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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昭一听闻是官府之人,本在按摩老刘胳膊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神色也僵在原地。
怎么会这么快!前几日才听闻巡抚大人要来瑾州巡查的消息,怎得今日便有官差上门了?
还未等谢云昭反应过来时,户籍司的官差已经带着衙役跟着赵安进了门。
那官差四下看了看小院,对赵安问道:“你们屋中可有不在户籍册之中的人?若是有未登记在册之人,需得速速去户籍司下立的抚民司登记,过几日便安排活计了。”
赵安见状,向官差拱了拱手,才道:“官差大人明鉴,我家中除我以外只有我义父和我表妹二人,我和我义父前些时日才从介县搬来瑾城,租住在此。因我义父身体抱恙,所以还未来得及向官府禀明。”
户籍司官员听闻后还未有所反应,身后的衙役却是冷哼一声,抱着胳臂的样子看着气焰十分嚣张。
“原来是介县的破落户,到我瑾城里租房竟还不提前来报,累的你爷爷我还得到你这破院子里搜查。”
说完,那衙役竟径直下令让手下官差进屋搜查!
赵安见状立马变了脸色,握着烧火棍的手顿时青筋全露,已是一番要上前干架之势!
这时旁边的户籍司官差一见赵安一脸愠色,赶忙拦着赵安要挥起烧火棍的右臂,道:“小兄弟莫怪,这位大哥只是为办公务急切了些,也是为了百姓嘛!”
赵安闻言更是火冒三丈,只是为了办差就能直接光天化日就未经百姓允许直接进屋搜查吗?这衙役也未免过于无礼了些!
此时屋中的谢云昭看着衙役们在屋里乱翻乱找的模样,突然福至心灵,想起赵安是有功名在身的,赶忙大声喊道:“各位官差大哥,我家表哥并非无由闯进瑾城,而是身有武秀才功名在身,来贵地也只是为了今年八月的武举乡试,望各位官差大哥手下留情,莫要对我家表哥动粗啊!”
要知道赵安和老刘租住的小院仅是青砖薄瓦,能做到遮风避雨已是不易,更别提什么隔音了,因而刚刚谢云昭这一嗓子,莫说院子里办差的官差了,恐怕就连外面巷子都得传了出去。
而小院里的官差闻言,神态立刻恭敬起来,正在毛手毛脚搜查屋子的衙役也停下手来,仿佛是要听小院里官差的命令。
“令妹既说您有武秀才傍身,可否让小官看看您的秀才符牌?”
赵安见官差态度愈加缓和,点了点头,进屋找了秀才符牌和户籍牒书,递给了户籍司的官差。
那官差仔细查看了二者,确认无误后向屋中衙役比了比手势,那屋中的衙役们变依次出了小院,守在外面的小巷中。
户籍司官差在他手中的账册中记下几笔,便对赵安笑了下,随后道:“赵秀才,您虽是还未在瑾城登记牒书,但有您这秀才身份作保,户籍定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小官今日虽不将您记在账册内,还请几日内尽快来我户籍司登记,这样才能不乱了规矩嘛!”
赵安见官差已然松口,也不再揪着烧火棍不放,随手扔了棍子后向官差拱了拱手,道:“官差大哥说笑了,我本就是要今日去户籍司登记的,只是因着我义父的身体不好才耽搁了,请大人见谅啊。”
官差闻言也笑了笑出了院门,就在他即将转身走向下一户人家时,突然回头对赵安道:“不过您和义父虽然登记在册,但您这表妹却是未曾登记,因而小官还是记在回访册中了。您虽有武秀才功名在身,但这只能作保二人,我还是好心提点您几句,老人身体不好就在家好好养病吧,不若让您这表妹在城中女子聚集之地做些活计,否则十日后若我们前来回访,您家中几人没有活计在册,也是需要去抚民司做的。”
赵安闻言立刻对官差躬了身以表谢意,待官差已然走进下一户人家后,才肯关上院门进了小屋。
屋中已然被翻的一团乱糟,赵安见状连忙帮谢云昭收拾起来。
“真是辛苦你了,说好来我家做夫子,却叫你遇上这等污糟事。”
“无妨,我本来也是寻一个正当身份来的,如今虽然累些,也总算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屋子住了。”
赵安本来就因着自己家中鄙陋而有些脸臊,而今看着谢云昭倒是适应良好,总算舒了口气,道:“你若是这样想,那便是极好的。只是今日我听那官差所说,我们家中须得有一个外出做活的人,他说你来历不明,虽然有我作保,但还是有个正式的活计才算稳妥,因而还是将你的名字记了上去······”
谢云昭那时在屋内,隔了两座院墙,因而未曾听闻那官差最后交代的话,如今一听,眉头又皱了起来。
“正式的活计?这是哪门子律法?”
“我来瑾城之前通晓了一遍律法,确是有这么一条‘凡考中功名者且有田契之人可不用尽数务农,然终年无银钱则家中终将零落,因而须有至少一人在城中正经货栈做活并记入名册,不然须得入抚民司领工代赈。’而我义父身体已然不能起身,而你又是我夫子,让你出门做活养家终究是不妥······”
谢云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