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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月光洒在了傅府的荷花池里,水面波光粼粼。池水随着里面鱼儿的游动,涌动着层层银光闪闪的波浪。
亭子里,傅毅手里拿着一包鱼粮,一点点的将鱼粮洒向池里,鱼儿倾巢出动,纷纷赶来,他声音淡淡的,语调无任何波动:“药送去了?”
站在傅毅身后的侍从王成作揖回复:“公子放心,卑职差人送到了太医院里,公主现已用上了,只是卑职不明白,为何公子不直接送去?”
听到这话,傅毅转身把放着鱼粮的小包递给了王成后,回道:“男女有别,公主身份尊贵,我若是差人送去,被有心人看见说不定如何编排,公主与我无任何关系,我送去不妥”
说完这话,傅毅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月亮,神圣又皎洁,他记得当年初次遇见崔仟酒时,只觉得她抢走了他父亲的目光,而且处处与他作对,后来随着慢慢长大,他对她的感情由讨厌变为想念,从她学会了箭术以后,就再也未踏进过傅府了。
他只能从崔青墨口中得到她的近况,他担心她过的好不好,身子是否康健,更怕她突然有了喜爱的郎君,他从小就生活在军营里,日日都与士兵生活,日子枯燥无味,直到她来到了傅府,他那段时间才是真正的快乐。
父亲为他挑选了好几位名门闺秀,他都认为不及崔仟酒的好,知道她在围场里遇见了危险,那一刻他算是真正的懂了对她的感情,他害怕她出事,他骑着马找遍了林子,所幸找到了她。
他想,他是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他不在乎她是否记得他俩之间发生的事情,比起失去她,现在他俩之间的距离刚刚好。
傅毅嘴角微微一笑,他并无多大的抱负,一切顺其自然,便转身对着王成道:“天色不早,你也早些休息”说完这话,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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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严肃且宏伟壮大,与吵闹的街道相比,倒是有了威严的气场,崔仟酒安安稳稳的坐在轿撵上,桂嬷嬷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边走边为崔仟酒扇着热气,慢悠悠的朝宫里赶去。
她记得和亲前的晚上,母后抱着她痛哭,嘴里一直说着遗憾,若是可以再生一位皇子,那是不是她就不用前往和亲。
那晚并没有什么皇后和公主,只有一对母女在互相诉说着自己的不舍,而她的父皇嘴里只有一句感谢,感谢她为大安国的百姓所作出的贡献,只有君臣之间的客套,她是父皇口中最宠爱的公主,但她受伤却只有他赠送的补偿。
君君臣臣,感情说有也有,但是也不足为提,她明白父皇年轻时夺嫡时所要遭受的痛苦,踩着兄弟的尸体坐上了那个皇位,所以他有时的心似石头硬,若是她真要对着皇位下手,所要付出的努力要比其他皇子付出的多上许多。
心里想着,看着轿撵离昭华殿越来越近,她的心越来越平静。
宫门口的太监准备进去通报,崔仟酒下了轿撵摆手示意不必,随后走进了昭华殿,何晚如坐在上位,手里拿着一杯热茶。
何氏一族从开国以来同傅氏一样都是大功臣,傅氏是武官,而何氏是文官,当年崔正历为稳固江山和皇位,选择了何晚如为后,傅家历来无女子,若是有,这后位只会是傅家的,崔正历与何晚如并无多少感情,互相只有利益可谈,当年何晚如答应为后也是开出了条件,终身不对何氏一族做任何伤害,这种小要求对崔正历来说很简单,毕竟能巩固地位他都能答应,毕竟虎符在傅家人手里,何晚如为后起不了多大的风浪。
崔仟酒走进了殿内,恭恭敬敬的对着何晚如行了礼,何晚如见自己女儿入宫,一下喜笑颜开,朝着崔仟酒开口:“今日你怎来了?快坐下让母后好好瞧瞧你”
见到何晚如一脸关心的模样,崔仟酒笑着说道:“母后怎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受了一些小伤嘛”
“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说完,何晚如摸了摸崔仟酒的脸继续道:“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好自己,母后已经老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你还年轻,你要好好的”
崔仟酒笑了笑坐在何晚如身旁:“这几日未见母后,心里想念的紧,遂进宫瞧瞧母后过的如何,身子好不好?”
“你这孩子,母后的身子自然不错,反倒是你,前几日受伤,身上可好些了?”
崔仟酒牵起何晚如的手安抚道:“身子好些了,母后不必担忧,只是母后为我受伤一事操心了许多”,她看着何晚如头上长出的几根白发,心里不免难受,自己的母后曾经也是位年轻的美人,如今却已有白发和皱纹,真是岁月不饶人。
“我就只有你这一个孩子”说完,何晚如就转头吩咐芳若:“去把我前几日去寺庙求的东西拿来”
芳若回应了一声,去了屏风后面取出了东西递给了何晚如,何晚如接过,戴在了崔仟酒的左手上,崔仟酒看着手腕上的红色手链询问道:“母后,这是?”
“这是你没醒时,我去寺庙求的手链,方丈说要戴在左手,保平安的,好好戴着,别摘下来”
崔仟酒无奈的看着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