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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40章

罗婉猝不及防地一愣,呆呆看着落在她脸上的凤目。敏锐犀利,像狗的鼻子,鹰的眼睛,似乎能洞察所有微不足道的变化。

罗婉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想要否认,话却卡在嘴边。否认地太快,反而会泄露了她的慌乱心虚吧?此时,因为她滞怔的反应,方才还有几分心心思放在文章上的男人也抱起双臂,全神贯注地审视着她了。“越郎,何故这样问?”

心思回转之后,罗婉并没有刻意遮掩方才的愣怔,看着宗越的目光犹似诧异,是她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么?宗越不答话,仍旧目光定定地审视着她。

“越郎,我方才所言,只是不希望你和二表兄生了嫌隙,也是希望你能把文章做的更好。”

罗婉说着微微垂下头,竟是有些后悔,“早知我认认真真看文章,诚诚恳恳提建议,会让越郎生出这种错觉,我就不该来淌这趟浑水。”

说罢这句,她放下他的文章,离了书案旁,独自进内寝去了。

瞧着是委屈上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宗越完全没有料到的。明明是她言语之间对二表兄赞许有加,他不过问一句,是或不是,一句话而已,她怎么还委屈上了?她这一委屈,倒像是他这句话问错了。

宗越才不觉得自己有何过错,并不去哄女郎,目光重新落回自己的文章,看着朱笔批阅的文字,想了会儿,提笔重写。

罗婉坐在妆台前通发,听雪香说宗越在案前做文章,没有追来的意思,才轻轻松了口气。

是她不够小心么?她已经尽量回避着姜少微,连他的目光都不敢迎,她知道自己成亲了,夫君还是他的亲表弟,而他,也是有心上人的,她早就收起心思,对他没有任何肖想了。

到底是哪句话不妥当,让宗越生出那样的疑心?他又指望她怎么回答,她能肯定他的话吗?

她只能否定,别无选择,但宗越会信么?他既起了疑心,还犀利地问了出来,会因她的否定就打消疑虑么?罗婉漱洗妥当,轻轻拨起帷帘,看见宗越仍在执笔写着文章。

他已宽下常服,只留了身浅色中衣,脊背端挺坐于书案后,写写停停,好像有所思量。书案两侧燃着连枝灯,煌煌烛火打在他面庞上,冷玉生温。

罗婉的目光不自觉地描摹着他清隽秀逸的轮廓线,心底一遍遍告诫自己,这是宗越,是她如今的夫君,要牢牢记住他的样子,不要想成别的谁,不要认成别的谁。“去给世子煮些夜宵来。”

他熬夜苦读,她总不好独自去睡。

雪香领命,很快端来夜宵放去宗越面前,罗婉却并未露面,已经入了卧榻,特意留着内寝的灯火,只放下床帷稍稍削去一些刺眼的光芒。

宗越终于写完文章回到内寝时,看见为他而留的灯火,深深地愣了下。

以前他在外稍稍耽搁一会儿,她都不会为他留灯,今次她撇下他进来内寝时,明明是委屈又生气的,怎么反倒为他留了灯火?

已然子时末了,她早该睡着了吧?

宗越掐灭灯火,也入了帷帐,刚刚躺下,睡在榻内侧的女郎翻身过来,枕在他肩上,手臂也伸过来依恋地抱住了他。

宗越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自从两人同房后,她就再不曾主动扑过来抱他了,她今晚不是在置气么?

但他还是揽过她肩膀,将人扯的离自己更近了些,让她伏在自己胸膛。

“越郎,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是我拜过天地,敬过高堂的夫君。”

她在他胸前轻轻蹭了下,柔软的发丝缠在他手臂上,“我心里自然只有你一个。”

“说起二表兄,也是因为你先提的,可你问那样的话,让我情何以堪。”

她话里有些委屈,也有些赌气,更多的是压制着忍耐着不好的情绪,想心平气和,恳恳切切地同他解释。她的意图很明显,不想因为姜少微和他置气,不想因为姜少微让两人之间生出误会嫌隙。

她是他的妻子了,他却问她是否仰慕别的男人。她以为他在怀疑她,故而才委屈生气。虽然委屈生气,还是不想和他疏离,所以叫丫鬟给他煮了夜宵,为他留着内寝的灯火,甚至这么晚了还没睡,等着他归来,要与她解释清楚。

她心心里果真记挂着二表兄,会在他问出那句话时没有一丝慌乱心虚,而只是愣怔么?

会不立即撇清关系,由着他乱想么?

二表兄名满京城,学问好,在朝为官多年,她口中所说,虽是赞许之言,却也都是实话,不只是她,三表弟也这样说过。

他怎么能仅凭此就觉得她仰慕二表兄呢?

这句质问,对一个已为人妇的女郎而言,似乎确实有些过分了。

“我已经重写了。"宗越忽然说道。

罗婉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他已经按照姜少微的批阅意见重新写了一篇文章,他听进去她的话了,他已经改了。

他主动说起重写的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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