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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阙压下直跳的眉心,指尖点在玉简上,行云流水的用灵力回复她【你的眼泪启动了玉简。】
实话说,他并无癖好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温离这才松了口气,指尖抠着玉简边缘顿挫的角:“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你不怕我是坏人?】
温离喃喃:“是又如何,谁都想取我性命。”
她说的不假,书中的温离早早便丢了性命。
即使玉简相隔,但容阙却从她字里行间品出释怀的味道。
没有抱怨,颓丧,而是异常镇定的陈述。
容阙似想到什么,唇边弯起顽劣的笑意,宛如神邸的俊容展颜。
【左右他纠缠不休,便干脆杀了他。】
“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吧。”温离嘁道,绕着手中的玉佩,思绪远飞,“我肯定打不过他的。”
孟时清可是原文男主,战斗力天花板,即使是原本的温离也只是在剑术上稍胜于他。
【废物。】
玉简冷不丁冒出一句。
若不是它在玉简里边,温离恨不得将他揪出来暴揍一顿!
【连隔空取物这样简单的术法都学不好,的确也是。】
温离极度不满的反呛他:“你一个小小的简灵,弄得好像你很会一样。”
【至少要比你好。】
“......”
温离翻了个白眼。
她真是闲得慌,大晚上在这里同一个玉简吵得不可开交。
“我要睡觉了,怎么关掉这个东西?”她问。
闻言,少年抬起手要切断通讯,指尖相触时,又一道亮光闪过。
【明天要找个机会逃出去,反正也修炼不成,待着还是个麻烦。】
她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容阙停下动作。
好不容易能有一人启动玉简,断不能让她就这般离开。
温离还在催促他:“怎么关呀?”
【你的意念不坚。】
玉简并未关合,金黄缀边的字浮现。
温离以为它是在说关上玉简的事,道:“还要意念坚定才能关上玉简吗?”
【蠢。】
【隔空取物,要意念坚定。】
好半晌温离才反应原他是在教她如何隔空取物!
“你居然会仙术?”
【将你的注意力集中在玉佩之上,切莫分神,心中默念咒语。】
温离半信半疑的学着他的法子,对着不远处的琉璃杯抬抬手。
与下午的时候差不多,灵力蹿出她的指尖徘徊,但由于她这一次格外凝神,灵力仿佛筑下根基,不再左右摇晃,目标明确的朝着桌案而去,绕着琉璃杯一角,缓缓朝她移动。
温离一喜,心念微动,那琉璃杯便从半空落下,“啪嗒”一声,四分五裂开来。
“搞砸了。”她长叹了声,“浮玉师姐摆摆手它就过来了,我控制的速度慢就算了,不过只是走了下神,怎的就前功尽弃了呢?”
浮玉......
没想到她居然是玄妙长老的徒弟。
他眸色逐渐变得幽深。
忽有邪风吹起,卷起竹帘沙沙作响,分明是炎夏七月,却有寒风灌入,随后有数千枚绿叶如利刃般如密密麻麻落下。
容阙将玉简收回神识之中,反手挡过一击。
木门摇摇欲坠,窗门大开。
黑色长袍坠地,黑夜中缥缈闪烁,几乎是不带任何迟疑的使用灵力向容阙打来。
声如洪钟:“命可真大,冥顽不灵的蝼蚁!”
容阙抬脚,身影化作一团雾气,闪至来人跟前,避开他致命一击,眉尾红痕隐动,他汇起灵力在朦胧月色之下,砍在那人肩头。
他动作实在迅速,那人被逼的连连后退,衣摆坠地卷起尘土飞扬。
“想杀我,你还不够格。”
他的嗓音寒凉如冰,同他落在他身上的动作一般,拼尽全力,试图将他狠狠斩于手下。
黑袍人略显吃力的划出一道屏障,将步步紧逼的容阙隔绝在外,“我很好奇,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好的。”
他的确小瞧容阙的实力,只是没想到容阙的杀心如此深重。
容阙居高临下的睥睨他,冷笑从鼻中沁出,“那就拿你的命来和我换答案。”
“冥顽不灵,你的下场便会同玄天宗一般,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方落,黑袍人便化为一道虚影,消失于此。
而容阙只是看着他远去,并不打算追上前。
远处烟雾迷蒙,弟子们集聚在一齐,叫这本该寂静的夜晚喧嚣吵闹。
而那个方向,太虚宗主峰的天镜阁在熊熊烈火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在朝他不断招手。
*
温离又试了几次,终于可以操纵自如,正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师父”,却见不论她怎么呼唤,玉简里边的人就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