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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如,她太镇定了,镇定到她像是这场游戏的主谋。
但是。
“你干嘛叫我小明。”
时如努着嘴:“你不叫景明吗?小明同学,你妈妈给你带了爱喝的旺仔牛奶。*①”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至少现在是这样。
可看着时如被暖黄色火光点亮的右脸,以及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景明最终什么都没说。
这个女人似乎不太正常,还是少接触为妙。
伴随他的沉默,时如听见耳旁传来“叮”的一声。她下意识望向其他人,他们却好像都没听见这个声音。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黄丝娜手肘搁在座椅扶手上,小指不停绕着头发打圈,“如果说我们都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总不能是新型地狱吧。”
“这可不好说,现在大家都搞创新,阎王爷不也得紧跟潮流的步伐。”时如懒洋洋地说。
玩笑话并不能打消众人的慌乱,毕竟他们有意识,有知觉,甚至还能受伤,这跟活着没多大区别。
闲阳扶了扶压根没滑落的镜腿,轻咳声:“不管怎样,事出必有因,我们不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
见众人的目光汇集过来,他不自觉昂首道:“我说过我是律师,思维逻辑肯定比大家好。如果大家不介意,就由我来主导吧。”
“我观察过了,我们都在这张桌子附近醒来,那么这张桌子应当就是我们要破解的第一个关卡。”
时如忍不住吐槽:“咱就是说,要不你看看那堆卡牌呢,它就差拿个大喇叭说快来看我了。”
话音刚落,又是叮的一声。
现在时如是真的可以确定,这个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而她全身上下唯一能发出怪声的,只有那个社恐系统。
时如偷摸着用意识看了下进度条。
社恐值+2——来自景明。
社恐值+1——来自闲阳。
难道说怼人就能攒社恐值?
想到进度条说明里提到的加点,她尝试点开属性面板,果然在各项属性的后方找到了亮起的加号。
跟大部分堆数值的网页游戏一样,属性被分成了攻击、速度、防御,除此之外,还贴心的准备了暴击加成和暴击概率。
一贯脸黑的时如选择了三点全押防御。
——不要靠近双爆,会变得不幸。
或许是点数不高,时如并未察觉到身体有多大的变化。
她若有所思地垂眸,如果数值再高一些,是不是就能空手接子弹了。
闲阳有些不爽,他怎会不知道卡片有问题。可凡事都讲究循序渐进,没有过渡段,怎么让大家安静下来听自己发言。
但不爽归不爽,在对他人不了解的情况下,闲阳没有反驳,反而谦逊地回答:“我正要说呢,没想到被你打断了。”
借着昏暗的光源,闲阳指尖虚空点在地图正中的上方:“除了我们所在的位置,其他地方都是灰的。不知道大家玩过网络游戏没,一般地图探索类的游戏,玩家没去过的地方就会是灰色。”
“什么狗屁游戏,能不能说点老子能听懂的。”葛洲因为手掌的疼痛,脾气时好时坏的,“说人话。”
闲阳重重地闭眼,耐着性子继续说:“我认为我们需要点亮这幅地图。”
“那不还是得出去?”黄丝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疯了吗?我们连大门都走不出去……”
“所以这副牌就是关键。”景明抱着双臂。
时如想法跟他大致一样,这也是她为何会主动去点燃壁炉。
返回桌边时,她特意借着光看了眼那两堆卡片,矮的那堆写着“身份卡”,高的那堆则是“演绎卡”。
答案都呼脸上了,可惜大家都神经紧绷着,无暇顾及这个。
时如离牌很近,她伸手从高的那堆抽出一张:“看见了吗,演绎卡里写了地点和剧情,以及对应的角色。结合地图推导,只有相应的角色完成演绎,地图才会被点亮。同理可证,在没有触发剧情前,我们只能待在这里。”
“那……会有危险吗?”黄丝娜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时如笑着说。
黄丝娜刚要松口气,又听见她说:“当然是不可能的。”
风雪肆虐的环境,凌晨1点过的时间,加上停电的别墅,一群人坐这儿玩角色扮演,不出事都难。
说完,时如等了两秒,却没能听见社恐值到账的声音。
她很遗憾。
原来不是怼人就能产生社恐值。
葛洲算是听明白了,骂骂咧咧地说:“那不快点继续,反正都死了,有啥可担心的,难道还能再死一次吗?”
言之有理。
但没人想当出头鸟。
除了时如。
游戏一直拖着只会影响她获取社恐值的进度,于是在大家的注视下,她开始熟练洗牌,并在众目睽睽下,从中抽了张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