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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成为一个牢笼,将自己深深困住在里面,再也无法走出。
可现在,她遇见了被自己伤害过的人,他竟然不计前嫌救下她,还对她说了没事。
穆亦寒看着她抱着自己大哭的样子,心想,获得救赎赦免后,再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那她所经受的痛苦,只会比当年自己所受的伤害更深。
他手紧紧地捏成了拳。
襄芙独自躲在这座荒弃的园子里,身边没有一个陪伴的人,只能巴巴地等着夜晚到来,等穆亦寒给她带来明天一整天的食物,陪伴她一整夜。
那是她最快乐,最期待的时光。
襄芙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竟然一个人把一间破败荒废的屋子拾缀得整整齐齐,还不知从哪来搬来了木椅木凳。
见穆亦寒来了,亲昵地像以前一样,一把前来挽住他手,笑得开心道:“小沧你终于回来了,我正等着你帮我修葺一下这些家具呢,这是我从隔壁跨院那堆杂物里挑出来的,修一修还能用。”
他看着她一双凝脂般的玉手,被这些木头木刺弄出斑驳的伤痕,拧着眉一边帮她包扎,一边怪道:“你为何不等我来了再做这些事呢?要是砸伤了手怎么办?”
襄芙笑道:“我现在不是等你回来修这些家具吗,我一个人可修不了,这点伤不碍事的。”
他想起以前在黑水森林,她不小心弄伤自己一点都疼得眼泪忍不了。
“你可记得以前在狼窟里的日子,总是你替我铺草垫,还做草窝,那时候挺简陋的,甚至还没有现在好呢,不过在狼窟里能遮风挡雨,那时候我虽然挺害怕你的,但又觉得,山上都是猛兽,有你在身边真的能安心不少。”
她笑着拿起他带来的包子啃着,一边把包子里的肉馅挑出来喂到他嘴边。
“来,知道你不吃素的,我也吃不了太多荤,正好你吃这个馅。”
“你吃,”穆亦寒皱着眉,放下手中的椅子腿,将她手臂推了回来,“我吃饱了的,你这么瘦,得多吃点肉,不许挑食。”
襄芙乖巧地“哦”了“哦”,小口吃着肉馅,突然,趁他不备喊了他一声,他“欸”了一声转头,她叼着一块肉塞了进来,塞得他满嘴油光。
她笑得像个小姑娘,甜甜的,还用袖子替他擦干净唇边的油,“这肉馅太好吃,就想让你尝尝,你从哪弄来的啊,我在南宫都没吃过这么香的包子。”
他眼神不由自主变深,盯着她看了好久。
屋里点燃着一盏小小的烛火,一室的柔光,她蹲坐在他身旁,不时给他擦汗,不时检查着他这几年来的功课,发现他已经学会了许多诗,读过许多文章,变成了一个有博学之才的人。
看着她惊叹的目光,那是无论如何装不出来的。
“小沧...你...现在都这么厉害了?我...其实...”
她有些羞赧,“其实我以前说的,说我们身份不配,说你不懂经纶,不是我喜欢的样子...”
“以前,确实那么想的,但是后来又想,好像满腹经纶的儒雅公子,也没有那么好,他们假仁假义,满腹心机,远没有你的真诚好,所以...”
“你是不是...为了我...这些年,就因为读书,吃了不少苦头?”
看着她渐渐泛红的眼眸,穆亦寒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一定是的,你一边给北国的国君当暗卫,一边还要苦读,定是吃了不少苦了,你以前狩猎厉害,一直在森林里生活,刚刚接触到人群,在人群生活的时候,一定很孤单,很难熬了...”
穆亦寒不禁想起自己被迷药迷昏,强行从森林带到北国时的情景,孤身一人,身边都是不认识的人族,尽管住在被山洞要宽阔敞亮的地方,却夜夜让他孤枕难眠。
那时候,有无数人拿武器逼着他,强行让他顺服,让他接受宫里的一切,老国君同他说,他是自己的儿子,以后宫里的一切,都将会是他的,可他只想说,他不想要。
他只想回去悬崖底下,找回那个他深深爱慕的姑娘。
就算要死,他也要死在她旁边,化成岩石,从此年年岁岁,千年万年。
那是他最难熬的时期。
“不...不难熬...”他不知为何声音嘶哑了,“只是有一点...”
“那时候,以为没有了你...就感觉,日子太难熬下去了。”
襄芙突然抱住他,抱得很紧很紧。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森林里,可是...可是我知道,以你的性子,你不会愿意看着我嫁给别人...世家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我怕你跟他们对着抗,你会死的!如果这样,那还不如我们从来没遇见过,你依然是森林里的狼王...如果你不是...不是那么喜欢我...对我那么执着的话...兴许...”
“兴许我会试着央求兄长,求他把你带回人群...给你安排好的日子...可是...可是我太了解你...是我辜负了你的心...我、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