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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尚书爬着去抱国公的腿。
郑国公一甩官袍怒斥“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欺上瞒下还得老夫出来给你料理。还不快拉下去!真是丢人!”
皇上沉着脸挥手,两边的宦官上前,将那人拖了下去。
“皇上!皇上!臣是清白的啊!”
“事发荥阳,臣之罪,请皇上责罚。”郑国公跪下。
近七十的老头以袖拭面,若不是知晓其间明细倒还真会觉得这是个忠贞体下的贤臣。
“臣已老矣,老眼昏花恐难辨事,工部之事,贱而颇重。明日老夫便递交辞呈,还是在荥阳做个山水老儿。”
那老头说着解开长缨卸下官帽,放置在一旁。
如此的戏隔不了几年便要唱上一场,只是没想到今年出来搭戏的不是郑国公自己的人,反而是——陆尚书。
“不可!国公乃两朝元老,辅佐圣上二十余载,实乃国之肱骨。国公若离,江山不稳。”陆尚书持着笏板出来。
这唱词就那么几句,只是今年换了人唱倒是稀奇。
余下人各有心思,崔尚书虽不明事,依样上前“还望圣上三思!”
连带着一众文官跪拜“国公乃国之肱骨!还望圣上三思!”
往日皇上还会做做表面功夫,来句“郑卿多虑。”
而今座上人一语不发,压着眉宇的怒气径直合上了折子摔在地上,起身离去。
“下朝!”赵承德高声,群臣跪拜。
昭仁殿里。
皇上将手间越盘越快,盘了一路的珠串“啪”地一声按在桌案。
“这场戏朕都看倦了,他还没演倦吗?他工部尚书换了多少批?年年如此,年年如此!何时能有新花样!”
殿内一众侍官跪下,气压低伏。
“万岁爷息怒。”赵承德跪下,恭敬地握着手生怕说错话“国公到底高龄,多有糊涂。”
“糊涂?朕看他清明得很。”
李长乐早上听了消息就匆匆赶来。
原想她让元知微在荥阳闹得那样大,到底能扒下郑国公一层皮。没曾想最后又是一计金蝉脱壳,以身边的尚书顶罪作罢。他国公府照样戴着高帽,住着白玉堂。
方要入殿,便听着里方的声响。
一时心下微喜,想来父皇对郑国公也是颇有疑心“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