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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狗娃,我记得死在你枪下的无辜百姓不在少数,怎么现在就成了不斩无名之辈了,能别老给自己脸上贴金吗,太不要脸了!”
“韩破山,你有种就下来单挑,别躲在城楼上当缩头乌龟,让个病秧子来和我对阵!”
虞煜还在奇怪这个人身为朝廷武将,为什么会不认识太子的徽纹之时,就听到背后的城楼之上传来喝骂声。
原来是韩破山不知什么时候爬了上去,正站在城墙上喝骂。
而此人也在听到韩破山喝骂之时,瞬间就把注意力从虞煜身上转到了韩破山的身上。
两人显然是认识的,第一次被人指着骂病秧子的虞煜满头问号,虽然在中箭之后他看起来是有那么点病弱的样子,但自认达不到病秧子这个级别。
他并不太在乎这个听起来不怎么长眼的评价,毕竟对方眼瞎到了太子的旗帜都看不到,只是韩破山话语中透出的另一层意思,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身为朝廷武将的人,手上怎么会全是无辜百姓的性命,再看此人一身官制盔甲穿戴整齐,却毫不掩饰通身的匪气,虞煜大概就猜到了他的来头。
又一个被招安的匪徒。
草菅人命之人都能被招安,锦州的官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刷新着他认知的下限。
“病秧子,看什么看,再看爷爷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速速投降,爷爷还能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狂徒无礼!”
“王狗娃,休得口出狂言!”
或许是虞煜审视的目光太过明显,惹怒了正在和韩破山怒目而视的王狗娃,愤怒的目光如箭般直刺向了他。
面对他的怒骂,跟随在虞煜身侧的岑柘和城楼上的山坡上同时出言喝止,然而王狗娃见虞煜没有反应之后,先是冲着城楼上的韩破山怒骂了一句,又有些洋洋得意的用手中的马鞭指着虞煜嘲讽。
“韩破山,爷爷现在叫王耀祖,可得好好记住了,别到了黄泉路上,都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你说对吧,病秧子。”
“就你?还耀祖呢,只怕你们家的祖宗因为出了你这个人,都不好意思在下面混了。”
韩破山对他的新名字满脸不屑,要知道此人的所作所为,可谓是可恶的罄竹难书,来日若下到地狱,只怕各种刑罚走上一波都是洗不清的罪责。
锦州百姓苦他日久,总盼着有人能将绳之以法,告慰横死在曲汜二水之中的亡灵,可惜最后等来的却是他被官府招安并许于高位的消息。
“殿下,这狂徒实在无礼,让臣先去和他碰上一碰。”
君辱臣死,岑柘无法忍受王狗娃……王耀祖对太子的出言不逊,愤而请战,他绝不相信眼前这厮会认不出太子的旌旗,接连挑衅在他眼里就是明知故犯。
身后的玄甲军在听到他的请战之后也开始有些躁动不安,他们早看这个狂傲之徒不顺眼了,奉若神明的太子,岂是这狂徒能随意调侃的。
“你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虞煜在评估了岑柘的战斗力之后,给出了中肯的评价,岑柘虽懂些武艺,但真正动起手来,还不如宝刀未老的傅泓,眼前这人一看就身手不凡,能和韩破山面对面叫板的人,必定也不会是什么善茬。
“殿下!“
岑柘悲愤,哪有阵前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主将,这战还能不能好好打了!
“咳,我说的事实嘛。”
虞煜也知道自己的话是有点给己方泄气了,但若此刻放任岑柘上去恐怕会凶险难测。
只是王耀祖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点熟悉呢?
想起来了,是那个趁着姜泽离世锦州动乱之际挖了原主的墓还嫌弃陪葬简陋的匪贼。
虽知死去万事空,虞煜还是忍不住磨了磨牙。
由匪到官再到匪,他的人生倒是挺精彩的,就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遭受着他的戕害。
“哈哈哈哈,小子,算你还有点眼光,知道爷爷的厉害,不想死得难看的话,还是快快投降吧。”
王耀祖因为觉得虞煜的过分识时务,开心得猖狂大笑,以至于直接忽略了岑柘话语中的“殿下”二字。
但是他身侧的副将却已觉察到了不对,要说他们直到现在才觉察到不对,还是因为王耀祖的多疑,导致他不信任郡都尉府中原有的官吏,更是把随身的武将,都换成了当初水匪窝里的小弟,但凡有一个正经出身的小吏跟随,他们都不会在面对杏黄金蟒旗的时候还如此放肆。
他的靠山苟都尉有狼子野心不假,但并没有真正的摆到明面上来,只有他们这些心腹之人才有所体悟。
“都尉……”
“那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让我死得难看。”
副将觉察不对正要提醒他,却被笑着出言的虞煜打断了。
“小子,你真是不知死活呀。”
听到虞煜的挑衅之后,王耀祖止住了笑,斜着眼角看向虞煜,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副将着急的表情,语气和神态都颇为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