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雾添花cdij.cn),接着再看更方便。
这般大事上轻易顺从的。”
“啊?他以前,可有别的女子?”
李夫人瞥了眼小茶台另一侧的贵女,看那不解人事的面庞已有凝色,心情舒展些。
“别的女子?这倒是没听说,郡王爷雅量高洁,不会做藏外室那般不登台面的事,不过昨日应是圆房?我不与郡王妃逗笑,这男人若没经历这事,不知技巧,会弄很疼,可是若是知了技巧,说明勾栏旧馆去多了。”
“啊,是……”冷元初攥了攥衣袖,咬着腮肉,让自己不要顺着李夫人话来,低声回道:
“郡王是洁身自好之人。”
“哎呦看我在说什么,郡王妃别往心里去。是到了午膳时分吧?郡王妃留下用膳可好?”
“……多谢李夫人好意,我还要去看县主,就不在这边用膳了。”冷元初边说边起身,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
“好,好的,我送你到园门。”
冷元初任由抬辇小厮将她带回,倚靠扶手,一阵恶心。
怨不得昨日那般无礼,轻易揭了盖头,而后那么决绝离开,晚间又拒绝入洞房——
他应是想随亲王出征吧?这样便不必与她日日见面,还能光明正大找那个女子……
冷元初鼻尖一酸,拼命掩住泪目,不要下人发觉。
直到仰止园,望着那匾额,又郁结堵心:听说这是郡王亲自堪舆定址,亲手设计的婚房,该不会是为了那个女子吧?
还是说,那女子亲手绘制此园一山一景,他再虔诚搭建,只为博美人一笑?
越想越难过,腿仿佛被灌了铅,始终迈不进园子,可她在亲王府无处可去,看见佩兰走过来迎她,终是长叹口气,跨过那高高的门坎。
“小姐,园内午膳备好了,王爷未归,早间留过话,说到了膳时若他不在,小姐一个人用便是,不必等他。”
“好,我没想等他。”
可坐在整面湖山石圆桌,看满满一桌江宁菜,没一样是她喜的,侧头看佩兰布菜间迟疑的手,本就烦闷的情绪再度冲了出来。
连佩兰都知这不合她口味。
冷元初起身,看着门外说道:
“我们去外面吃吧,寻寻上元县有没有绍兴馆子。”
“可……要到亲王妃那边请示?”
“我去问问吧。”
冷元初再次出现在敬霭堂,这次她看着林氏,已有敬畏之意,但林氏不知儿媳半日间心态完全变了,依然是那般柔和问道:
“初儿出府可是?”
“要婆婆见笑,儿媳不在江宁府长大,回来后是有些新奇首府繁华,想着无事,可否在上元县逛一逛?”
林婉淑听罢开怀大笑,“当然可以,不过要多带些侍卫。若离了马车,定要带好遮面。”
“多谢婆婆。”
冷元初接过令牌,带着佩兰上了用四匹骏马牵引那高大宽敞的王府马车离了亲王府。
上元县与江宁县一河隔开,越国公府在江宁县城西,亲王府则在上元县中心。此前江宁县是太子的属地,上元县就是她公爹敦靖亲王的属地,可在税赋中留款自用。
“你叫什么名字?”冷元初坐在马车问那赶马的奴才。
“回王妃,小的保福,是亲王府家生奴才。”
“你可知,这里有绍兴菜馆?”
“哦?回王妃,小的还真知道一处,王妃是要去那边?”
“去那边。”
到了地方,冷元初示意佩兰给他和跟着的几个侍卫赏金堵嘴。保福一众第一次见赏碎金的,对这尊贵之人更多了一番虔诚。
佩兰为小姐点了几个菜,她们坐下一同吃,都觉出这家馆子味道竟是不错。想着以后虽不能日日出府,隔段时间来此缓解思念应是不错。
吃过饭,便由着保福一边在上元县信步驱车,一边为她介绍,哪些是官邸,哪些是衙门。冷元初悄悄掀开车帘,越过宽阔的路面,望向车外旗幡招展的沿街商铺,熙来攘往、人声鼎沸。
毕竟是首府,比绍兴府繁华。
温行川在冷元初离府不久回来,以为冷元初回了园子,走向书房的脚步一顿,转去中堂。
看着下人抹桌擦地,温行川竟是因没有那芬馥的惠兰香,觉察到她不在中堂。早间他们并肩同行时,那丝缕香气让温行川无法忘怀。
温行川拦住一个仆人问道:“郡王妃去哪里了?”
“回殿下,郡王妃方才去找亲王妃,应是请示离府。”
离府?温行川虽不知冷元初是在绍兴府长大,但他知她对江宁府或是上元县,应是完全陌生的。
亲王府对她来说同样新鲜,为何不在王府赏景?跑出去做什么?
温行川传府门侍卫,问清郡王妃确是离府,二话没说骑上马出去寻她。可走了几条街,都未见到自家马车,想想她能走多远,打马回府等她。
他没想到,直到天幕降落,园内才传来,他想听到的甜美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