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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你我可曾……真的见过?”
“你话这可真像登徒子了。”
季无虞这话里有恼意,祁言却进一步逼近她,尾调轻轻上挑,“我方才可是救了你的,都还未要你以身相许,问个名字又怎么了?”
“谁要你相救!我方才不过想去捞个月亮罢了!”季无虞一时冲动便将心声付诸于口,说完有觉这话实在痴傻,立即反问他道,“你不如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哦?这位姑娘,凡事可都讲个先来后到,你这也不守规矩了。”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季无虞脑子不清楚,听他这么一说便被框了进去,“我叫无虞,季无虞。”
竟真是她。
祁言望着面前被酒色醺红了脸的人,忍不住发笑,
“那便不是好久不见了。”
“公子是在可惜吗?”季无虞凑了过去,低声问道,“可公子还没告诉我,你唤什么呢?”
“我为何要告诉你?”
祁言直直地望着,语气却是一个分寸不让的,“我可没答应你。”
“公子方才可是说要我以身相许的。”季无虞彻底醉了后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我记不住脸,你又连名字都不说,等到真上门提亲时,我可不敢轻易答应的!”
祁言听她这番胡言乱语,忽想起辜振越说她尚未及笄,便伸手抚过季无虞半绾着的发髻一路往下,在发梢处还勾了两下,
“还没及笄便想着嫁人,无虞姑娘这般紧着吗?”
“巧了不是。”季无虞和他杠上了,她昂着头,似还颇得意,“我刚好今日及笄。”
祁言忍不住诧异,问道:“姑娘既是今日及笄,可曾取字?”
取字?
季无虞想起当丘独苏和她讲《礼记》的时候便提到过,女十有五年而笄,及笄则许嫁,许嫁而字之。
他说会看着自己成亲,
他还说,会亲自为自己取字。
丘独苏食言了。
那些走过的山川大河,见过的世态人情都跟着他一起食言了。
想到这的季无虞鼻头一酸,声音微颤,被酒精掌控住的大脑,没办法去控制这哽咽的语调,嗫嚅道:
“没有……”
祁言眸色微变,语气也随之放缓,似是安慰般道:
“不如在下送你一妙字,如何?”
你又不是丘独苏。
季无虞当即挥了挥手,
“免了!”
祁言却不依不饶,“姑娘为何不听听?”
“我不……”
“眉妩。”祁言轻笑一声,“软月勾笑,小眉可爱,是为眉妩。”
季无虞微愣,心中不知道哪儿根弦被拨弄了一下,下意识地去抚了抚眉毛。
灯上的烟火仍未作罢。
怦!怦!怦!
眼前的人也仍未走,季无虞忍住了心中悸动,却忍不住喜上眉梢。
她好像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说不清道不明,只能任由这份感情捎带着酒气在心头肆虐。
“生辰长乐,眉妩姑娘。”
怦!
最后一束烟花终于燃尽,季无虞抬头望天,可天却迟迟未黯下来。
“谢……”
她本想谢过他,可下一秒就直接昏了过去。
桃花酿,
这酒是真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