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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早到与沁澜闲聊时,她并未提及此事,反而特意叮嘱了南门姑娘保重身子。”
“那倒是奇怪了。”司空颢垂下眼眸,陷入沉思,“南门鸢究竟有何意图?若真在兴安伯府境遇不佳,昨日怎会恰巧出现在长街,还被沁澜偶遇并搭救?
换作我们中任何一人,都会因男女之防而避嫌。其他官宦女子更不敢随便得罪德伦郡主,唯有沁澜……”
他摩挲着茶杯边缘,继续深思。
“司空兄的意思我明白了。”陆承韫聪慧过人,洞悉了未言之语,主动接过话题,“沁澜留下的后手在润知那事上已显露无遗,现正被朝野上下密切关注。
陛下偏爱沁澜,兴安伯直接与她发生冲突实为不智。此事我会着手调查。至于萧抒……”
听到这里,司空颢立刻神色凝重地说:“宁郡王与沁澜交往不深,且他背后无显赫家族支撑,产业亦不丰厚,仅靠朝廷俸禄维持王府。这事疑点重重,或牵涉甚广,为免他受牵连,我们还是暂且保密,不告诉他为好。”
这番话初听起来颇有道理,但难以判断他是否故意装傻。
陆承韫若无其事,神情自若地朝他笑道:“司空兄真是处处为沁澜考虑,我亦有同感。不过既然此事关乎润知,我们应当知会他一声。他在沁澜之事上固然直言无讳,但对其他事情却十分谨慎。”
“好,润知那边我来沟通。若有任何消息,还望承韫能尽早告知。”司空颢手持茶盏,显得洒脱不羁,如同饮酒般与他稍稍一碰杯。
陆承韫不卑不亢,同样举杯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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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萧墨凌放下朱笔,轻轻叹息。
太后边品茶边审阅奏折,知晓他的心思,却未直接点破,佯装不解地问:“皇帝这是何故?可是有不解之处?”
萧墨凌面露愁容,似有难言之隐,犹豫片刻,终是道:“今日早朝母后也知兴安伯所奏之事。德伦郡主德行有失,不仅害及无辜平民女子,今又仗势欺凌家中亲妹。这样品行败坏之人若入后宫,恐怕日后会不得安宁。”
太后眼神深邃,却面露慈爱,语气温和地宽慰道:“皇帝过虑了。
女子在家时或许娇纵,但一旦成婚自会收敛性情,安于内宅,勤勉于相夫教子。德伦身为郡主,又是尊贵的外戚之后,更应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后宫事务自有哀家料理,皇帝只需专心国政。待到你能让哀家真正享得清闲,品茗观戏,那才是哀家之福。”
登基仅数月,萧墨凌便深感处处掣肘。
宫中除贴身大太监外,竟无一个全然信赖之人。
本想试探太后势力,故而带入宫中的四个暗卫,谁承想次日便被太后寻衅压入乾清宫暗中警告,未曾彻底翻脸。
那四名暗卫可是身手不凡、隐藏不露的高手啊!
登基至今已有两月。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自己居然连个人手都安插不进来。
听太后意思,以后还要与两位恶名昭彰的女子周旋……亲近?
外表温婉无害的祥和,私下是虐待狂徒,尤恶姿色中上的女子,一见即毁容颜,毁了后还强迫做一些繁重污秽的脏事。
德伦更是残忍愚钝,无需赘言。
这两位在京师之内可谓是声名狼藉。
这般阴郁狠辣之女若入后宫,必将掀起滔天巨浪。
父亲曾有意为自己纳祥和县主为侧妃,查探清楚本性后,便彻底打消了念头。
按理来说,定国公府能查到之事,太后必会知晓。
经年累月的布局与掌控,世间几无她不知之事。
可她为何偏要将这种女子强加于他?、
论及身份,二人确属尊贵,看似合理。
事情怎会这般简单?
太后对他究竟作何评价与手段?
难道只是借这两名女子损害他的名誉?
皇权之座,并非是太后一言可废的轻率之物。
从古至今,再显赫的女子,也未曾有过直接干预皇位废立的先例。
父亲不在身边,他无法随意传递消息,无法像从前在战场或宫外那般无拘无束。
所受的委屈,唯有自己一人默默承受。
宫内皆为眼线,没一个能说贴心话的,唯有贤昭……
方离宫不到两日,萧墨凌便觉与对方久别般漫长。
忍了又忍,他不禁开口问道:“沁澜现今在宫外,可安好?”
他沉默思索的时间很长,可答非所问,太后并未怪罪,听完后反而温声道:“哀家听说,贤昭的府邸真是热闹非凡。
润知、司空、宁郡王,还有国公家的二公子都齐聚一堂,谈笑间品茶用膳、逛街游玩。今早南门鸢被贤昭留下,还特意准备了润知最爱的糕点……”
说到这里,太后笑了出来,“据汇报的人说,当时贤昭在场,南门鸢那般小女儿姿态把润知吓得不轻,连连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