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露轻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雾添花cdij.cn),接着再看更方便。
知道他在记恨刚才的事,嘴巴苦涩,懋哥可把他给害苦了,虽然刚才是跟温国良打嘴仗,但是他坏的可是未来大嫂的生意,万一大嫂秋后算账,他能得好吗?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刚拆封的牡丹牌香烟,塞到了温国良手里,“温老弟,哥哥脾气急,有得罪的地方,你多多包涵。”
温国良是老烟民了,虽然平常不差钱,但平常也不舍得抽牡丹牌这么好的香烟,大多数都是抽本地烟,既然有可能成一家,对方认错了,他也不会揪着不放,把香烟收了,抽出几根给身边的几个人后,看沈懋棋和林琬清进去了,便顾不得点火儿,赶紧抬脚跟了上去,张鹤川、楼小健和木头见状也赶紧跟上。
沈懋棋进门后,直奔四合院的堂屋,屋里的主位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古铜色皮肤、浓眉大眼,国字脸,穿着粗布原色汗衫,颇有几分匪气。
他见人进来,也不起身,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沈懋棋和林琬清,然后再漫不经心地道:“找我啥事儿?”声音粗犷,还带着一丝的不耐烦,他本来今天打算陪对象去动物园玩儿,却被沈懋棋拉了壮丁,过来给人做局。他真不明白沈懋棋是咋想的,费劲巴拉地做局涨价闹事,最终基本维持原价,瞎折腾不说,还耽搁他跟对象相处。“季同志好,我们又见面了。”
沈懋棋被好兄弟怼了,但仍然好脾气地用温和的语气打招呼。
季动不耐烦地"嗯"了一声,“有事说事。”眼睛再次瞄了眼林琬清,白皮肤,大眼睛,五官精致小巧,是个美人,再看沈懋棋投递过来的威胁眼神,他心里冷哼一声,他原以为这小子要打一辈子光棍呢。没想到铁树开花找对象了,而且还是个漂亮女同志,原来不是不找,而是想找好看的啊。
沈懋棋把好兄弟的眼神逼退,这才开始谈事,“季同志,咱们粗盐和石灰的价格一斤涨了三分钱,涨太多了,大家伙吃不消啊,能不能恢复原价?”
“我的上游供货商给我涨价了,我不涨价就得赔钱。”季东装模作样地说。
沈懋棋继续道:“可也涨太多了。”
林琬清不能让沈懋棋一人谈,她紧跟着也加入进来,“季同志,上游供货商给你们涨了多少?”
季东张口就道:“三分。”
林琬清蹙眉,“我不记得最近哪里有灾祸,或者有大量用石灰和粗盐的地方,就是运输过程也没有出问题,怎么就涨这么多?”
季东气死人不偿命,“人家想涨就涨喽。”林琬清心里冷笑,怕不是上游供货商没涨,是他自己个儿想涨吧,她问:“这价格真没有办法谈吗?”季东斜了眼沈懋棋,脱口而出,“没有。”林琬清冷笑一声,“祝季同志生意兴隆!”然后转身就走,不是她不能受委屈,而是季东根本就没想谈。
沈懋棋狠狠地瞪了眼季东,声音却是温和的,“季同志,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林同志他们对货的需求量大,在安城县,这样的大客户可不好找,你稍微优惠点,大批量进货,也能保证你的利润。”
他接着又用口型无声威胁道:“适可而止。”季东知道他着急了,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神色,站起身拦人,“林同志,你别走啊,做买卖不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吗,价格可以商量。”
林琬清转身又走了回去,问:“能便宜多少钱?”季东伸出一根手指头,“一分钱。”
林琬清还价,“得便宜三分,你开的价格,我们白忙活。”“你们每次进货一百斤,我再便宜一分钱。”季东想了想,又提了一个条件。
林琬清继续还价,“我们每次进货两百斤,原价。”季东摇头,“这是最低价格,我也不能白忙活啊。”“再便宜五厘钱。”
沈懋棋也加入进来讨价还价。
他都开口了,季东自然照办,“可以,但每次进货不能少于两百斤。”
林琬清暗自算了算账,一斤涨价五厘,他们的利润还成,便答应了,不过怕季东再次涨价,她又道:"咱们的买卖得写合同,沈同志和张同志,还有温同志,做见证人。”季东瞅了眼沈懋棋,沈懋棋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他便答应道:“好,就写合同。”
等小弟去拿纸笔的时候,他朝着沈懋棋投去一个轻蔑的眼神,这小子就一斯文败类,想追人家女同志,不上赶着讨好,还坑人家,也不怕以后人家知道了捶他。
他忽然就期待起林琬清知道真相后的场景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现场围观,如果能带上自己对象更好了,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绝对比看电影还精彩。
合同的草拟,林琬清自己就会,爷奶爸妈都是生意人,她就算看都看会了,把合同甲乙双方需要承担的责任一条一条写清楚,另外又写了违约的处罚,比如三倍的违约金。等写好后,沈懋棋先拿来看了看,首先纸上那娟秀中带着锋芒的字,让他眼前一亮,开口赞道:“好字!”林琬清得意一笑,话说她还很小的时候,也是被父母鸡娃过的,书法班就是一项学习内容,她虽然没有学多长时间,但写字的基础打下了,再加上天赋好,她的字还真不错呢。沈懋棋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