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干净,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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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后脸色骤变,眼眸森然,神情难堪至极,手中握着的朱笔重重落下,狠狠甩在地面上,“啪嗒啪嗒”滚动几圈……
他烦躁地揉着眉心,靠在椅背上闭目,竭力平息内心的纷扰。
德伦郡主与祥和县主?
呵……
二人徒有其表,是出了名的行事嚣张、横行霸道,甚至可能草菅过无数人命。
只因二人身份尊贵,又是女子,无人直接得罪。
就连都察院的御史们,都对这位无实权的外戚嗤之以鼻。太傅等重臣心系国事,对此也仅提出浅尝辄止的建议,未曾正面冲突。
这样德行有亏之人进入后宫,一来是警醒自身,认清当前局势。
二来则是给那些心存不满的朝中大臣一个交代。
皇后之位尚空,她们率先入宫既是机遇,也是众矢之的,他人眼中的垫脚石。
三来一旦入宫,便任由太后摆布。
等皇后之位定下,或可随意找个罪名处置,也算是对无辜受害的百姓有所交代。
真可谓一箭三雕!
好一个明远太后!
只是苦了沁澜,却要违心虚与委蛇。
萧墨凌心中再有不甘,现下也无力反抗。
算了,太后终有寿终正寝的以日。
想到这里,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从容起身,向御花园摆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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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顾名思义,整个御花园最为显眼者,莫过于一院子花卉供人观赏。
对于诗酒风流的文人雅士而言,这满园姹紫嫣红自是惊喜连连。
对识字不多的德伦郡主来说,这场宴会却显得乏味至极,无聊透顶。
且宴会中尽皆是嚣张与势利之人,竟全部对她不理不睬,简直嚣张跋扈至极。
她怒不可遏,随手摘下身旁一朵十八学士,一片片撕扯着花瓣,眼神凌厉地扫视四周,满心不快。
随行的丫鬟禾茉见状,连忙低声劝阻,“郡主万万不可再摘了。此处乃皇宫禁地,御花园的一草一木皆归皇家所有。若被他人举报,恐……”
她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贴近耳边道:“大人交代的要事,恐将难以实现。”
此话倒是令她稍显平和。
德伦郡主愣怔片刻,愤愤然将手中的残破花瓣掷于地上,气急败坏地踩踏几下,勉强平息了胸中怒火,冷声道:“你说得对,待我他日成为皇妃,定要让他们瞧瞧,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唯一的主子!”
“嘘!郡主,切莫直言不讳。”禾茉指向不远处正被众人簇拥奉承的祥和县主。
“哼!做什么?她不就是一个表面光鲜的臭婊子嘛!她身上穿的……祥和那贱人竟也获太后娘娘恩赐的浮光锦?”
“郡主身为萧氏母族之后,所言自然在理。但入宫前还需保持沉稳,莫让县主抢了风头。”
此言让德伦猛然醒悟,她不屑地冷哼一声,旋即转身走向一处避风温暖之地,独自站立,瞪着园内众人,看谁都不顺眼。
今日的赏花宴除却众多官家小姐外,明远太后还特意邀请几位官家公子入宫,原意是为贤昭公主挑选佳婿。
顾及女子声誉,最终只有少数宗室子弟,即几位原备太子受邀参加。
宁郡王萧抒念及此,不禁含笑摇头,“从备选东宫到备选驸马,这人生轨迹,当真是充满了戏剧性……”
“是啊,亦辰已前往凉州赈灾安民。若他在场,倒是更为齐全。”一向稳重的司空颢难得自嘲。
“嗳,承韫,许久未见,你这些日子在府中都做些什么?你素来低调,也未曾听闻你有何特别喜好。不如今日回去后,我们几个聚一聚?”萧抒性格爽朗,今日重逢,感慨万分。
“不了。”陆承韫身姿挺拔,身着月白色锦袍,袍摆随风轻扬,“我素来不喜外出,平日里多在家中翻阅些杂乱的游记。酒馆茶肆太过喧嚣,不合我意。此番推却郡王美意,还请见谅。”
“你说话总是这么客气,我们毕竟在文华殿同窗共读,实在不必这样见外的。”萧抒言罢,抢先一步说道:“我早已打听清楚了,你们近日并无要事。今日出宫后初语楼相聚,我请客,谁也不许推脱!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啊!”
为增说服力,他转向官职最高的醇亲王,戳了戳他的手臂,“尤其是润知。你那忠勤伯府空间有限,不如今夜来初语楼,听书品茗,尽兴而归。我们好好聚聚,放松心弦。”
“嗯……”蔫润知垂眸望着眼前盛开的花,有气无力地回应。
“这是怎么了?”萧抒环顾四周,笑问:“老朋友相见,怎么反而不悦?看到我就这般丧气?”
“此次入宫,太后想要为沁澜挑选驸马。若我等中有人合适,便不再筛选其他官宦子弟。润知,恐怕正为此事烦忧。”司空颢于一旁接过话茬,解释道。
“就这啊?润知你担心什么。”萧抒拍了拍胸脯,“我发誓我对贤昭公主绝无他想,你尽可放手去追求。司空更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