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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的“儿童救济中心”的走廊大概都长一个样子
白色的地砖,蓝绿交错的墙壁,上面挂着各种陈年的合照和奖章。每一个被领进这里的人首先都要走过这个明亮得让人头晕的隧道,空洞的脚步声回荡在耳边,仿佛走完全程就可以切断与外界的全部联系。佩斯利已经在走廊的长椅旁边等待了三十分钟。她很有耐心,拄着拐杖从这头慢慢踱步到另一头,认真地欣赏着墙上的照片。这其中包括一支由残疾儿童组成的棒球队的合影、救济中心创始人和两个病床上的孩子的合照,还有很多张蒙特利尔青少年之家每年感恩节赞助救济中心的纪念照片。就在佩斯利认真辨别照片上的人脸时,她身后的那扇门终于打开了
一个很像保险销售员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一边关上门,一边用手帕擦拭额头。不知为何,他的西装外套松松垮垮的,再加上本来就矮瘦,看上去仿佛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好在他的发际线一看就充满了成年人的无亲,稍微增添了一点成熟度。救济中心的负责人朝着佩斯利殷勤地伸手:“连恩博士!我是凯文。真是抱歉,让你等这么久,我们这两天太忙了.....凯文说话的时候很像某种警惕的食草动物,声音很轻,语速很快,仿佛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立刻逃走。佩斯利在和他握手的时候能感受到对方手心里的汗水。“是我的问题,我来得太仓促了。”佩斯利露出和善的微笑,“我前几天才知道,哥谭还有愿意接受有犯罪史的孤儿的机构一一凯文,你们在做一件很艰难但是也很重要的事。凯文的脸红了起来:“是的.....嗯.....这不单单是我们的功劳,是整个社会在起作用。作为一个慈善机构,我们能做的事情其实很少很少,这也是不足的地方....”他流利地说了一串冠冕堂皇但没什么逻辑的话,然后有些局促地看着佩斯利,“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吗?“啊,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一一我正打算写一篇关于青少年犯罪经历的论文,正在搜集相关的资料.....“这个.....非常抱歉,博士。”凯文又开始擦汗,“我们不能让你接触这里的孩子,这是规定....
“我明白,凯文。”佩斯利体谅地回答道,“我只想看看你们过往的档案。如果能用在论文里,我会把涉及隐私的信息去掉的,请相信我一一我可以签保密协议。佩斯利的态度十分诚恳,而且她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凯文虚弱地笑了笑:“好.....可以的......我带着你过去,档案室在那边.....两人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前进,路过一些面无表情的护工和保安。佩斯利跟在凯文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冷不丁地说道:“对了,我记得有些慈善机构会定期组织分发免费药品的活动,你们也有吗?"凯文缩着脖子点点头:“以前有过。但是最近因为经费紧张就暂停了。而且我们有几十个孩子要照顾,志愿者也不多,实在分不出更多精力了.....”他转过头讨好地笑了一下,“博士,我们只是个小组织。佩斯利笑着点头,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他们很快来到档案室门口,凯文从口袋里拿出一长串钥匙,一边道歉一边从中挑来拣去。他找了五分钟,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那一把。门被推开后,一股陈旧的仓库的味道飘了出来佩斯利慢慢走进去,而凯文留在门口,继续用那种轻飘飘的嗓音说道:“有什么需要请随时找我。门被轻轻关上了。佩斯利在原地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上锁的声音。档案室里光线昏暗,刚刚开门时扬起的灰尘此刻在半空中乱飞。佩斯利借着一盏台灯微弱的灯光看见一排排铁制书架。在这个计算机储存所有信息的年代,规模庞大的纸质档案给人一种莫名的踏实的感觉。佩斯利走到远离门口的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钢笔,打开笔帽,露出刻了字的笔尖一这是个简易便携的坐标。没过多久,佩斯利面前的空间一阵扭曲,维卡从里面走了出来。.....你脸上是什么东西?
“面具。”维卡看了过来。她的脑袋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一张嘴,看上去很像会被收录进哥谭野生动物名录的那种人型反派。“维卡,我给你的面具呢?
”那个不合适,它太像面具了。
“你要的不就是面具吗?
“是的,但是我得找一个没有意义的东西才能做成面具一一那个玩意儿是有意义的,而且非常丑,我不想戴。”前面的我听不懂,但是你的重点应该在最后一句?
维卡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们现在在哪儿?
“他们的档案室一一我觉得那个负责人很有问题。
“你不就是为了找出问题才跑过来的吗?
“但是我没有找到我想要的那种问题。”佩斯利走到书架旁边随手翻开一本档案,“如果这个组织真的和邪-教有关联,他们应该早就开始提防我了。但是那个凯文只是单纯地地觉得我很烦,不想和我说话....
..或许他的潜意识也被改变了?
维卡大步向门口走去:“呆在这种地方有什么用?我出去看看。
佩斯利自知拦不住她,只能略显苍白地提醒一句:“小心点,别被别人发现。
维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