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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许暮芸回到船舱,将湾流G7000上的酒醉出丑和甲板上的恍惚迷离细细回忆一遍,羞耻的燥热布满全身。明天她该怎么面对谢辰泽,他又会怎么看她。假如舷窗能打开,她倒希望一头扎进水里,总好过明天的不知所措。
不得已只能求助谢苗苗,平时觉得她的奇思妙想不靠谱,眼下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京北时间早上七点,主人不在,谢苗苗难得休息,蒙头睡大觉,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谁啊!哪个王八羔子打扰本大爷清静?”
“是我。”
“暮暮,是你啊!”谢苗苗收敛话音,擦擦嘴边口水。
许暮芸问她有什么办法装失忆。谢苗苗不觉意外,就她那薄脸皮,定是没有节制,和谢辰泽玩出什么花样,玩的时候不管不顾,结束后尴尬得想一头撞死。
“最快的方法就是装发烧,说自己脑袋烧坏,什么都记不得。”主人家的闺房秘辛,谢苗苗不愿多打听。一来身负管家之责,二来她也是个女孩子,挂断电话继续睡觉。
明天有下午茶和晚宴,真要生病会耽误谢辰泽的行程,影响商务谈判。病是一定要病,不能真病。
许暮芸好歹是个演员,记得以前自己拍的一部都市甜宠微短剧里,男主为了赖在女主家装生病,用热毛巾敷额头,可以增高体温,又不会发烧,能骗过温度计就好。
他信不信不重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飞机和甲板上的事,随着海风一起沉入大海,往后不提没人知道,提了也装不知道。
“你说我是不是病了?”双颊发烫的许暮芸对37度8的体温很满意,眨起灵秀的眼睛,问坐在床边的谢辰泽。
“谢董,要不要通知医生?”Haylie抬腕看表,还有两个半小时,品牌将送来礼服,她这样病殃殃的样子,没法出门。
谢辰泽挥手,示意不用:“病得不重,我有办法,你先出去。”
“夫人是不是浑身发冷发颤?” Haylie出去后,谢辰泽把她的手握在掌心给她哈气。
“嗯,冷。”为了装得自然,许暮芸卖力表演,上半身微微一颤。
“好点没?”
“没。”许暮芸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摇摇头,早知今日,当初上学的时候,就该多看看《红楼梦》。
“想不想快点好?”
“当然想,不然会耽误你行程。”手背在他手中摩挲,想抽又不敢抽回来。
“你昨晚是不是在甲板吹风,着凉了?”谢辰泽看着她的眼睛问。
“没,我不记得我去过甲板。”许暮芸一脸无辜地回答。
打死都不承认,今天本小姐死猪不怕开水烫。真要承认,以后还怎么做人。
“没事,烧得不严重,发现得及时。听我的,保管中午前退烧。”
“好,听你的。”许暮芸只能顺着他的意。
谢辰泽横抱她往前挪几寸,翻身上床,坐到她身后,双手环抱在她身前。
许暮芸想要挣扎。
“别动,这样你就不冷,睡一觉,醒来就会退烧,相信我。”谢辰泽把被子拉到她身上,在她耳畔柔声细语道,“除非你不想让病好。”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暮芸把自己玩脱了,没法收场。
“别说话,闭上眼睛。”
意识清醒时,躺在他的怀中,依然能真切地感受到温泽的气息。他识破不说破,是照顾自己的自尊心,被他抱一抱,事情能过去,也不算太糟。
没过多久,身后均匀的呼吸声洒在许暮芸的脖颈,背后的男人真的睡着了。
脖颈被鼻息喷得微微瘙痒,身体没有半点反应,脸不红,耳也不赤,只觉得贴在他脸庞有股热意。
Haylie透过门上的圆玻璃向她挥手,身后有两个像是白大褂穿着的人。
许暮芸把手伸出被子,向她摆手示意不用。
Haylie心领神会,抬腕提醒一会时间到了来叫她。
许暮芸点头,摁下摆在床头柜的遥控器,落下帷幕将圆玻璃盖住。Haylie带着医生离开。
反手搭在他的额头,有明显的滚烫,再伸进被子摸他的手背,一样的滚烫。发烧的不是她,而是他。
“要喝水吗?”许暮芸轻轻问道。
男人靠在她肩头的头轻轻摇了两下。
她将手塞进被窝,双手覆在他搂着自己腰的手背上,闭起双眼。连日缺觉,不去想昨晚的事,只觉得躺在他的怀里好安心,好舒服,渐渐入眠。没有做梦,温泽没有出现,只有背后谢辰泽的呼吸声。
床头柜的电话响起,是Haylie打来,各大品牌的Sales,在外等候。
男子将手抽出被窝,揉揉眼睛。
“你醒啦?”许暮芸关切地问道。
“嗯,退烧了吗?几点了?”谢辰泽手心搭在她的额头。
“退烧了,你好点没?”许暮芸翻身跪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