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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恩。”“嗯。”
送谢礼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沈云恒的伤,也并非是一点谢礼就能抵消。
她不会,沈云恒更是不让。
君晏知看完水牢里的囚犯就回去了,直到现在她才想起自己身上也有伤。
因为沈云恒伤在她怀里,沾了许多血,他们以为她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泡了澡给自己上过药,又换了身衣裳后,君晏知才觉浑身松快了些。
天还没黑,但她已经不想动弹了,直挺挺躺在床上想这一日发生的事。
又想到沈云恒这般连见血都会不高兴的贵公子,竟然以身为她挡剑。
在父王面前表现的冷脸不在意,可私底下心绪却微微飘动。
“叩叩”
直到敲门声响起,君晏知睁眼起身,淡淡道,“进来。”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进来的是肃王妃,苏织缈。手里还端着热气腾腾的砂锅。
她看见君晏知,便一脸心疼,“今日你也是受苦了,我听伺候的人说你午膳没有回来用,是不是没吃?母妃特意让厨房给你熬的鸡丝粥,快垫垫肚子。”她不饿,但送都送来了,便坐下吃了一会儿。王妃见她脸色苍白,心中更不好受,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哎,你说说你,怎如此莽撞了,就算碰见有人要追杀荣世子,也该赶紧回来禀告陛下才是,怎可亲自前去,这多危险啊,下次不能再这样了,母妃真的要被你吓死了。”简直不愿回忆。
君晏知安抚母妃,“我知道了,这次没想到他们武功如此高强,若再有下次,女儿一定不会以身犯险。”反正哄哄担忧的母亲也不是什么难事,再有下次她一样会冲上去。
若沈云恒在这,一定会再次被气的七窍生烟,你这不是很会哄人吗!
“哎哎,那就好,旁人的命再重要,在母妃看来,也不及你重要。”
“嗯。”
君晏知含糊应了一声,低头喝粥。
王妃欲言又止,还没将话说出口之前,君晏知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母妃听闻,沈家那公子替你挡了一剑?”她眉眼垂落,在眼睑盖出一片阴影,“嗯。”王妃拍着胸口庆幸,“幸好陛下给了他一队人马,幸好他去的及时,若是他没去,那一剑砍在你身上了,母妃不知道要有多心疼。”
君晏知:…
我知道人心都是偏的,但您不要说出来啊,让褚夫人知道了不得气死。
“嗯,今口确实多亏了沈公子。”
她神色淡淡的,王妃又犹豫着问,“听闻你去沈公子的院子里看他了?”
“他为我而伤,我自然得去看他,是有谁在背后嚼舌根吗?”
“有几个人说你去了他的屋子好几次,后来还关着门,不过知道的人不多,我已让人去罚银子了。”好样的,京中妄议皇室就罚银子的优良传统带到了行宫。
“嗯,这些流言我本也不在意。”
“人心可畏,就算你不在意,沈公子呢?你若无心嫁与他,那凭着这一恩情,我就得护一护他的名声,免得没有小姑娘乐意嫁他了。”
肃王妃一边说,一边观察君晏知的神色,是想试探一〇
试探君晏知的意思。
她放下勺子,平静点点头,“母妃说的是,多谢母妃为女儿操持了。”
这就是仍旧没意思。
王妃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受,点点头,又叫她再吃一些,等她吃完了,叮嘱两句晚上好好休息,这几日别出门,在家养伤,便走了。
大抵是真累了,这几口也没休息好,她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身上的伤口发着痒,拿过药又换了一回,起身去看沈云恒。
沈云恒起的要更早些,他背上伤口疼痛难忍,一刻也不得安生,干脆早早起来看书。
沈循然与褚绾晚都来看过他,他不想看母亲黯然垂泪的模样,强撑着精神装作无事般将两位长辈糊弄回去了,然后捧着书静待心上人出现。
君晏知也确实不负所托,午膳刚端上来,她就过来了。“伤口如何,太医看过了吗?”
沈云恒嘴角噙着浅笑,点头,“嗯,看过了,没什么大碍。”
“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沈云恒:?
幸好在这种情况下,他脑子动的比嘴要快一点,在人即将踏出房门时便唤住了她,“等等!”
君晏知也顺利停住脚步,扭头甚至略微疑惑。“嗯?”
她,她有什么好疑惑的!
沈云恒怒从心中来,气的伤口都要裂了,但他强忍着,咬牙问,“临安郡主,你说过,今日会来看我的。”君晏知颔首,“是,所以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你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眼里明晃晃说着这句话。
沈云恒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那你还说要走?”对方更加不解又理直气壮,“我看过了啊,看过了还有事自然就要走,你若有旁的要紧事只需差人来告诉我一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