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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无华的现代人生好吗!
谁没经历过学生时代急忙忙背完书、再去迎接早餐顺便短暂放松的快乐时光。
尹萝泰然自若地又喝了一口豆腐脑。
“你不觉得这种日子也很有意思?”
裴怀慎闻言,点点头:“确实。”
他仿佛心情不错,闲聊的话题又多延续了几句:“有一户人家,听闻前些日子找回了走失多年的女儿。”
尹萝心口一沉。
她撩起眼帘,故意道:“你希望我是世家小姐?”
裴怀慎漫然笑道:“随便什么都好。”
他不再言语,不光是情绪颇佳,吃得也津津有味。
澧苑里的吃食没有这些东西,即便原料有重合,也都精细无比。但他也不见明显喜恶,更不会提出要吃这些曾经的食物。
尹萝想起他论千金酿的场景,一时间感触微妙。
“派人来杀我的应当是中洲裴家。”
裴怀慎随口提起,像在谈一件毫不相关的事,“原因为何暂且不知。前两次是事先埋伏,暗算夺得先机,这里到底不是裴家扎根的中洲,鞭长莫及,我们也有了戒备。”
“你不要害怕。”
-
尹萝和裴怀慎一同从房间出来。
姬令羽停住,身形隐在阶梯之下,看见裴怀慎手中拿着的花环。
黄粉色花瓣点缀其中。
是他摘给尹萝的那束花。
姬令羽眸色阴郁地看着他们交谈,碧绿凝成一线,面容森冷。
“萧公子可醒了?”
下属还未答话。
房门先一步打开。
萧玄舟神色淡淡,目光掠过尹萝和裴怀慎:“二位有何要事?”
没笑。
‘要事’这两个也很值得揣摩。
尹萝记忆中萧玄舟一直起得很早,每每在她醒来之前就把所有事情都安排了一遍。今天早上她拿着流云剑来还,却被告知“大公子还没有醒”……不太可能是因为她昨天走掉的缘故,这点事还触动不到萧大公子铜墙铁壁的完美假象。
是身体不适?
还是——
裴怀慎道:“确实有事与萧公子相谈。”
听不出什么阴阳怪气的正常对话,这两人的氛围终于回归正常。
尹萝将流云剑奉上,老生常谈地说完感谢的话就撤退。
萧玄舟将流云重新握在手中,眼前只余裴怀慎一人:“李公子气色好多了。”
“仰赖萧公子仗义相助。”
裴怀慎还当他今日状态不佳,转瞬就恢复了,“此番为感谢萧公子,也是为辞行。”
萧玄舟请他入内相谈的动作微滞:“辞行?”
“耽搁了这么久,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
裴怀慎不吝溢美之词,夸赞萧玄舟助人为乐的高洁品行,那场月下打斗根本不曾发生过一般,笑容亲切热忱,“聊赠金银俗物,望萧公子不要嫌弃。渠水以东的地界,只要萧公子有意,在下会倾力相助。”
金银是浅表的偿还,重点在后。
萧家作为各大世家中的“后起之秀”,难道不曾对渠水以外的地界蠢蠢欲动?正如裴怀慎也将产业伸展到了这里,无主之地岂非最好把握?
这是一种隐晦的暗示,哪怕萧玄舟表明并无此意,裴怀慎即刻便能说自己不过是在说商业来往的事。
“李公子客气。”
萧玄舟语调温和,神情却有些淡,连得体待人的浅笑都仿若雾里看花,“这等诚意,我所为远不能及。不知李公子接下来欲往何处?”
裴怀慎兴味道:“难道萧公子又要顺路?”
笑意犹在面上,眼底却没有分毫温度。
针锋相对的症结自隐秘间冒出毫不起眼的尖锐一角。
萧玄舟不疾不徐地道:“李公子伤重,叶姑娘体弱,仅凭谢公子一人,真能安然无恙地次次
全身而退吗?”
“我知萧公子深明大义,但这终究是在下自己的事。”
裴怀慎客气有礼,言辞间条理有据,“方才萧公子还说我气色好转,伤重也有痊愈的一日,总不好事事仰仗外力。”
萧玄舟视线落在被圈在小小杯盏中的一方清水,笑了一笑:“李公子所言甚是。不妨再留几日,养好了伤,才更能符合所想。”
裴怀慎指节无声地扣在桌沿,气定神闲:“萧公子果真思虑周到。”
“尽人事罢了。”
萧玄舟抬眸。
目光交错,俱是从容不迫。
似短兵相接。
……
岑惜也向大家辞行。
“我在屋后还种了些鱼腥草,再不回去,怕它们蔫死了。”
她有些局促,情绪褪去后难以面对众人的视线,对着人群中最为熟悉的尹萝道,“我也没什么能报答的,家里还有几罐桂花蜜,见姑娘大约喜欢,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