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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沙沙——”
她摇摇头,每次汇报后的这种杂音吵得她耳朵疼。
水龙头中流出的水有些发黄,她伸手关上水龙头。
“看来只能靠我自己了。”周禄小声嘟囔了一句后走向厕所门。她一只手轻轻扭动把手,另一只手摸向后背的猎枪,以防万一。
周禄慎重地打开门,却见面前的这间屋子不知何时变回了之前那副破旧的样子。
长长的墙纸碎片静静地搭在墙上,堪堪掩住褐红色的墙体,出现过的室友和盒饭都不见了踪迹。
周禄把伸向身后的手收了回来,疑惑地皱了下眉。
她再次按住了耳机上的按钮,“周禄汇报,异常消失,有人吗?”
依旧没有人回复她,只有一直没变的沙沙声。
“吱呀——”
刚才纹丝不动的门现在自己开了条缝,像是谁主动给她开了门,引导她出去。
周禄的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犹豫了一瞬后扒开门。
总比困死在这里好。她想。
周禄快步走向楼道,唤道:“王钱——宁彧——你们在吗?”
空旷的楼道中只有微弱的风声。
无人回应。
她从二楼每间屋子的门口探进去,房间里皆是被烧毁和破败的痕迹,却没有他们的身影。周禄急匆匆下楼去食堂,食堂中也只剩下黏腻的空气和怪异的气氛。
周禄站在一楼的服务台前。
她正寻着人影,一阵穿堂风吹过,眨眼间荒废的院子变得生机勃勃,绿色瞬间铺满了周禄的视野。
蔫黑的草丛花坛中长出几丛月季牡丹,还有早已枯萎的牵牛花在这一瞬间满血复活,顺着细树爬了上去。在花坛旁边的石桌上凭空变出了一副已经理好了的麻将牌,还有两男两女正在对战,旁边围一群看热闹的老头老太太。
“咳咳——不好意思,劳驾借过。”
周禄听到声音回头,难怪她感觉声音十分耳熟,说话者正是她的室友李茉。
李茉用不屑的语气说:“呵,是你啊。”
周禄没理她。
只不过对于李茉的再次出现,周禄提高了警惕,她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只见李茉一路上脚步轻快,不时和与她打招呼的服务人员回礼点头。周禄看向她身旁刚经过的路牌,心中有了数。
李茉离大门越近走得越快,周禄也随着她的脚步提升了速度。
她站在大门口的铁艺门前朝外遥望着。
“是在等儿子吗?”旁边带着墨镜的保安拿着登记表从传达室中走出来。
李茉借保安的怀旧手表看了眼,“是啊——他应该快到了。你说这孩子,老想着来看我。咱们这儿离他们还是太远了,来一趟多不容易,这孩子还老来。”
“嗯嗯。”保安没多说什么,“李大姐我给您拿个凳子坐吧。”
李茉跟保安客气了几个来回,最后稳稳当当地坐在保安的小马扎上。
周禄在远处的树荫下看着这一幕。
她顺着李茉的视线,也朝着远处吵闹繁荣的新城区望去。最高的那几栋楼直入云霄,顶部消失在云海中。那不是海市蜃楼,而是真实存在的、属于科技新时代的巴别塔。
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科技是不是依靠游戏才会这么发达的。她想。
门外来了辆看着非常高级的电动悬浮车,李茉犹豫了一下后激动地站了起来。
从驾驶室下来一个穿着合身西服的男人,那男人走向后座,优雅地打开了车门,弯下腰贴心地抵住车门框。
李茉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周禄听不见也看不太清,但只见李茉说完后又讪讪地坐下了。
从后座上下来一对中年夫妻。看起来他们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年龄不大的样子。
车的另一边后座上下来一个年入古稀、头发全白的老人。老人紧紧握住拐杖手柄,不愿意往前走一步。
周禄发现他们身上没有与李茉身上类似的伤痕。
周禄的听力还不错,她听到那女人说:“妈,这是满足您要求的养老院,各项设施都特别好。您别担心,我们每周都会看您的。”
老太太没说话,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时间只有树叶相互碰撞的声音。
“妈,这是我们一起找的养老院。您......”
老人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
“儿子,我只有你一个人了。你就非得把我送到养老院里吗?”
“小时候,我把你从你爸那里抢回来,等我老了你就这么对我吗?你这么向着这女人,什么都言听计从,现在又要跟着她把我送走。哎,我可真是寒心呐——”
说着老太太重重地敲了几下胸口。
“什么叫这女人?我好歹管您叫妈叫了三十年。”那女人显然是有点气不过,“我是你宝贝儿子的老婆!”
男人轻轻拍了拍女人的手背,他道:“这里是旧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