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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割为好!

当时王氏也在,只哭得快要昏过去,可惜的是,贾赦跟贾史氏都是铁石心肠,贾史氏在确定王家不能救之后,当下就命人将王氏先看了起来,免得她一时冲动,搞出什么事来。

“那王家要是倒了霉,咱们家?”贾史氏还是有些不安。

贾赦冷笑道:“就算是牵连到咱们家,那又能如何?谁叫老二娶了王家女呢!不过,王家这事牵扯到的未必只有咱们一家,别的不说,王子腾这些年在军中混得如鱼得水,除了有咱们家的提携,只怕也走了不少门路。他们要是敢把这些人都抖落出来,就算是圣上想要网开一面,这些人也非得叫王家去死不可!依我看,王家只怕还存了东山再起的心思,万万不会狗急跳墙,将亲戚卷进去的!要不然,将来案子结了,他们拿什么来要挟咱们呢?”

贾史氏见贾赦说得头头是道,看这个儿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原本以为这就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原来竟还有几分眼光。她却没想到,贾赦好歹也是跟着贾源长大的,贾源纵然泥腿子出身,那也是积年的老狐狸,言传身教之下,贾赦也不会变成那等糊涂种子。

贾史氏听贾赦说完,叹道:“希望如此吧,王家此次若是能逃过这一劫,咱们做亲戚的,拉拔一下,也是应当的!”

贾赦顿时又冷笑起来:“这回又知道王家是亲戚了,当初我岳父家里何曾不是亲戚,怎么就不见你们有什么表示呢!”

贾史氏还想要争辩,贾赦已经是拂袖而去,临走还说道:“也罢,我就知道,在老太太你那里,我这边的事情都不重要,就老二是你的心头肉,连同老二岳家都比我岳家要紧!”

贾史氏气得哆嗦,指着贾赦的背影,骂道:“你个孽障,记仇不记恩的东西!”在贾史氏看来,自己将贾赦生下来,那贾赦就该对自己言听计从,否则就是不孝。

贾赦听得清清楚楚,走得更快了!他要不是念在生身之恩,早就跟贾史氏彻底撕破脸了,光是拿着“三从四德”,就能把贾史氏关进佛堂吃斋念佛,哪里还能叫贾史氏在荣庆堂指手画脚。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以至于现在再想要夺回荣国府的权柄,反倒是束手束脚。不过,他如今也发现,这荣国府的家真不是那么好当的,与其闹得不可开交,不如先静观其变,以贾政两口子的德性,迟早要搞出什么事端来,到时候拿这个当借口,就算不能将老二一家子扫地出门,也要叫他们灰头土脸,再也没脸代表荣国府行事。

王家一干姻亲都袖手旁观,而痛打落水狗的人却越来越多,王家之前的许多事情也被翻了出来。比如说敲诈使节,强逼东南一带的海商孝敬,还私底下带人劫掠商队,俨然不失祖上本色。另外就是王家老爷子做太尉时候的种种不法之事,还有王子腾在任上的各种破事。

许多事情,原本就是官场上的惯例,王家

老爷子、王子腾不做,别人也在做。但如今要追究的是王家人⑼[(,自然大家心照不宣,趁机将黑锅都丢到了王家人身上。

御史台一封封的弹劾折子,雪片一般飞到了御案上,连同王家的一干姻亲故旧也被牵连。毕竟,王家犯下这么多的事情,没有党羽的遮掩,哪里能到今天才被揭发出来。王家属于勋贵圈子,文官们素来跟武将不和,如今逮着这个机会,恨不得将那些勋贵一杆子打死,哪有放过的道理。

贾家也没逃过这一劫,贾赦听得消息,只得捏着鼻子,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老老实实上折子自辩。

圣上那边瞧着事情越搞越大,也觉得不能再继续放纵下去。他是想要收拾王家,却并不想要牵连过甚,搞出一场大案来。勋贵固然如今已经迅速堕落,但是文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朝堂之上,很多时候看的不是谁是谁非,关键在于平衡。宋明两朝重文轻武导致的一系列后果,大家都已经看到了,所以到了本朝,哪怕如今没什么仗要打了,朝廷在很多时候依旧倾向武勋。像是内阁之中,总会有一两个阁臣出自勋贵集团,要不然的话,王家老爷子何以能捞到太尉的位置。

戴权得了圣上的示意,便也跟着行动起来。

作为圣上身边的心腹大总管,号称内相的人物,戴权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圣上的心意,他叫自个的徒子徒孙放出风去,然后收了各家勋贵的厚礼,顿时,大家就明白,此事到此为止,圣上不会再追究了。

贾家这边同样给戴权送去了一株足有三尺高的红珊瑚盆景,还有一座八扇的金地牡丹缂丝屏风,可谓是大出血了一把。但是贾赦倒是一点也不心疼,毕竟,这两样其实都是贾史氏的私房,就算不送出去,将来也落不到他手里,多半是给贾政一家子。原本贾史氏想从公中挑东西,结果贾赦断然拒绝,毕竟,公中的东西大半都该分给贾赦这个袭爵人,贾政能分个三成就不错了。这次可是王家惹出来的事情,凭什么要叫贾赦吃亏。

贾史氏倒是想要让王氏出这笔花销,但是谁知道以后追究王家的时候,会不会追究到王家女的嫁妆上去,毕竟,王氏的嫁妆里头,肯定也有当年王家藏匿的赃物,你如今将东西送给了戴权,回头那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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