神情淡淡，黑色西装的两襟被风向后拂开，宛若夜色里振翅的鸦。</br></br> 如果有必要，他可以完全切断与好友们的联系，但既然早已被关注着了，那么最好一切照旧，只是要避免私下亲自见面，免得让好友们在跟踪他的人那里留下印象。</br></br> 这件事正如那个男人所说，他暂时不能告诉公安方面，一个原因是他需要先弄清楚自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