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蔫润知忙着为心上人斟茶递酒,乐此不疲。
见她自然接过一切,便眉眼含笑,大口品尝着自己碗中的美食,不经意间已用去一半,突觉不对,猛然转头望向身旁。
他的碗中……何时有了这般多的菜?
不知何时,南门鸢已与旁人换了座,小心翼翼观察着他,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与试探,“不合胃口吗?王爷有何偏好?”
这就看上了?
萧沁澜视线在二人间流转,意外观察着。
这京师谁人不知蔫润知的心意,闻言皆停下动作,目光聚焦于这微妙一幕,欲言又止。
“我……我心有所属。”蔫润知环顾四周,最终鼓起勇气直言不讳,却碍于她脆弱的心灵,不敢与之对视。
“嗯,小女明白。”南门鸢体贴地收回视线,双手搭在膝盖上,瘦削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王爷或许已忘怀,当年梧州城破之际,您曾救下被生父遗弃、命悬一线的我。此恩重如山,难以言报。今日有幸重逢,若王爷不以为忤,我愿投身府中,哪怕仅为通房丫鬟,无名无分亦心甘情愿。”
“我……”
蔫润知被这话震惊的连连后退,旋即转身立刻表态,眼睛瞪得溜圆,“我此生誓守一妻之约,白头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若违此誓,愿受天谴,万年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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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府曾盛极一时,府邸布局严谨,坐北朝南,层次分明。
正门高耸,门上镶嵌着金色门钉,两侧立有石狮,威严而庄重。
马车徐徐驶至王府门前,下人们早已列队两侧,等候多时。
一见到久别的贤昭公主,众人下跪齐声高呼:“公主殿下万安!”
声音洪亮,仿佛穿云裂石,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嗯,都起来吧。”萧沁澜柔声应允,立即上前搀扶起年迈的管家,眸若繁星,笑着关切询问:“本宫多年未归,不知府中旧人是否安好?”
“好,一切都好……”老管家泪光闪烁,声音颤抖,几乎哽咽,“公主殿下安康,便是我们最大的福分,真是再好不过了!”
“本宫一切安好,文叔勿需挂念。”萧沁澜粲然笑着,想要取手帕为老管家拭泪,对方却连连避让。
“这可使不得,公主乃金枝玉叶,尊贵非凡,能心系我们这些老奴,已是莫大的恩泽。这些年若无殿下庇护,我们岂能享有这安宁祥和的生活。”
“文叔客气了。”萧沁澜无奈收回,继而吩咐本采上前搀扶,“文叔自幼便细心照料我与兄长,视如己出。
若非那次我出宫拜祭兄长,巧遇文叔,恐怕您早已随兄长而去。
宣王府尚存的人情温暖,正是我坚持下去的力量源泉。而今文叔欲将一切责任推脱干净,莫不是打算再次离开沁澜吗?”
此言一出,在场仆人无不泪眼婆娑,文叔更是泣难成声,哽咽道:“老奴……我怎会舍得公主……”
眼前这番重逢的悲喜交加,让身后的萧抒心中五味杂陈,“唉,现今能留下的,最小的也已近三十。那可都是随先宣王一同成长的。贤昭情深义重,令我这位兄长都自感惭愧。”
“沁澜不仅人美,心地更是善良。”蔫润知吸了吸鼻子,拭去眼角泪痕,“她还尤为念旧,凡是与她有过交集的,无不喜爱她。”
想起宫中的太后与老臣,司空颢摇头感慨,“只要利益一致,确实如此。”
宣王府气势恢宏,即便门庭冷落,牌匾依旧显赫,门前干净整洁,与四年前繁华无异。
陆承韫端详四周后,视线落在正柔声安慰的倩影上。
她确实与众不同,那份隐藏的野性与深谋远虑尤为迷人,让周围异性心生征服之意,仆从则甘愿无条件追随、信赖。
这样的人物,即便在后宫蹉跎四年,伪装度日,仍引人挂念。
陆承韫看了眼天色,提议道:“天色尚早,既已至此不如入府上香。只是不知道太后是否应允,是否合乎礼仪?”
“此议甚妙!”萧抒拍手赞同,“规矩些应是没问题。你与贤昭自幼相识,定与府中长辈熟识。今日祭拜之余,再叙旧话家常,也让生者心安。我虽晚识贤昭,但对她……”
“什么?”蔫润知骤然身体紧绷,听罢一瞬不瞬地直视着他。
“别多想,都是萧家人,我可没那心思。只是我与贤昭都孤身一人,难免惺惺相惜,同病相怜。这世上的亲情最为珍贵。能得众人挂念,实乃幸事。当然……”
萧抒眉毛轻挑,补充道,“还有至死不渝的爱情!”
听到这里,蔫润知声音一窒,双手无措地交缠在一起,望着前方的身影,想要凑近些……拥入怀中安慰。
“咳咳……”
车内的南门鸢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迅速浸透了绷带。
咳嗽声虽不大,却适时为萧沁澜递去了台阶,“久别重逢,竟忘了南门小姐身体虚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