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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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示偃器运转原理。
苍梧学子在底下座位上状态各异,显然大部分还在回味休沐日。
不知道苍梧其他人怎么度过的休沐日,谢棠打了个哈欠,掐了掐太阳穴,可见她的休沐日不怎么轻松。
她虽然坐在后面的角落,但显然没被周围良好睡眠氛围影响。纸上勾画着机关榫卯构造,突然回味过来柏夫子滔滔不绝的声音停住了,谢棠抬头,发现已经放课了。
一般情况下,谢棠有了灵感就会待在位置上直到画不下第二笔为止。但她想起了早上王兰潇给她传来的消息,知道依王兰越性子,需要谢棠找他去“偶遇”。
果不其然,当谢棠出现在前往医术课的抄手回廊中,王兰越叫住谢棠,问她要不要合作。
谢棠则挑眉,一副“没听错吧”样子的打量。
王兰越见状,果然对自己所推算之结果更加深信不疑。他王兰越,有什么算不到呢。
谢棠则想,王兰潇说的没错,王兰越这个人最不信偶然,事事都要谋算个为什么。
昨夜王兰越马车就是谢棠的手笔,她用了吸附力偃器,暗中给王兰越马车动了手脚。
但她没想过会遇到王兰越是真的,没想到他被人看热闹也是真的。不过是一切正巧,遇到了。
谢棠便想干脆用点手段,试试自己最新的作品。既有想捉弄王兰越的成分,也有考虑到他的个性,把一切设计成最可能之不可能,然后嫁祸给元阳教,好多个暂时盟友。
现在世间奇异之象,人们要么会想到偃术,要么会想到道术。她本还想传点消息到他耳中,元阳教有某某秘法。当谢棠看到王兰潇的消息时,就知道用不着第二步了。因为王兰越是聪明人,尤其自诩聪明人。对付这种人,走一步棋,对方自动会把一切有蹊跷地方合理化到第十步。
“堂长最近是听到什么消息了?”谢棠满脸狐疑,她笑了笑,“大家都是很忙的。”
“最近京中谣言人心惶惶,不假之言愈演愈烈。”王兰越靠近,在谢棠耳边低语,“楼观台若祭神祈雨成功,趁此东风再次得势,第一个要清算的人就是你谢棠。”
谢棠面色波澜不惊,她启唇,“你在威胁我?”
“不是。”王兰越说,“我说了,我们可以合作。”
谢棠与王兰越对视,她的眼神不让他半分,紧紧打量,意欲细辨真伪。
谢棠面上闪过一丝不屑,她也逼近低语,“那第二个清算的人会是你王兰越吗?”
第二这个字眼精确地扎到了王兰越的痛点。他面上刚要愠怒,谢棠就笑笑,一副云淡风轻,满脸真挚,“堂长不愧是堂长,此等胸怀,谢棠望尘莫及。”
谢棠说,“王谢从来都是心连心的盟友,乱道邪说此番公然攻击偃术,便是太瞧不起先贤之心血了。若哪一天,这股妖风真的要在洛邑城中卷起,恐受害的不止有你王兰越与我谢棠,更有无数偃师深陷其中。王谢是大族,而尽你我又在洛邑,我们当然要合力对付。”
王兰越知道谢棠平素虽然张狂,却也不是不识大体的家伙。虽然他对她的话颇有微词,但也不否认其中有些事实,更听出了谢棠想合作的意思。
“我可以帮你。”王兰越说,“但相应的,有个情报要你去查清。”
帮她?叫他一声堂长真把自己当人物了。谢棠心底冷笑,但还是耐住性子问,“哪个?”
王兰越一字一句,“四年前玄巾作乱,留下一支叫元阳的邪|教。想必你也查到了,最近洛邑几桩事件与元阳教密不可分,王家可以提供自己的那部分,我要情报共享。”
“你想要知道幕后主使,还是他们为什么作乱?”谢棠反问。
王兰越眸中一紧,“你知道?”
谢棠一脸狡黠,摆摆手,“我总要知道,你知道什么,和你想知道什么。”
王兰越冷哼,“全部。”
和王兰越谈合作总是那么不愉快,谢棠总想抽他那张高高在上的脸庞。但好在王兰越走得是正统之道,学的是君子之谋,严密、扎实,不轻易偏离轨迹,与他交手没那么阴森森的感觉。
两人明码标价,在一场不经意的“偶遇”中谈判完毕。
王兰越留下一句,“我很忙,不要打扰。”走了。
谢棠无语凝噎,怪不得王兰潇总说她哥哥小心眼。即使身有体会,在此刻更上一层楼。谢棠想,这可能就是她总忍不住想逗他的原因。
她向来热衷于打断傲慢者的骨头。
不过,王兰越再怎么讨厌,王家办事效率还是有的。谢棠又赶了一趟医术课,当她终于熬完最后一炉药,刚出门透口气,就收到了已经跟王家那边对接好的消息。
她嘱咐下属跟王家人处事必须事事小心,必要时可反水而咬,又安排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吩咐完后谢棠略围绕医堂后院池水走了一会,等身上浓浓的药味散的差不多,她又想起堂中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完。医术教习夫子是个眼里见不得半分凌乱的人,谢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