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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曾经乘坐的船上有人欲施害于他们,还是在此之前便有人要害他们,他们因而才逃到船上……一切无法确定,一切也皆有可能。
“这样吗?”苏酥想了想,“你确定是有人要害‘我们’吗?我的意思是,我与你是一起的吗?”
君风没有敷衍的回答,再次认真的想了想,接着点点头。在那认知里头,有人与他一道共同经历了这谋害之事。他感觉那人是她。
苏酥放下心来,只要两人不是仇敌便好,这时想起他刚刚说的另外一句话,便问道:“你之前为何一直没说?”
话问出口,自己却也明白过来,那时他刚醒来,记忆空白而茫然,弄不清状况,自是不可多言。
君风道:“此事先不要告诉其他人。”
苏酥忙点头,道:“但瞒着他们,不会给这里人带来麻烦吧?”万一仇敌追杀至此怎么办……
而他身有刀伤,之前苏氏便怀疑过,不过后来还是认为他们更可能是遇上了海贼所致。
“坠海生还的可能性很小,”君风显然也想过并分析过这个问题,“对方应想不到我们还活着。”
还有一种可能,说不定他们本就是被人扔下海。这些天这里风平浪静,说明至少此处是安全的。
苏酥点点头,旋即想到他甫一醒来便知有人要害他们,然则却一直缄口未言,更未曾透露任何蛛丝马迹,堪称相当镇定了不起了。
要知道她当时醒来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勉强保持平静,若知道还有人欲害他们,定然忍不住惊慌失措,难以镇静。
苏酥叹了口气,这下好了,失忆已是麻烦,居然还有仇敌……
“很担心?”君风看向她,道:“本想晚些时候再告知你,但今日出去走过一趟,感觉更甚,因而方此时告知你,让你心中有数。或许不应……”
“不不不,很谢谢你愿意信任并告知我。”苏酥忙道,她不再怕他,这两日相处两人相安无事,便能心平气和与之交流,”她朝他微微一笑:“真的。我们既是一起的,你也理应告诉我,不能只你一个人独自承担。”
房中点着一盏小油灯,光亮微弱,映照着苏酥面上的笑容,她眼中含笑,眸中两朵小小的火焰微微跳动。
君风侧首看她,目光温和,点了点头。这是个善良,通情达理的女孩儿。
“我只是有点愁,不知何时才能想起来。”这才是苏酥始终担心的,“倘若一直想不起来怎么办?”难道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会想起来。”君风的语气平静但却有种莫名的笃定,接着,他略略一顿,带着点笑意又道,“记忆恢复之前,我都与你同在,不要怕。”
失去记忆其实是件很可怕的事,过往一片空白,不知姓甚名谁,来自何处,去往何处,身处异地,四周皆是陌生人……不是婴孩,却像婴孩初来这世间一般,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苏酥这些时日因伤而无瑕多想,但清醒之时,心中却难免有些惶惶。
君风的存在对她是个慰藉,尤其最开始的惧意消除后,发现他其实意外的很好相处。
他逗趣她时似有点不正经,但也就偶尔,平日话其实并不多,不说话时反而显得有点疏冷,但也并非寡言吝语之人,真正交流时又很坦诚,且很耐心。
这几日简单的相处与交流,亦可看出他性情沉稳,遇事有主张而思虑周全。
无论何时,有这样一位同伴在身边,都是非常安心的存在,尤其那句“与你同在”给予人莫大的安定感。
苏酥觉得好像没有那么怕,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希望早日想起来,”苏酥觉得该礼尚往来,便道,“我也与你同在。”
君风闻言朝她看来,两人对视一眼,房中有种融洽的氛围浅浅流动。
一个人失去记忆后,性情会改变么?还是延续着从前脾性?
苏酥无从得知,眼下也无法知晓两人之前确切的关系,但两人以前关系应当很不错,至少彼此不讨厌罢,苏酥心想。
看君风神情,应也是同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