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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绎卡上写着1/3,这个不难理解,就跟拼图似的,不过这幅画只有三块供玩家拼凑的碎片罢了。
时如不动声色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段话是仅她可见。
身为孔雀的黄丝娜依旧在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头发。
闲阳是老鼠,他的神态也的确如老鼠一样,猛地和时如的视线撞上,立马看向别处。
正对面的景明面前是狼的图标,他眉头紧蹙,似乎在思考什么。
桌子转弯处的葛洲捂着痛手,看起来应该连演绎卡都没仔细阅读。很不符合他“老虎”的身份卡。
至于翁宵月,她拿到的是老鹰身份,感应到时如在观察自己,歪着脑袋对视回去,眼眶依然泛着红。
时如没拿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试探性地问:“你们有看见……”
她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一阵阴冷顺着背脊攀爬而上。好似有东西沉甸甸的坐在她肩膀,往她耳后吹气。
时如:已老实。
她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把看到的那句话说出来,身后的东西会立刻解决掉她。
“你想说什么?”黄丝娜好奇地侧过头,玩笑般说,“该不会你就是那个不速之客吧。”
时如惊讶地张大了嘴,眼睛亮晶晶的:“你怎么知道,我以为我已经藏得够好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活跃氛围,唯独景明多看了她两眼,时如面不改色的跟他对视,甚至俏皮的给了他个wink。
社恐值+1——来自景明。
时如愣了半拍,后知后觉又眨了下眼睛。
景明不懂,景明害怕,景明再次献上了1点社恐值。
听着脑子里的提示音,时如忽然对“社恐系统”有了新的认知。
原来不是怼人也不是开玩笑,而是字面意思的那个“社恐”。
让别人对自己的社交能力感到恐惧,就叫社恐!
时如本想再多实验几次,但恰巧一道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施法。
“现在进行第一场剧情演绎。”
“演绎成功后,将会发放对应奖励。”
话音落下,时如感觉自己被拖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极速坠落带来的失重感包裹着她。她拼了命的对抗沉重的眼皮,但收效甚微。
等再睁眼时,她已经站在一个陌生房间里了。
借着黯淡的月光,时如看清了屋内简陋的陈设。
除了一张铁架床外,便再无其他家具。若不是窗外的景色与大厅的一样,她都要怀疑自己串戏了。
只是……
这里看上去不太像是能举办宴会的地方。
时如冷静地望向外侧整面的落地窗,横亘着的金属铁栏紧密交织,粗实且牢固的包围住房间。
这儿更个像牢狱。
仿佛为了应证她的想法没错,角落处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异响,有点像节肢动物在地板爬行发出的动静。
时如摸索着打开了灯。
都举办宴会了,肯定不可能停电。
果不其然,随着她按压的动作,啪的一声光明骤现。
刺痛和酸涩在亮灯的瞬间攀上双眼,时如本能地闭上眼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强光,但那窸窣的异响并没因为突然开灯而逃窜,甚至更近了。
她用力眨了眨眼,将失明感甩开后,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屋内的动物可不少。
角落里卷成一团的菜花蛇吐着信子,拳头大小的蜘蛛在墙上忙碌织网。拇指粗的黄褐色蜈蚣正打堆蛄蛹,离菜花蛇稍微近点的直接就被当成了自助餐——刚刚自己听见的窸窣声大概率是这家伙发出的。
还挺热闹。
时如面无表情地想。
儿时的经历让时如练就了一颗大心脏,她不仅不怕,甚至能看出来这些动物都是无毒的。
说明囚禁她的人只是想吓唬吓唬她。
但很遗憾,她不怕这些。
时如避开那群爬虫仔细搜寻了一圈房间,即便是亮着灯,能翻找的地方也不多。
从铁架床到椅子,她还顺带敲了敲墙壁看有没有密室。期间菜花蛇爬行到她身边试图缠绕她的脚踝,却被一脚踢开,脑壳鼓了个不大不小的包。
把周围都摸了一圈,仍是一无所获。时如眉头紧蹙,双唇不自觉微微努起。
她目光凝在连被子都没有的床上,不由自主地俯下了身。
时如已经做好了被吓一跳的准备,毕竟大部分恐怖片里都这样演。
果然,入目处是一个身着白裙的长发女人,她满脸血污地趴在床底,死死盯着时如的眼睛。
而后,她一边咯咯咯笑,一边伸出自己瘦骨嶙峋的手。
按照正常的流程,时如应该被她抓住脚踝拖进黑暗。
时如却歪着头:“你手看起来好粗糙啊,是不是没有好好涂护手霜。”
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