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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夫君,你便无条件妥协受气。若得不到真心,学会及时止损,转移你的兴趣,去看山看水,去做你最爱的经营。”
冷元初一直记着这话,是以看到温行川伸过来的手,她并没有牵住它,而是缓缓而立,走到那架子床前,拘谨着展开一床锦被,不要床架发出一点声响钻了进去,面朝墙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半个脑袋。
她不想与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子的男人过那道坎。
温行川被她这流畅的一套动作看得呆住,她这是欲擒故纵,还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她……到底想干什么?
怕她回了娘家告状,又想着他们本就是夫妻,躺在一张床上天经地义,温行川走过去,坐在床沿拆了另一条的红寝被,而后躺在床的外侧,侧卧看着她那半个圆头,和那厚被都盖不住的婀娜曲线,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冷元初感觉到床榻沉了沉,不由得在心里嘲讽他,坊间都道郡王是品格高尚之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位虚伪的郡王,不还是心里装着别人,又想与她……
幸好他只是躺下,没有对她再进一步。她强撑着不敢入睡,听到那平缓的呼吸声,才在黑夜中缓缓坐起,尽可能不要踩到他,轻巧跳出床幔,抱着被子到自己的美人榻对付一晚。
每日与温行川一惊一乍地过活,让她心累,刚躺下她便沉沉睡了去。
温行川早在妻子坐起时便醒了,他是第一次与女子睡在一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可能没有一点反应,若是冷元初主动伸出手,他恐怕会克制不住,可他等来的,竟是她越过他身体跑出去,宁可睡在小榻上……
他缓了缓,下了床走到美人榻前,注视着熟睡的妻子。见她一个翻身,被子滑落到地上,连忙捡起,为她盖好。
月光自明瓦透进来,将她细长眼睫的影子落在那白皙精致的玉面上,如一个润透的玉瓷。
他从撑着榻边躬着身子,缓缓半跪在美人榻前,不错眼欣赏这让他一见入心的模样。看到她入了梦还在皱眉,让他的心随着那淡淡的蹙眉一下下揪紧。
温行川站起来,犹豫良久,再次俯身笼罩下来。凝视她的红唇,却还是将他的薄唇轻轻落在她的眉心,吻平她梦中的愁苦……
晨间醒来时,冷元初不见温行川的踪影,应是去上了早朝。
她从来不是能坐住的人。晨间无事,好奇翻出那些悄悄带进王府的地契,细细查看。有些并非在江宁府。她挨张去分辨那密密麻麻的小字,眼睛酸涩,只好放下地契仰起头,凝望着中堂那精致的梅瓶——
好想出个远门游玩啊!江宁府的附近,她还没有逛过……
一张张翻下去,在那盒地契最下面,发现一沓坐落在同一处的,一众商铺的房契。
上元县大板巷,离王府有十几条街的距离,算是最近的地方。冷元初寻婆婆要出府的令牌时,没想到林氏竟笑道:
“这令牌便放在你那里,往后出府要门前侍卫告知本宫就好,初儿记住,出府定要带好护卫!”
冷元初惊喜间道了谢,要佩兰随她一同出府。
大板巷邻近江南贡院,因每年的春闱秋闱以及三年一度的殿试,贡院附近一直都是江宁繁华地,汇集了大量的书生、学究和商人等,秦淮香艳之地也在。大板巷已经算得上大燕首府叫得出名的商街。
只是冷元初不敢要王府的人知道,这十里商街都属于她。由着马车慢慢驶过时,她一眼看出,这里已有的商铺算不上个个生意兴隆,部分甚至门可罗雀,浪费这么好的地段。
母亲说这是她自保之路。看婚后的形势,她不敢妄想与温行川做多久的夫妻,不过她对经商,可是在垂髫年华浸润绍兴祖业钱庄时,便已悟道,不如接过手来亲自经营,打发婚后枯燥的时光?
唯一麻烦的,就是如何不要让温行川知道此事……
冷元初逛够回到王府时,得林氏召唤她再度过去。
“初儿,本宫已得皇后懿旨,三日后率朝臣女眷到长干寺为出征的将士祈福诵经,而后在石子岗那边摆素宴。初儿做郡王妃,定是要出席的,本宫会为你介绍她们,记得端好郡王妃的身份,不要折了王府的尊严。”
“是,婆婆,儿媳谨记。”冷元初泠泠的声音听得林婉淑心情好些,她安排事务大半天,身心俱有些疲乏。冷元初看出来,绕到婆婆身后为她捏捏肩颈,亦有讨好之意,在亲王府,没有人罩着她可不行。
婆媳间正温馨闲话,冷元初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急匆匆走进来,是温行川,今日归来得晚些。
“与母妃请安,我来接夫人回园子。”
林婉淑对儿子这般态度表示满意,拍了拍冷元初的手要他们回去。
此前他都是传步辇往返,可这次并没有,并且是大步走在前。
冷元初如何跟得上,几乎是小跑跟在他身后。跑着跑着出了汗,开始抱怨他非要带她绕过一处处水榭楼台,比步辇走王府园子之间的宽道远得多。
实在是走不动了,扶住一块